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慈摇了摇头:“不知道,师父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她去世之前一定会告诉我的。”
“那你会不会总想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江 慈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不想。”
“为什么?”裴琰坐了起来。
江 慈并不看他,而是望向远处,轻声道:“想又有什么用,反正是找不到他们的。师父跟我说过,我又不是为了他们而活,我只管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裴琰愣住,良久方笑了笑:“你倒是想得开,有些人,想这个问题想了十多年,都没你这么明白。”
江 慈越来越觉得怪异,知裴琰醉意渐浓,偏此时四周再无他人,她屡次受他欺压,不敢过分与他接近,遂稍挪开些身子。
裴琰没有察觉,象是诉说,又似是自言自语:“你说,一个人,一生下来为了一个虚无的目标而努力活着,活了二十多年,到最后,却又发现这个目标是假的。你说,这个人,可不可怜?”
江 慈不由好奇道:“谁啊?是挺可怜的。”
裴琰一愣,转瞬躺回石上大笑,笑过后将双手覆于面上,不再言语。
江 慈渐渐有些明白,望着躺于石上的裴琰,脑中却忽然浮现另一个俊美如柳的面容,这二人,光鲜照人的外表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过得片刻,正园方向,再飘来一阵哄笑声,还夹杂着管弦之声 。裴琰似是一惊,猛然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