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料到,胡道长最后把祸害的因果归到了时疫上。
时疫很可怕,真的,真的很可怕。
我们大家熟知的禽流感、**、包括很久前流行猪流感等等都属于时疫范畴。
比如禽流感,我们都知道的是,飞鸟体内感染的一种变异病毒。但这种病毒最初的源头在哪儿?
还有**!
关于**有很多的阴谋论,这样,那样的阴谋。我们抛开阴谋论不提,已知的是,果子狸携带了**病毒,然后传染给人。那么,果子狸在哪里,得到的**病毒?
我的老师曾经跟我讲过,**病毒的最初源头是蝙蝠。但蝙蝠上面是什么?老师就没多说了。
在自然庞大的因果链中,只要一个我们不注意的小环节出现问题。转瞬就会引发一系列难以估计的后果。
时疫正是由此而推断出的东西。
但道家对时疫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讳莫高深。
原因很简单,因为很多时疫都与天机存在很大的关连。擅自改变,能不能成功估且不提。其反噬的后果,根本不是一两个人能承担的东西。
正因如此,时疫这一块,老师没跟我细讲过。他只介绍了一些相应的预防方法。而没讲怎么来判断时疫的源头,然后在源头将这一疫情给斩断了。
今天,胡道长提出了时疫。因此,我心里不由的就是一惊。
胡道长凝视徐徐流淌的小溪说:“时疫与天机,人道,天道。因果循环有很大的关系。我师父也很少跟我讲这里面的深奥理论。但可以知道的是,如果不到达一定的高度,具备相应的能力。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里面的根源,究竟是什么。但如果达到那个能力了。所有一切,都会一一摆在眼前。”
胡道长说的这番话我懂。
老师都说了,心的能力锻炼到什么境地,人的眼睛就能看到什么东西。
讲白了,就好像一个长年经商的人。他随便走到一个城市,转一圈,就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样的生意一样。
这条街适合做饭店,那个街适合开什么样的买卖。他只要一看,立马了然于胸。
这能力,对一个不懂经商,没做过买卖的人而言根本无法理喻。
但这个就是道,就是经商之道!
有了它,掌握这个东西,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了。
相对比之下,我的道医之路,还要很久,很久,才能到达那个现在来说,不可企及的高度。
胡道长讲到这儿,他话音一转又接着说:“毁去之前,那灵药最后一次所结之实。可以入药为用。只是。”
胡道长顿了一下。
“算了,眼下,这才到哪里呀,往后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呢。”
刚说到这儿,我正要问胡道长,接下来大家去哪儿。
突然,我听到远处深山里传来了一记汪星人的叫声。
听到这记狗叫,胡道长的脸也唰的一下变了:“怎么搞的,他们怎么会有狗?”
段大龙轻咳一声,压低嗓子缓缓说:“是前山,老孟头家的狗。老孟在这山里开了一小块儿地种茶。他种的云雾特别好喝,年年不到采茶期,就有人上山问他买了。”
胡道长这时咬牙说:“他的狗,他那狗,通不通人性啊?”
段大龙咧嘴苦笑:“怎么能不通呢,精的很呐,没事儿就搁这山中抓两只野味儿回来给我们打牙祭。”
我一听这话,心凉了。
惨喽,惨喽。这家伙,对方有了强大的汪星人当助手。只要一闻我们身上的味儿,那汪星人的鼻子可是厉害的很呐。眨眼功夫,就能给我们从这深山老林揪出来,然后,砰!
这伙人,可比于勇那群拿劣质伪制枪的散兵游勇强多了。就我们这三四个,老的老,弱的弱,病的病,呵呵,到了人家面前,只能是束手就擒的份儿。
这时,段大龙咬了咬牙,他眼中狰出一抹狠意,抬头对胡道长说:“你是不是要去崖石村?”
胡道长:“对!就是去那里。”
段大龙:“崖石是山里种药人住的地方。正常来讲,大白天咱们可以大摇大摆的去。但现在,追兵在后,我只好带你们走一条险路了。”
胡道长一听,马上说:“还请段老先生带路。”
段大龙说:‘我现在得留点精气神用,你们谁来背我?”
我刚要主动请缨,胡道长却抢在前面说:“我来吧,我通晓师门里的一个神行之法。还是我来吧。”
神行之法?
我听了这话,不禁好奇地抬头去看胡道长。只见道长伸手把穿的冲锋衣解开,然后打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缠在腰间的布带子。
这布带子一拿出来,我马上闻到了一缕若若无的药香。
咦?
这布带子里?
我刚要问,胡道长说话了:“里面是师门配的一些药,绑在腰上,能够活血生精。再配以道门拳术,行字部里的功夫。因此,走起来就不累了。但一样,有损就得补,这吃食一样不能落。”
说了话,胡道长拿了两块大黑巧克,扔嘴里,就嚼上了。
敢情这就是神行之术啊。
其实,想想也有道理在里面。药能生肌活血,填补精气。人在疾行的时候,再辅助内家拳术,如此一来,当真可以做到神行了。刚豆扔亡。
当然了,没有内家拳底子,就算全身都绑了药,一样也行不起来。
当下,我扶起段大龙,将他抬到胡道长背上,完了道长又扯了两个布条,给段大龙绑好了后,我拉起素素,四人就这么,撒丫子按段大龙指引的方向,疾速而行了。
说来也是险。
一行四人,连跑带爬,刚顺着一条小路,上到山坡顶端,下边,我们刚刚停留的那个小溪流的位置,就闪出了十几道手电。
随之,我听曾梅在喊:“姓范的,你出来!你给我出来!不然,我把你撕碎了喂狗。”
这边喊着,那边不知真相的汪星人还汪汪地一个劲地叫着。
大爷呀。
这什么狗啊,敌友不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