“等鹅炸叼死哩班仆街!”
林昊洋气的回了一句羊城粤语,然后在两人惊诧的目光中,飞扑至那个氧气瓶跟前,先是打开了阀门,然后竟然用双臂之力将那个足有一人高的氧气瓶举了起来,通过门口斜着扔了出去。
帝经的十二分功力全施,力气绝对要比梁大牛还要大,加上他扔的又猛,氧气瓶落地后“咕噜噜”的滚滚向前,堵在走廊上的枪手有好几个被不幸砸中了,发出哇哇的惨叫,另外一些人也被吓得手忙脚乱的退后,不过谁都不敢开枪,因为他们很清楚,氧气瓶要是被打中,立即就会爆炸,他们也会跟着玩儿完。
只是他们不敢开枪,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昊却没有什么不敢,两把枪齐齐伸了出去,对着氧气瓶滚去的方向就是一顿狂射。
冷月寒见状,吓得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黑面神,你疯了吗?他们被炸死,咱们也有可能被……”
“轰降!”她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已经被淹没在巨大的爆炸中。
惊天动地山崩地裂的震动中,火光霍地从走廊那头一直冲向这头,轰的一下又灌进了房间!
林昊赶紧将曾帆一把推倒,同时也将冷月寒猛地压倒在身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纵然是真的要死,林昊也希望自己死在女人身上的,而且必须是美女!
爆炸虽然剧烈,但很快就平熄了!
倒在旁边的曾帆虽然被弄得灰头土脸,但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手臂被蹭破一点皮而已,至于被林昊护在身下的冷月寒则是屁事没有。
当冷月寒从林昊的身下挣扎着挪出来,凑到变了形的门边朝外查看的时候,只见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走廊上的一面墙被炸塌了,可以看见侧边的房间,那些枪手横七坚八,肢离破碎的被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片。
林昊这一招,无疑是冒险的,甚至可以说是破釜沉舟,因为这栋楼要是不够结实,爆炸就可能引起整栋楼崩塌,然后他们就全部都将被埋在下面,压成肉泥。不过要是大楼没有崩塌,这样的冒险无疑又是值得的,因为一个氧气瓶爆炸下来,那些枪手无一幸免,通通都倒下了,纵然是侥幸没死的,也已经是一身残!
“黑面神,你要死的话你就自己死,别拉老娘垫背!”惊吓未止的冷月寒怒气上涌,忍不住上前踢了林昊一脚,“老娘可不想和你一起死!”
林昊没有反应,仍然地上。
“干嘛?装死啊?”冷月寒又踢他一脚,只是刚才就没敢用力,这下更是轻得不行,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
“他好像不是装,是真的死了!”一旁的曾帆弱弱的道,虽然他也害怕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啊?”冷月寒慌了,赶紧的上前抱起林昊,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仿佛已经断了气的样子,被吓得不行的她赶紧摇晃着他叫道:“黑面神,黑面神,你可别真的死啊,你死了,我也要跟着玩完的。”
“噗”在她的剧烈摇晃下,林昊的嘴巴一张,不过喷出的不是饭,而是鲜血,眼睛也终于撑开了一条线。
“黑面神,你怎么样了?”冷月寒见他醒来,忙紧张的迭声问,手却还在下意识的摇晃他。
“我还没死,但你再摇晃,我就可能真的死了!”林昊被摇得十分痛苦的道。
“我……”冷月寒赶紧的停下手,但仍然将抱在怀里。
曾帆见状已经将出诊里带来的药箱找到了,拿出听诊器在他的胸膛前倾听起来,一阵之后摘下听诊器,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怎么样了?”冷月寒忙问道。
“不好说!”曾帆摇头道。
“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不好说?”冷月寒质问道。
“他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好像只是内脏被轻微的震伤……”
听了这前半句,冷月寒的心头微松,可是越往下听,一颗心就揪得越紧。
“……可是被爆炸的波所波及,尤其是离得这么近,伤势是可大可小的,损伤甚至可以是迟发的。也就是说现在可能没什么事,但过一会儿,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后就可能有事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冷月寒越听越急,越急就火气越大,忍不住冲曾帆吼道,“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闭嘴!”
“我没有胡说八道,肝破裂、脾破裂、肠破裂等伤势都可能后面才表现出来,因为这些脏器外面有紧张度较大的内膜包裹,刚开始只是渗血,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出现破裂,这种损伤在打架斗殴、车祸中非常常见,而且病人刚开始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到真正发现的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那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已经发生你说的那些内脏破裂了吗?”
“没有仪器辅助检查,我不能确定!”曾帆无奈的摇头道。
“你个废物!”冷月寒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曾帆也被气着了,但还是保持着风度道:“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在两人争吵的时候,林昊已经运起了帝经内气,在体内流转一遍后,发现自己的内脏真的被震伤了,虽然不算特别严重,但也不算轻,但他还是道:“你们放心吧,我没有什么事!”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冷月寒没好气的道。
“这么担心我?”林昊撑强的笑一下,又问道:“你该不会是也喜欢上我了吧!”
“你——”冷月寒被弄得脸上一窘,怒道:“我是怕你死了,拖累我!”
“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种人,注定能活很久的……咳……”林昊说了一会话,胸口就痛了起来,忍不住咳嗽一下,然后又咳出一口血沫。
冷月寒看得又是心里阵阵发紧,忙拉起自己的衣裙在他的嘴上擦了擦,喝道:“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就把嘴巴闭上不行吗?”
林昊只好老实的闭上嘴,轻轻扭了扭脑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安静的她又温软的胸前运气调息。
冷月寒虽然感觉到胸前的异样感觉,但并没有去理会,只是问曾帆,“现在可以移动他吗?”
“不能!”曾帆忙摇头道:“如果他的内脏真的已经发生破裂的话,越少的震动对他越好。要移动,只能用担架!”
冷月寒这就将自己的一把枪扔给他,“那你去外面看看,找找有没有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