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偏偏这句话,还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海外的华人帮会讲究的就是一个规矩。王超的确是个提拔起来的新人,而且是在唐紫尘的领导之下,最起码。都要叫一声尘姐,在外人面前直呼紫尘,是有那么点不敬的意思。
不过从司徒明口中说出地恃宠生娇这四个字,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没有关系,我已经和紫尘订婚了,明年这个时候,还要请你们喝喜酒。”王超对司徒光见面暗含火药味地话,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什么?”
这话一出,不光是司徒光,就连他身边好像是主心骨地司徒月都惊得微微张开了嘴巴,甚至连旁边的老者都脸上肉跳了一下,一瞬间震惊动容的模样不亚于亲眼看到了美国总统被刺杀。
“王先生,这个玩笑最好不要随便乱开。据我所知,紫尘虽然是个大度地领导人,但在某些方面,却是容不得自己的属下胡乱说话。”
司徒月震惊过后,第一感觉自然是王超在开玩笑,以为这个家伙肯定是新人,倚仗着受到唐紫尘的提拔,就想入非非。
“哦?”王超摆摆手,“司徒月小姐,今天咱们不谈私事。只谈公事,请到屋内去谈。”
“也好。”司徒月做了个请的手势,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也不刨根问底,显示出了非凡的情绪控制能力。
她旁边的司徒光也收起了情绪,只不过王超仍旧可以感觉得到这个人对自己有了浓浓的敌意,虽然掩饰得很好,不过在王超的感觉中,这种掩饰得很好的敌意就好像是漆黑夜里的火炬般显眼。
“控制能力很好。不过这样的人纠缠起来,也是颇为麻烦的。”
王超看得出来,这对司徒家的男女,都有武艺在身,尤其是旁边的那个管家公似的老头,更是个大高手,不过这并不放在他的眼里。
“王先生,你看这次的武道大会,我们洪门的国术会和唐门的国术会肯定会有一场交锋。毕竟利益的争夺太大了,而且各大拳馆的拳师都是要讲脸面的,是不是要想个什么办法,把冲突避免到最低?”
学校后面一栋楼的大型会客厅中,司徒月坐了下来,提出了双方交涉问题的关键。
“司徒小姐有什么好办法?”
王超反问了一句。
“合并!咱们唐门洪门的拳师,组成一个团队,一起参加就是了。
不过王先生也知道,所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把式的,谁也不服谁,但这个团队,却不能没有一个主心骨。不知道谁做主心骨合适?”
司徒光突然接口道。
而且这句话一出,和司徒家一起来的五六位名家也把目光望向了王超。
这意思很明显,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得找出一个带领美国洪门,南洋唐门所有武术家的主心骨,那得让所有的人都服气。
在这些名家的眼里,王超显然是不合适的。
司徒光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兴期待,他倒是希望王超说出自己能担当来。只要王超这个话一出,立刻就会成为美国华人武术界的众矢之的。
黑带杂志上吹捧的亚洲第一又怎么样?
各有各的山头,美国的名家,未必就认同你这个南洋的第一。
“合并我没有意见,至于谁做主心骨,我倒有一个很好的人选?”
王超不动声色的说着。
“谁?”司徒月眼皮动弹了一下。
“当然是美国洪门的心意拳前辈朱洪智师傅,他的拳法和资历,我是很佩服的。而且他的徒弟廖俊华,这次是国内武协带回的体委官员,如果由他主持,和国内武术界的冲突,也不会发生吧。在座诸位,都是在美国开馆授徒的一方名家,可以说是代表在美国的华人武术界最高水平,对于我的这个建议,觉得怎么样?”
王超并不是愣头青,面对司徒光这个小小的手段,一下就化解了。
虽然他也不怕在场五六位美国华人名家的为难和敌意,但也没有必要起冲突。这次武道大会的邀请,本来就是有阴谋暗含挑拨离间的味道,王超大局观看得很透,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朱洪智和他也有不小的交情,王超在打过阮洪修之后,被他吹捧过,在海外的洪门中,打响了“仙人”的名气,现在王超投之以李,自然要吹捧回来。
你吹捧我,我也吹捧你,相互吹捧。
你倚老卖老教训我,我就打死你。武术界的潜规则,就是这么简单。
朱洪智做人实在是太好了,当年陈艾阳出道的时候,他也吹捧赞叹。
“朱老是有这个资格,不过说句实在话,他老人家的年纪大了。我说这话不是对朱老的不敬。当年朱老还是我半个师傅呢。”
一个膀大腰圆,眼睛凸起的拳师接口,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年纪大了,实战功夫不行了,说不定交流的时候,碰到硬点子,就吃亏。这句话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
但是这个拳师说得很委婉,而且在后面加了一句。
朱洪智的门徒实在太多了,其中不缺乏高手,而且朋友也多,这个拳师虽然也是个名家,功夫也高,但说话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否则传了出去,只怕隔三差五,就会有朱洪智的门徒,或者是朋友前来找叉子比武,日子根本没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