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

作者:伸笔码良

    老师曾经讲过,如果我站三体式的时候,打五行、十二形的时候,能够做到‘身不觉,唯意行。更新最快()’

    我就真正以武入道了。

    身不觉,唯意行!

    就是站桩,打拳的时候,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全是心思在动。

    形意!也叫行意!

    到了顶尖的境界,就是这个意思。

    我还没到,但我能坐着,把这个身子给融到空气里去了。

    当然了,这不是一种错觉。

    大夏天,开始我也感觉屋子里头闷热难挨。但到后面,能通过皮肤感知到空气。

    整个人,也就凉下来了。

    一凉心就静。心静不生杂念,就专注感知这一份冥冥中若有若无的呼吸。

    慢慢,随时间推移。

    这身体就化开了。

    就好像空气一样,化开,但却不散,与满满的虚空结成了一体。

    有人说,空气是散的。

    其实空气最是密实。因为,空气相对宇宙空间而言,它只存在于地球的表面,被大气层包裹。

    空气对地球来说,就是这颗星球的强大防御罩。

    它的力量,神奇,比之钢铁要强出千百万倍。

    呼吸,体悟空气之玄妙,体悟气之力,之神。

    这就是道家,最最正宗的吐纳功夫。(ps:这部份内容只是小说的一种感慨和描述。实际道家呼吸吐纳比这枯燥深奥的多。)

    我感知着体外的空气。

    一呼一吸……

    一阴一阳,一守一松。

    就是这样。

    定了下来。

    入定一刹那,如白驹过隙,眨眼云烟。

    等到我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因为没开空调,没有风扇,所以室内暑气翻涌。但我却没感到一丝的闷热,反倒觉得心胸之间,凉咝咝的,通体透了股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我微笑,起身,穿鞋,推门。

    门动刹那,我忽然感觉不对劲。

    晕了!

    光着呢。

    再怎么高人,再怎么疯,这也没有不穿衣服的。

    我这要是光着跟人试拳,妥了!出名儿了!

    于是,急忙把衣服穿上,这才推门出了屋子。

    刚到外面,就见老罗正在院里逗小狗儿玩儿呢。

    老罗瞥了我一眼说:“出关了?”

    我说:“出来了。”

    老罗又抬手看了下腕上表:“嗯,这时间,真的差不多。对了,里屋我给你弄了一身衣服,你这一身,谁给买的?档次太低了。”

    我咧嘴一笑说了声多谢。

    这就转身,去了正屋儿。

    到里边,果然看到沙发上放了几件没拆包装的衣服,鞋子。

    拿过一瞅,我小惊了一下。

    真正的国产老字号名牌。

    白唐装的纯棉衣服,黑纯棉料的裤子,全是瑞蚨祥手工打造,一针一线,做的是标致整齐。除外,还有一双内联升的千层底黑布鞋。搭送的,还有一双白棉布的袜子。

    旧时候,京城有这么个说法儿。叫头顶马聚源、身穿瑞蚨祥、脚踩内联升。

    马聚源是卖帽子的,我这会儿要是再戴一马聚源的礼帽出来,那可能就是真疯子了!

    所以,帽子,老罗就没给我买。

    我心中对老罗道了一声谢。

    这就把衣服,都给穿戴上。

    收拾利索了后,我对了屋子镜子一照。

    嗯,不错。像是个人类了。

    就这样,出去后,老罗招呼我说:“我这手笨,丫头又忙,没回来。就叫了些外卖,不过考虑你的胃口,没弄些大鱼大肉,就是些清淡的素菜。“

    说话功夫,老罗给我领到棚子架底下,把摆那桌子上的一个罩下的纱给提拎起来了。

    我一看,一共六样儿菜,有汤,有菜,青青绿绿的,看着就很喜人。

    我坐下,老罗给我端来一碗小米粥。

    稀稀的,还很热呼,一口喝下,暖过了肠胃,就这么开始边吃边聊了。

    说了会儿关于小黑狗的闲话。

    老罗正色说:“我现在开始给你讲讲,那一家是怎么个情况。“

    我仔细听。

    老罗说:“那家人玩的是三皇炮捶,但不是正支,算来是三皇门的一个侧支。三皇的功夫霸道,不比形意差。走的是大开大阖之势。讲究个出手有回劲,连绵不绝,一气呵成!”

    “形意霸道在于一个枪劲,打直线,一鼓作气,打趴下为止。你身上的神已经给点过了,神能透出来,能领会一把火烧了神的意。这足够。”

    “但你要提防的是,三皇炮中的一个杀招。”

    老罗讲到这儿,他看了我一眼。

    我说:“什么招儿?”

    老罗:“夫子三拱手!”

    “招儿就叫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雅,行的也雅。但雅过之后,就是你死我活!我不说破,你提这个心,待会儿人来了,交手时候,注意一下。接下来,你放开打就行。”

    我想了下说:“生死呢?”

    老罗沉忖说:“这你要想好,一动起了手,内家的劲你也是明白。打人身上是个什么后果。”

    我说:“知道了。”

    老罗:“行了,我就讲这些。来,你先吃,吃完了,你尝尝,我让人特制的正山小种茶。”

    转眼,饭毕,我跟老罗收拾一番,又帮他喂了小黑狗。

    忙活半个多小时后,老罗摆案,弄茶。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的五点多了。

    太阳仍旧挺足的。

    天很热,我喝着热茶,却不感觉多热,只体会出,有一股股暖暖的热流在胸腹之间回荡,游走。

    这不是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