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这会儿极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接着他小声说:哥,你说这世道,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你说,这
不等我说,闻骗子伸手拍了拍小学肩膀说:兄弟啊,这你不懂了,这叫商品销售。知道什么是商品吗?这女人,从头到脚,每个地方都是商品,你想看,好,花钱呗!
小学歪头想了下,又咬了咬牙,然后果断郑重地点了点头。
咚呛!
音乐嗨起来了。
黑长裙妹子身法干净利索地一个旱地拔葱,嗖!就奔杆儿上去了。接着,两条大白腿对着杆子一缠一绕,小身段向后一仰,这就给我们来了一个亮相。
好!
我拍了个巴掌。
闻骗子一把拉我:兄弟,兄弟,咱这看钢管舞呢,不是看戏。
我咧嘴一乐,自顾又重新坐下来了。
不是我失态,而是我脑子抽了一下,冷不丁就回到搁镇上看人表演川剧变脸儿的那个时候了。
同样是舞台,同样是欣赏。
一个是国粹艺术。
一个是,白生生的女人大腿和胸脯子。
我恍若隔世,又仿佛游在梦中
黑衣女子跳着,跳着,突然一伸手撕啦一声!
那件用粘棉连在一起的裙子,就被她自个儿,用嫩生生的小爪儿给撕下来了。
坦露的是,一件松紧带弹力的小胸衣,外加一条四角的黑色小内内!
火爆啊!
这他大爷是免费赠送的吗?
我眼珠子一瞪,心,扑通,扑通,扑通!却又跳的格外平缓有力。
我突然心生好奇,斜眼看我的兄弟。
闻骗子眯眼珠子,将视力模式调到开挂状态,直勾勾盯着女舞者身上有布料的地方,一刻也不肯错眼珠子。
至于小学,他红了个脸,微张个嘴,哈拉子,不知何时,流到了嘴角尚且还不知觉。
女舞者大概是看出小学的模样儿太稀奇,于是,唰!踢起一条白嫩大腿,让脚尖,笔直正对了小学的鼻尖。
小学脸,唰的一下就红的跟个小苹果儿似的,然后他害羞地低下了头。
兄弟!抬起你的头来!
我伸手拍了拍小学后背。
小学一番挣扎,待他再抬头时。
女舞者换了个姿势,改成趴跪在台子上,面对小学,跟只发情小母猫似的,喵嗷,喵嗷地奔小学爬去了。
小学脸涨的通红,通红。
他局促不安地伸手在身上一阵划拉,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进兜开始掏。
掏钱!
小学这是想花钱买福利看呐。
花就花吧,无所谓了。
小学掏啊掏,呃,掏出来了,一个五块,又搁那个兜掏,两个揉巴成团的一块,最后又掏,掏了一个五毛的钢崩。
小学拿了七块五,颤歪歪地伸出了小手,直奔女舞者去了。
七块五!
七块五毛钱啊!
小学那个心疼
女舞者见着了,眼神里露了一丝的轻蔑,瞅都不瞅这七块五,一个转身,嗖又奔杆儿去了。
小学呆呆
半响,他扭头问我:她咋不要钱呐?
闻骗子咬牙:哼,敢瞧不起咱们兄弟!
他手伸进兜里,摸啊摸,一把就摸出了我们准备好的一叠现金。
那是一万!
一万块的人民币呀!
闻骗子把钱拿出来,对着女舞者,晃啊晃。
女舞者正跟杆儿较劲儿呢,冷不丁,一个扭头,正好看到这一万。她立马精神了,眼珠子唰的一下,迸射出了不输于超新星爆炸的炫目之光,大娇躯微微一颤,立马从杆上下来,作势就要趴着奔闻骗子过来。
可是呢,闻骗子嘿嘿一笑,这货居然把钱给揣兜了。
就在这么一愣神的功夫。
由于女舞者穿的是脚踝绑带的那种高跟凉鞋,所以,她猛地一下就没站稳。
啪!
这大妹子由于惯性,加上心理上的险失,总之多重原因吧,她就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扔台上了!
我们兄弟仨那个坏呀,纷纷扭过头来笑。
笑了一会儿,再转过头时,发现女舞者居然一脸痛苦地坐在那样儿捧了个脚脖子哆嗦。
不对了,这肯定是把哪儿给摔坏了。
我立马对闻骗子说:快,那音响,关了。
骗子起身,嗖嗖过去,找了两下,把劲爆的音乐给关掉了。
屋里立马静下来了。
然后,就听到女舞者哎哟的动静。
咝,我的脚,哎哟
我飞身,一个旱地拔萝卜,就跳到了台上。
紧跟着,骗子,小学,也陆续上来了。
怎么了这是。我关切地蹲下身。
女舞者直接拨愣开我的手:就没见过你们这样儿地,看钢管舞,打小费,有打七块五的吗?有吗?咝,哎哟
闻骗子嘿嘿一乐:你别怪哈,我这不拿出来一万
女舞者一听,也不喊疼了,改用期待目光看骗子。
骗子说话大喘气:我这不拿出来一万,数数嘛
女舞者欲哭无泪。
我见状忙说:都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给人家抬沙发那儿去。
小学一呆。
闻骗子果断会意说:好好,来,别搁这儿晾着了,这地上凉。
我来!
小学终于勇敢。
我说:我来,我来,我搭把手。
抬大腿的,托腰的,搂肩膀头的,兄弟三个也不顾人家女舞者什么意见,就这么,一路从台子上给抬到了沙发前。
一放下,女舞者刚又要说什么。
我马上打断她:哎,你这受伤了,这个,得抓紧治才行,要不然,这是你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