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不愧是北疆王的外侄子,说到比斗,一点儿犹豫都没有,显然也是想要显露出几手来,让我瞧一瞧,到时候也好让我对他另眼相待。而我之所以来人便要试身手,一来是想要摸一摸底细,好对以后任务的安排有所准备,二来也是想要在这些新进组员的心里面树立一种威信,那就是不管你的来头有多大,再牛逼,都没有我牛逼。

    对于我这般年纪的同龄人,或者还要年少者,傲气和自信固然重要,但倘若太过于孤傲,忽视了上级领导的权威,那就有些本末倒置,得不偿失了。

    而我对于zi的这修为和手段,也有一定的信心,那就是将对方或明或暗的傲气给直接打压下去。

    当然,倘若真的来一尊比我还厉害许多的大神,那他也未必适合我们这儿。

    这倒也不是我嫉贤妒能,而是因为组织内部有更重要的岗位适合他。

    我这办公室挂靠在什刹海附近的总局附楼,并不是能够伸展手脚的地方,所以两人便出了门,来到附近的练习场。

    这儿有两个篮球场和一个网球场,名义上是机关干部放松休闲的运动场所,不过更多的则被我们当做了切磋较量的地方,看re nao不嫌事大,除了在京郊训练基地待着的努尔、尹悦和赵中华之外,三张都赶了过来,一起的还有二组的组长黄养神,半路碰到了我,非缠着问我这一次徐淡定回去,有没有给他带信给小颜?

    我表面上呵呵应答,心中却不断翻腾着四个大字:"带你妹啊!"

    结果黄养神被我们的一团和气给感染了,非要过来给我助威加油,顺便也帮我考察一下这个走后门的家伙,kan kan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这货热情得让人难以拒绝,我也懒得计较这么多,来到了篮球场的中线位置,我眯着眼睛瞧了这个表现得镇定自若的年轻人一会儿,他给我的档案上面表明,这孩子现年十九岁,读过中专,当过一年兵,后来遇到事故瘫痪了,退伍回乡之后一直在当地休养。当然,这简历不过是哄鬼的,身为修行界的前辈,很快我便问出了他真实的qing kuang,他这qing kuang,是当年遇到一个叫做苏秉义的男人,给伤到的,而他同一个排的战友,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张励耘所在的部队曾经是少数几只负责战略执勤任务的军事组织,也是我们局从军队挑选成员的定向合作单位。

    所以说,他之所以托了北疆王的关系加入我们这儿,也是有些渊源的。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他来之前,想必也已经从北疆王的口中晓得了我的qing kuang,作为曾经屹立江湖之上的顶尖道门出身,茅山大师兄的光环着实让很多人另眼相看,不过这些都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东西,很少有人能够深入地了解过我坎坷的经历,甚至很多人还举得我就是根红苗正的茅山道士出生,在此之前,对于所谓的江湖和官场,一点儿接触都没有,就是个愣头小子。

    相互对视良久,我微笑着对这个未来的手下说道:"你喜欢拳脚,还是刀剑,又或者别的什么手段?没关系,都可以讲。"

    张励耘抱拳说道:"自小学剑。"

    我点了点头,笑了:"剑好,百兵之君,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也是巧了,我正好也用剑。小张,本来考验成员修为的并不是我,而是我们一组的副组长梁努尔,不过他最近一直在京郊训练基地给两个新成员培训,那我就勉强给你考较一下了,你学得什么,尽管使来,莫要有什么后顾之忧——你看到那个冷脸帅哥没,荆门黄家的大公子,有他看着,出不了事故。"

    旁边的黄养神摆摆手,苦笑道:"陈老大莫笑话我,我就是过来学习一下,你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张励耘:"呃,我的剑,给搁在了门卫室那儿"

    总局的门房苟爷那是为皇帝到了也下马的厉害人物,我当初来的时候也是吃过亏的,当下我挥挥手,脚程最快的张世界赶忙过去取剑,而我又与张励耘聊了两句,才晓得他集中排行第七,上面还有六个姐姐,所以平日里家人都叫做小七,除了剑,还对剑阵以及驱邪除灵的银器有所研究,这两年瘫痪在床,脚动不得了,手仍然还在,所以对制器,也有所心得。

    他这般讲着,气度和态度都算是超凡出众,我晓得zi是捡到了宝,听得旁边的黄养神都忍不住了,出言说道:"小七,倘若是陈老大这儿不要你的话,我这特勤二组,都是随时都虚席以待。"

    当着我的面抢人,这活儿shi zai有些不厚道,不容我说,旁边门板两金刚立刻就出言表示不满,黄养神自知理亏,摇着zi的铁筋扇,闭口不言。

    张世界很快就将张励耘的剑拿过来了,却是一把能够藏于腰间的龙纹软剑,他接到了手上,不再多言,左手一指,剑势陡出。

    我不愿被人说拿饮血寒光剑这般的凶厉之器欺负新人,直接从旁边的武器架上面取了一把未开封的粗铁剑,掂量在手上,不丁不八地站着,看着身子弓成猎豹,择人而噬一般的张励耘,微笑说道:"请吧。"

    我一出言,那小子便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左手朝上一番,接着手中的软剑便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我的小腹刺来。

    这一剑宛若毒蛇游弋,暗地而出,我右手拿剑,左手背负着,平静地出剑,以剑尖对剑尖,硬生生地对了一击。

    叮!

    我zhun que 地刺中了张励耘的这一剑,感觉与硬剑相比,软剑之上的弹力十足,充斥着回旋的力量,而这蕴含的修为,只怕要超过三张,就比徐淡定和张大明白差上一些。这样的实力让我心中一喜,宗教局里,两条腿的人很多,但是修为不错的好手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很难挖的,如果能够将这样的人才化为己用,对我以后事业的发展,算得上是不错的助力。

    有着这样的认识,我倒也没有刻意施展实力,而是用那比较缓和的真武八卦剑给他喂招。

    真武八卦剑可攻可守,讲究的是一个圆满无漏,平静自然,故而一旦施展,而不出杀招的话,与之对敌者并不会有太多的压力,那张励耘晓得我在考验他,也不避讳,软剑一抖,漫天的剑光顿时纷纷而出,寒光四起,一时间将整个场中都笼罩了进来,宛如水月初生,泛舟于湖,朦胧的剑光将整个世界都渲染得一片清寒。

    这般的剑术,最适合群攻,那软剑灌足了劲,又硬又直,锋利无比,而顺应了它的物理特性,又可作为一个锋利的圆弧,shi zai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