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但叶先生眉宇间却有那么一股子微妙的喜意。
什么意思,拿我当你姑爷,女婿了吗?
您老人家有这意思,我可还没有这打算呢,您闺女,不是一般吓人,您知道吗?
当然了,我不可能跟叶先生说实话。
叶先生也是一片美意,想要成全我跟他闺女的美事。又何况了,人家有身份,地位,我要答应,妥了,至少,少奋斗几十年。
但,事儿不是这么个理儿。
于是,我忖了忖后,对叶先生说:“叶先生,这个东西,男女间的这个感情,很是微妙,尤其现在的年轻人。很多时候吧,是一股冲动,可能过了这个劲儿,就没了。坦白讲,我对明明印象很好,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儿,长的又这么漂亮。但这个事情,不是短时间能决定的。这需要一个过程,叶先生你明白吗?”
叶先生是过来人,当然明白了。
当即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我后背说:“懂,我懂,范大师啊!你讲的太对了,现在年轻人,都讲究一个快餐式的爱情。很多人闪爱,又闪分。可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对感情很用心的人。如果不合适,你是绝不会,投入十分感情的。”
我笑了:“对,就是这个道理。男人呐,一样,也是伤不起啊。”
叶先生:‘好了,我懂了,懂了,快去,看看明明吧。”
就这么,答对了叶先生的请求。
我和他一起,跟着夫人,小仙女,龙妹子,上楼去了明明的病房。
这是一个单间,带空调的高级病房。
明明穿了个病号服,躺床上正摆弄ipad呢,一见我进屋,她当即就是一愣,愣完了后,两行清泪就下来了。
我嘿嘿一笑,看了眼小仙女和龙妹子说:“你看,这明明想组织,想的是热泪盈眶啊。哎呀,怎么样了,这小伤,快好了吧。”
说了话,我过去,在她床对面的沙发坐了。
明明把手里东西扔一边,低头,只一个劲地抹眼泪,也不说个话。
我这时,看了眼小仙。
小仙女撇了下嘴,又瞟了瞟龙妹子,然后这俩妹子起身。接着小仙对明明说:“明明姐,我们先出去一下,回头再来看你啊。”
接着,俩妹子闪身遁了。
妹子们走的同时,叶先生跟他夫人,也知趣地离开了病房。
这几人一走。
叶明明立马抬头对我说:“范哥,我想你了。这些日子,天天晚上做梦,就梦着你在雨里搂着我。还有就是,我腿不是受伤了嘛。医生都说了,多亏止血处理的好,要不然,一来是我容易失血过多,二来血流加快,容易合并严重的感染,谢谢你,范哥,我,我不知该说什么。谢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我,我,我心里全是你了。”
明明说完,就用一双含情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我专注地盯着明明,然后我在她眼睛里读到了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东西。
她的魔,消失了。
在不见的同时,取代的是一道软妹子一般的情愫。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过了这一劫,她完全好了吗?那个破枪头,在重创她的同时,还将她内心深处的邪恶给斩了吗?
我对此,虽有预感,但不是很明了。
这个,或许我需要高人,再给我一个完美的解答才行。
至于说现在,我想了想后对明明说:“这样啊,明明,你先养伤,养好了后,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你来做呢。咱们呐,时间大把的,明白吗?”
明明一听这话,她笑了。
“明白,范哥,我全都明白。”
我咧嘴一笑,又似想起什么般:“不对,你不应该叫我哥,你好像比我大一岁吧。”
明明笑了下:“就叫,,怎么地吧。”
我说:“好好,你叫,叫吧。”
这会儿,明明歪了下头,接着她皱眉对我说:“范哥,我还个事儿,就是我觉得脑子里好像缺了什么东西似的。一下子就给抽空了,彻底的没了,你说,我是不是失忆了呀。”
我一听,心说这还真给治好了。
当下,我说:“没事,没事,你这就是创伤后的一些心理上的干扰,病好了,就啥事都没了,好好养病啊。还有,这辣的,刺激的东西,一时半会你都不能碰。”
我给叶明明交待了一大堆的事儿后,我心里还惦记一件事,这件事,我必须解决,不解决,真的会出大乱子。
明明身上的邪思恶念,可能真的给斩了。
但斩了后,万一她要是看到,她拍的那些狂虐小动物的片子,她能接受得了吗?
到头来,别再引发别的病。
但又退一万步来说,那些片子,你说销毁,万一她又想起来该怎么办呐?
想到这儿,我又匆匆跟叶明明打了招呼。并且,加了她的微信,方便她随时跟我联系,然后我谎称有急事,我就先闪了。
出去门外。
叶先生和夫人立马围上来说:“麻烦你了,范大师,看,还让你亲自来一趟。”
我忙笑说:“没什么,没什么的。”
叶夫人突然愣了一下,然后似想起什么般对我说:“对了,妈让我给你捎个话,说她把什么碟子,用机器,给刻录了,还是给抹了,我不清楚。反正她就让我捎这么一句话,挺,挺怪的哈。”
我瞬间就全懂了。
老奶奶威武!
懂得了佛法,用得了电脑,强!不是一般强!
事已至此,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很懂,不知道铁枪头是一个什么来历。至少有一点可以证实。
叶明明好了!
真的,完全好了。
这,就足够了,难道不是吗?
我摇头一笑,转身跟叶先生,叶夫人握手,告了个小别。然后迎着走廊一头等我的小仙女,龙妹子,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饭饭儿,那姐姐,好像是对你动情了呀。”小仙女打趣地伸个小脑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