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笑着叫嚷,旁边斯蒂芬的几个手下听了都有些愣神,但是这个马贼的手里的刀子可绝不迟缓,一刀一刀的劈过去!
斯蒂芬已经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大tuǐ被一刀捅了进去,人跌在地上,另外一个马贼已经扑上去按住了他,一把短刀直接就捅进了他的肋下,一面捅,一面还笑道:“大人怎么站不稳了?来来来,快扶大人坐好。”
斯蒂芬口中已经喷出了血来,一声嚎叫,嘴巴却已经被死死捂住了,随即脖子上一凉……
一个马贼已经一刀将他的脖子割断,提着脑袋就跳了起来,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笑意?
高高举着血淋淋的人头,这个马贼就厉声大喝:“斯蒂芬畏罪叛敌!已经伏法!其余人放下武器从者不究!!抗令者,杀!”
毕竟只是二线的警备部队,大部分还都是淘汰下来的兵油子,谁肯真的动刀枪去拼命?
纵然斯蒂芬有几个心腹,但是这几个马贼军官也太猛了还没等斯蒂芬发动,就抢先动手,出手狠辣,上来就是往死里下手,一个照面就把斯蒂芬给宰了!
就算那几个心腹平日里很忠诚于斯蒂芬,可现在自己的老板脑袋都给人割了,还顽抗个屁啊?
微微迟疑了一下,就有人直接将手里苒武器一扔双手抱着脑袋跪了下来。有人带头,其余拿着武器的人纷纷都无奈的丢了武器。
几个马贼过去,一脚一个将他们都踹的趴在了地上。
随即那个马贼骑兵的队长已经跳到了一匹马背上站着,从怀里mō出了一份用火漆密封好的羊皮信封来撕开,大声宣读道:“奉卫戍军将军府密令!兹授予卫戍区独立骑兵团第三骑兵队队官拉昆军士率所部随军南下护送,授拉昆军士以临机决断之权,便宜行事,必要时可接管指挥权节制全军违令者军法论处!卫戍区军部将军府签发,又月又日!”
这封密令走出发之前就拿到手的,其实这个马贼虽然没有拆封过,但走出发之前,夏亚曾经接见过他早把军令的内容告诉了这个马贼军官。
其实这个军官本人并不识字,若是让他自己读军令,只怕反而一个字都不认得。
此刻关键时刻拿出军令来“宣读”接管指挥权,加上果断斩杀了斯蒂芬。全军顿时皆服,没有人表示异意。
毕竟,这些骑兵是卫戍区第一骑兵独立团的,谁都知道,那才是卫戍区整个北方军之中夏亚将军的嫡系之中的嫡系啊!
至于这位马贼军官在宣读的时候,军令都拿反了自然也没有人察觉到这种无伤大雅的细节。
※※※
干掉了斯蒂芬,顺利接管了指挥权这些马贼再也没有兴趣在这里逗留,当即就下令全军出发,重新渡河北上而返。
一千多人的队伍原路返回。退回了玛瑙河以北,可是行路不过不到一日的时间,忽然就听见大路的远处,隐隐的传来震天的马蹄声!
几个马贼骑兵顿时神sè紧张了起来。
毕竟这里还是敌占区!若是叛军的当地军队过来追剿,恐怕自己这一行部队,骑兵纵然打不过可以跑,但是这些步兵,只怕就……
马贼们立刻下令军队远离列阵备战,幸好,远远的马蹄声轰鸣,看着那尘土飞扬,直等对方的队伍近了,看着对面挑起来的旗帜,马贼们才松了口气,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的眼神。
那一支开来的如奔雷一般的骑兵,却打的是北方卫戍区的第一独立骑兵团的军旗!
这一支骑兵队两千骑,从东北方向而来,队列雄壮严正,显然都是最精锐的骑兵队伍,领头的一名雄壮的骑兵将领,坐在马背上,身躯魁梧,全身高级将领专署的丘山铠,马鞍上挂着一柄棱锤,覆面的铁娄,面罩拉起,lù出一张轮廓分明的四方脸。
却正是沙尔巴!
沙尔巴带着两千骑兵和护卫的队伍一起从丹泽尔城出发,原本在新城就已经分手,沙尔巴名义上是带着军队去科西嘉地区平叛,却没想到居然跑到了这里来接应!!
两军会师,沙尔巴听到了皇后丢失,就是一惊!他可不是那此马贼出身,他是正经的罗德里亚骑兵出身,算是正规军的底子,自然很清楚皇后之尊的身份有多重要。
不过对于这事情,他也没有处断的权力,因为夏亚给他的命令,就是让他佯做率军去科西嘉地区平叛,其实暗中带着骑兵南下,要求他带着军队沿着玛瑙河北岸沿线游走,随时准备接应北还的护卫军。
这一行,危险倒是没什么危险,沙尔巴带的两千精锐的北方军骑兵,虽然这里已经是叛军的地盘,但是有两千铁骑在手,除非是叛军的头子脑子坏了,才会跑来招惹这么一支虎狼之军。
两千精锐骑兵”在野外野战的话,方圆千里之内,几乎找不到对手!
唯一的难处,便是若要南下来接应这一支护卫军,就要穿过贝斯塔人的地盘。
沙尔巴得到夏亚的密令”才不得不打出旗号是去科西嘉地区平叛,其实队伍在半路就打了折返,然后一路轻骑,悄悄潜入了贝斯塔人的地区,然后大队急行南下,穿过了贝斯塔人的领地。
至于事后被贝斯塔人发现了北方军贸然入境的事情,自然有卫戍区的高层和贝斯塔人去打这个口水官司了。
两边会师,沙尔巴听那些马贼军官讲述了遭遇的事情”听说他们杀了斯蒂芬夺取指挥劝,沙尔巴也只是挑了挑眉毛,冷笑道:“南下?哼,那个混蛋想去帝都,自己去就走了,却非想打主意拉了队伍南下去投奔帝都,那就是叛了咱们北方军,杀的好!”
顿了顿”才告诉这些马贼军官:“我奉夏亚将军之领来接应你们,将军的命令是,让我把你们一千五百人,一个不少的带回丹泽尔城!”
※※※
就在沙尔巴的骑兵和护卫军汇合的同时,傍晚的时候”玛瑙河的南岸,从东边一骑奔驰而来,马背上的夏亚”脸sè冷峻yīn沉,身后的黛芬尼只是轻轻抱着夏亚的腰背,一头秀发在风中飘扬。
飞驰的骏马,威武的骑士,绝sè的美人。
这样的画面在夕阳之下应该是美丽的,可是偏偏此刻马上的两人,都是神sè冷漠而yīn霾。
纵马来到了河边”也就是前日晚上伏击的地方,夏亚看了看周围”还残留着军队在这里驻扎过的痕迹,但是人马已经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