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师父这样一番话,我心里忽地一下子就释然了。
初入香港时,刚接触仙道会的那种小忐忑。不安,乃至冥冥中的一丝紧张,倾刻间烟消云散。
程师父,黄师父这两人讲的话非常耐人寻味,听不懂的人,听了或许就以为他们是在胡说一气,实际上,绝不是那么简单。
当下,我朝程师父一抱拳说:“多谢程师父,多谢诸位师父!我先走了!”
说完。闪身就走。
刚移到包房门口。
黄仙姑撒丫子就奔上来,一把拉了我手臂说:“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
没容我说话,程师父在一边说话了。
“黄丫头,你不是要找你父亲嘛。你跟着范小先生吧,你跟着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黄仙姑一听这话,伸手一把就给我胳膊掐了说:“我跟,我现在就跟,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用无语的眼神。看了眼程师父,末了,我摇头一笑,对黄仙姑说:“行,你开车了吗?”
黄仙姑:“当然开了。”
我说:“带我出去,转一转,对了。听说香港的太平山顶很有名,我来这么久,还都一次没有去过呢。你带过去转一转吧。”
黄仙姑愣了一下,末了说:“好吧!”
就这么着,从茶室出来,到外面,上了黄仙姑的车,开到街上。又拐到一个小超市,买了一扎啤酒,然后黄仙姑开车带着我。一路就上了太平山顶。
我是第一次在夜晚,站在太平山顶俯视整个香港。
我站在那里,一口气喝了两罐啤酒后,我扭头看了眼站我身后发呆的黄妹子,我说:“你知道,我今天。拿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明白了什么?”
黄妹子呆呆地摇了摇头。
我笑了下说:“我拿到了授权,我们仙道会的授权。接下来,我将以真正仙道会正坛大仙师的身份,动用仙道会已知的全部力量,全力阻止y组织的计划!”
黄妹子眼睛一亮,立马跟打了鸡血似地冲上来说:“原来……原来是这样,原来……”
我阻止她说,我继续说:“在我到来仙道会之后,仙道会本身除了玉先生和韩师父之外,还有三个小肿瘤。一个肿瘤是章师父,另一个是小白,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张大先生!”
“但是,仙道会的师父们明白,这三个人,看似没什么关系,实则在因果上互为关连。一旦现有的仙道会师父动了他们,整个仙道会内部的局势就乱了。”
“可我今天,把他们全动了!”
“一个接一个,现形的现形,死的死!”
“我用我的行动,证明了我的实力。同样,也证明了黄师父起的那个遁象。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的遁象中显示会有那么一个年轻人,会在仙道会最困难的时候现身。”
“包括,韩师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可惜的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他了!”
黄妹子说:“那他?”
我说:“现在,沈冰应该已经得手,我猜的没错的话,沈冰已经给韩师父种识了。至于种的是哪道识念,这我还不得而知。”
我继续说:“师父们一直在观望我,然后,一直在盼着我出手。直到今天,我把这三个肿瘤当着他们的面给切了!”
“所以,我拿到了仙道会的授权。”
黄妹子听到这儿,又问我:“那你知道了什么?”
我说:“我知道了,玉先生没死,并且可能你的父亲也没死。他们都处于非死非非死的这么一个状态。”
黄妹子打了个激灵:“昏迷了,植物人了,还是……?”
我摇了摇头,仰头天空说:“黄师父讲的,玉先生没死,他说了一句话,叫非死非非死。这句话的出处,来自于佛家对无色界的描述。”
“修行中人摆脱色界束缚后,可进入无色界,而无色界又分了四处天,其一空无边处天,其二识无边处天,其三无所有处天,其四才是,非想非非想处天。”
我继续说:“非想非非想,为识之妙境。因此,它被排在了无色界的至高一层。到了那一层,守住非想非非想达到一个难以计数的时间后,才会顿悟为佛。”
“而这个时间,相对非想非非想处天而言,可能是一亿年,但相对我们来说,可能只是……”
我弹了下手指说:“弹指刹那间……”
“所以,玉先生和你父亲的状态,是活不假,但可能会马上死。他们死不死,在于我们的行动!”
“我们做错了,玉先生等人可能就会死。我们做的对了,他们就不会死。”
黄妹子呆了呆:“那,我……我该怎么办呐,我……”
我忖了忖说:“我还是要多扯一句,知道物理上有名的双缝实验吗?知道量子单位是什么吗?”
黄妹子持续呆。
我摇头一笑,伸手刮了下她鼻子说:“如果有一天,有一个老头儿,讲一句道家至高思想法则,再讲一句佛语禅机,然后再给你讲一段现代物理学,我估计,你会疯……“
黄妹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负手而立,望着香港的灯光说:“我之前所做,为心中所想,亦不为心中所想。而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
我看着黄妹子。
黄妹子也激动无比地看着我。
我朝她一笑说:“把小仙,龙姑娘叫出来。另外,你知道,香港哪里可以撸串儿吗?”
黄妹子彻底无语……
稍许,她说:“好吧,看来,我只能是跟你这么个疯人混了。那个,我们去元朗吧,我知道,那里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茶餐厅。”
我一笑:“好,就去那里,顺便,接上我的两个小助理。”
说实话,这一刻我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
当初,一踏上香港这片土地,我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一秒也放松不起来。究其根本是什么?
很简单,真的就是一个字‘势’
而今这个时间,我站在太平山顶,眺望诺大个香港岛,我明白,我已经融入了,已经借得了这个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