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半个小时过后,没人搭理我。
顶多好奇,瞟两眼,完事儿,闪身,就走了。
如此,心中不免的暗暗焦虑。
恰在这时,突然我身侧轻风微动,接着我一歪头,就见这茶馆老板,中年眼镜男,竖了大拇指朝我比划一下,然后很自然地在我对面桌坐了。
这大叔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强买强卖,这一套茶下来,他能要我多少钱?
我心里暗暗给自个儿提了个醒儿,然后不动声色,静待他下一句说话。
我姓钟,是香港人,这次来京发展,曾听说过大师名字。只是,一度我以为大师只是欺世盗名,借一些江湖把戏,骗人钱财的人。但今天,见到大师本人,这才一扫我之前的顾虑。这里,钟健给大师您,赔不是了。
这话听的,让人心里倍感糊涂。
但转过念,再一细想,你就会发现,这钟健好像是认错人了!
他把我,硬生生给安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是谁?
他长的跟我很像吗?他也是这身打扮吗?
对,他肯定是这身打扮,因为闻骗子说过,我这身装扮,就是江湖大师们的统一着装。
虽然,这些大师没开过会,一起举手表决过,但不管哪路货,基本上都是唐装,布裤子,完事儿,再配一双小布鞋。细节上,衣服的颜色可能有所不同,但基本款式,就这样。
完了夏天,手上拎一折扇。
冬天,多是佛珠,菩提子什么的。
这身衣物,再加上装扮,往身上一捯饬,就等于是流动广告。告诉别人,快看,我是大师,我就是大师!
茶馆老板钟健,把人给认错了,一方面是我这身装扮在作怪,因为正常人没穿这个的。另一方面,我看他眉宇间锁了一层淡淡愁意,想来好像心中确实是有什么事要求这方面的人。
是以,他才对我留意,才安排了铁观音给我喝。
钟健伸手给我沏茶,同时淡淡说:前些日子听朋友们说,大师经常到这里来走动。我就特意留了个心。五天前的晚上,正好看到大师跟朋友一起从这路过。我有心想要前去,奈何跟大师互不相识,心里就没那个胆去叨扰,只好远远观望大师背影,暗自告诉自已,有缘之日,自然能与大师相遇
我分析这些话。
晚上,一个背影,同样的装束,有心结交。
这一系列的因素堆叠在一起,就形成了今天这种误会的场面。
那么,对我来说,我是认,还是不认呢?
我脑子一转,立马想了一个招儿。
对!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我笑还不行吗?
于是,我抖起了折扇,意味深长地端茶杯,轻啜口茶说:钟先生,看你两眉愁云不展,想来,心中有什么难事吧。
钟健一听,立马抬头说:大师高人,果然能看透一切。这样,如大师不嫌弃,还望入室一叙。
我忖了忖!
也好。
有请!
钟健起身在侧,殷勤为我开路。
我心怀对未知的莫名小忐忑,就这么一步步走向了他的小茶馆。
进屋,光线一暗,见里面有不少的人正聚在一块喝茶,聊天。
钟健引路,给我领到了一个包房处,伸手打开门。
我刚进去,忽然就听隔壁一熟悉的声音说:祺姐,你跟孙师父学多久了?以前你们认识吗?
认识不久的啦,我爸比是孙师父朋友,他知道我喜欢太极,再加上我身上有点小毛病。这不,刚一拿到学位证书,我就到内地找孙师父啦。
唉!其实你没必要跟她学,她那么老了,思想观念跟咱们年轻人不一样,你信我不?我季达仙身上的功夫,可绝不比孙师父差,真的!一点都不比她差
季大仙儿???
这不是那小仙女的动静儿吗?还有另外,一个那,那不就是,痛经妹子林月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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