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一别当天,我、王俊辉和徐铉说了很久的话,彼此之间的意思我们也都了解了,如果不出意外,在昆仑之约之前,我们是没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离开徐州,我们启程回成都,因为海若颖受伤的缘故,这一路上都是我开车。
到了成都,我们把海若颖送回海府,他们看到海若颖受伤,可是给心疼坏了。
海懿、徐景阳和海慧脸上的担心都写满了。
我把事情的原委给他们讲过之后。他们也没有怪罪我的意思,他们让海若颖跟着出案子,自然也有海若颖会受伤的心里准备。
简单交流之后,我便说,让海若颖留在海家养伤,暂时不用跟着我们出案子了,正好趁着这短时间,让她去跟着蓬莱老祖学学本事去。
听我这么说,海懿愣了一下,一脸惊喜问我:“圣君,你说的是咱们西南的那个天仙前辈吗?”
我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我给他打招呼,你们等着若颖伤好了,就送到西川去,就是原来楚家的地方,你们应该知道吧。”
海懿连忙点头。
在说完海若颖的事儿后,徐景阳、海慧才注意到徐若卉脖子上受了伤,然后过来询问。
徐若卉笑了笑,对于徐景阳和海慧的后知后觉并未生气。
我心里则是替徐若卉有些委屈。
也正是这个原因,海家的人在一口一个圣君叫我的时候,我才没有推辞,如果他们对徐若卉态度好一点,我早就让他们改口叫我名字了。
从海家出来,我紧紧拉着徐若卉的手。她也紧紧攥着我。
上车之后,她就对我说:“初一,还是你对我最好,答应我,这辈子,都对我这么好。”
我说:“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也一样。”
梦梦在旁边道:“我也要!”
安安和康康也是跟着起哄:“我也要,我也要!”
“哈哈……”
我和徐若卉相视而笑。
我回到成都之后,蔡邧和蓬莱老祖都到这边来找了我,蔡邧给我说的都是西南的事儿,有不少地方他都列出了项目要与我商议。
还有一些,他则是直接问我主意。
那些东西我看了一会儿就有些烦了,便对蔡邧说:“这些东西你处理的不都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全给我来看了,是不是嫌我给你权力小了?”
蔡邧笑着对我摇头说:“圣君,我只是在演好我的角色而已,我现在是臣,当臣子的就要有臣子的样子,不能什么事儿都替主子拿主意,虽说我比较了解你,可我也不担保所有的事儿都处理的符合你的心意。”
“比如刚才,我在询问你的意见的时候,我就发现,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处理,有不少事儿和你都是有很大分歧的。”
“初一,你的心肠软,很多事儿处理的较轻,可我这个人呢,更重理一点,有时候处理起来难免有些太严厉,或者说毒辣。”
“短期来说,你可能觉察不到什么,可事情多了,我怕我们之间分歧越来越大,到时候君臣离心,我就危险了。”
蔡邧说完之后。我半晌没吭声,因为我明白蔡邧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见我不吭声,蔡邧继续说:“初一,我知道你不是贪恋这权势的人,你这人自由惯了,不想被人和事儿束缚了。如果你现在还信我,你听我给你说几个方法,如果可行,这西南以后的事物都那样来。”
我点头让蔡邧说。
他深吸一口气,好像还是有些担心,我对他说:“你放心,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更不会迁怒于你。”
蔡邧这才笑着说:“这第一点,其实你已经在做,就是分权,不过我觉得你分的还不够,你只把权力分给明净派、赶尸门和新来的蓬莱一派。”
“在我看来,你分权,不光要分西南的权力,还要分各个门派的权力,比如我们明净派的权、赶尸门的权、以及那蓬莱一派的权。”
“为的就是避免出现之前我们明净派家族分权的情况,我觉得应该把明净派、赶尸门和蓬莱这三派,甚至许许多多的小家族全部打散了,然后融汇为真正的西南分局。”
“所有人都是你这个老祖委任地方职员,他们统一受到你的调配。”
这件事儿说起来简单,可实行起来却是难于登天啊,这就等于我变相地灭了明净派,赶尸门,甚至蓬莱一派。
如果处理不好。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西南又要继续乱下去。
蔡邧看出我的顾虑就说:“圣君,这西南已经乱过一次,甚至现在还不太稳定,如果要改革,那必须趁着你威望最好,影响最大的时候去搞。”
“如果等着西南真正稳定下来。各个实力,派系,在西南站稳脚跟了,你再去搞,那才是大伤西南的元气,而且那会儿去推行这个。风险更大。”
“可如果你不推行,你就会发现权力被你分完了,你手里已经没有权力,你这个五鬼圣君会被架空,你就会变成一个精神领袖,慢慢的,你甚至连个精神领袖都不是了。”
“初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蔡邧的每一句话都直指我的心窝,虽然不在乎什么权力,可如果有一天我这个五鬼圣君真的成了空架子,我也会难受的。更主要的是万一他们掌握了全力,再对我不利,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就算蓬莱老祖发誓效忠我,可他的后人呢?
每一代的人思想都是不同的,我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的后人着想,我已经走上这一条路,那注定我的后人也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我看着蔡邧道:“如果按照你刚才说的做,明净派就没了,你想清楚了。”
蔡邧说:“圣君,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么,我说这明净派的体质早就该废黜了。之前我一直没有能力去做这件事儿,可现在你给了我这样的权力,我把西南当成我的家,我不喜欢这里再重蹈明净派的覆辙,我不想一个父亲为了权力再去算计自己的儿子。”
蔡邧虽然嘴上说的分权,可按照他所说的。这权力分下去了,可也彻底集中了,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这个时候盒子里的神君也是对我道了一句:“那个蔡邧不简单,他说的这些也都是很容易懂的道理,初一,我觉得你可以照他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