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狂魔

作者:风流书呆



    嘶,去了子孙根还只是“而已”?恭亲王妃好歹毒的手段。一个男人没了□□,活着比死了更难受,纵使得知恭亲王与慧怡贵妃有染,偷偷禀了皇上也就是了,何至于下此毒手?朝臣们心内唏嘘,却不知道钱芳菲的苦楚。

    她不会把自己的伤口展露出来让人围观,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她歹毒?焉知齐瑾瑜比她歹毒无数倍,待榨干了她的利用价值,怕是会一碗毒~药送她归西。他不把她当人看,干脆日后他也别做人了!

    周允晟扶额,再一次被这女人的彪悍折服,甩袖道,“来人,将恭亲王妃押下去,待朕亲自审问。”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处置了她,不过这辈子,他可以给她留一条更好的退路。

    几名侍卫欲擒住钱芳菲,却见她三叩首后自发站起来,气概万千的笑道,“不用绑我,我自己能走。”话落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周允晟又让人把赵碧萱带走,这才遣散朝臣,从头至尾一句警告的话都没说。朝臣们心里很是叹服,回去后自然对此事绝口不提,只刻意疏远了文远侯府和虞国公府。曾经因为慧怡贵妃得宠而显赫一时的赵家,这次怕是要被抄家灭族。老文远侯和方氏腿软的走不动路,被几个侍卫扔出太和殿,赵玄也不管瘫软在台阶下的二人,扶着同样手脚虚软的李氏缓缓离开。

    “完了完了!咱家完了!你这爵位分明是用血汗拼杀来的,却没料要葬送在赵碧萱那贱人手里。她如此得宠,为何要与恭亲王混在一块儿,她还有没有脑子!荡~妇,不知廉耻,跟她姨娘一模一样!”李氏哭哭啼啼,骂骂咧咧,若是赵碧萱在她跟前,怕是会扑上去生撕了对方。

    “母亲无需担忧,此事必不会连累虞国公府。您先回去,我有事要办。”赵玄简单解释一句就打马先行——

    凤仪宫中,赵碧萱被两名内侍反剪双手扣在地上,嘴里塞着一团帕子。

    周允晟正一封一封翻看钱芳菲交上来的书信。两人六七岁结识,十一二岁便开了情窦,最初几年的书信写得中规中矩,甜蜜温馨,后面越写越露骨,尤其两人在冷宫中偷情的那一年,每一封书信似乎都能闻见男女合-欢的气味。更有赵碧萱送去的肚兜、罗袜等令人浮想联翩的贴身衣物,怕是被齐瑾瑜藏在怀里,夜夜拿出来反复嗅闻。

    想到那场景,周允晟摇头嗤笑,用毛笔将桌上的物证拂落,又把厚厚一沓信件扔到赵碧萱脚边,沉声下令,“放了她。”

    两名内侍高声应诺,退后几步。

    赵碧萱取掉嘴里的手帕,哀泣道,“皇上,臣妾错了,求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日后臣妾必定忘了恭亲王,好好伺候您!”

    周允晟噗的一声笑了,摇头叹息,“赵碧萱,实话告诉你,你与齐瑾瑜那些烂事,朕一早就知道。每当朕看见你的时候,你猜朕是什么感觉?”

    赵碧萱傻眼了,这才明白晟帝为何会忽然冷落她和二皇子。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引而不发罢了。她不想听他后面那些话,因为必定会非常伤人。当她以为自己能与这人重新开始时,他却早就厌弃了她,甚至安排了今天的一切。他毁了齐瑾瑜,同时也让她身败名裂。

    赵碧萱全都想明白了,一边摇头一边艰难的往后爬。

    周允晟大步离开凤仪宫,冷声道,“赵碧萱,朕每次看见你就恶心的想吐。既然你如此喜欢齐瑾瑜,朕便成全你们。”

    翌日,慧怡贵妃和太后双双得了急症。太后命大救了回来,下~半~身却瘫痪了,慧怡贵妃福薄,第二天薨逝,死后不赐谥号,不享供奉,只用一张凉席裹了葬在京郊,连个正经的墓碑都没有。恭亲王犯上作乱被革除爵位贬为庶人,因那处未得到及时医治,有些化脓,许是要在床~上躺很久。赵玄亲自前往恭亲王府颁布了夺爵圣旨,使人把半死不活的齐瑾瑜抬到燕尾胡同的一所破败民居内,同时入住的还有晟帝赐下的一名女奴。

    那女奴披着连帽大氅,看不见长相,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赵玄一走,民居内就响起摔打茶盏的声音,更有婴儿和妇女接连不断的啼哭。朝臣们见皇上悄无声息的处理了此事,并未滥杀无辜,也未迁怒旁人,越发觉得皇上仁厚。

    世人都知道为了爵位的事,虞国公早就跟慧怡贵妃划清了界限,太后联合朝臣拱立二皇子为储君时,素来不在朝堂上发言的虞国公还曾强烈表示过反对,言之凿凿的说二皇子非长非嫡,不堪大任。也因此,慧怡贵妃的事并未牵连到虞国公府,反倒是文远侯,临到老还晚节不保,被皇上随便按了个罪名捋夺爵位,连家产也全都抄没了。

    封府那天,老文远侯不顾脸面,追着方氏往死里打。若非她教出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他如何会有今天?打完了,他竟又想起被自己赶出家门的李氏,腆着脸跑去求助。李氏顾忌脸面和名声,放了他入内,待晚上赵玄回来,却又被毫不留情的撵出去,扬言他要是再敢来,直接命人打断双~腿。

    老文远侯本想用孝道辖制他,被赵玄一句话给堵住了,“若是你觉得我不孝,只管去衙门里告我,看看圣上如何裁决。”

    老文远侯哪里有脸去晟帝面前讨说法?便是在街上遇见个面熟的勋贵,也要低着脑袋往墙根里缩,恨不能化成一缕青烟消失才好。他抹了把脸,一瘸一拐的走了,想起权势滔天的嫡子,又想起身败名裂的庶女,顿时悔不当初。

    齐瑾瑜从剧痛中醒来的时候恭亲王府已经被京畿卫包围,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下~半~身,当即就陷入疯魔,捶着床沿声嘶力竭的呐喊。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与其苟延残喘,不若死了痛快,好几次都往侍卫的刀刃上撞,均被及时避开。

    寻死不成,齐瑾瑜唯有自残,后来看见被晟帝送来的赵碧萱,又觉得自己会有今天全是这贱人的错。若她不勾引自己,自己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恭亲王,如何会沦落到这等地步。于是他开始变着法儿的折磨赵碧萱。

    如是过了几个月,家里慢慢捉襟见肘,为了弄几个银钱度日,也为了治好化脓的伤口,齐瑾瑜把常常在自家墙根下转悠的地痞流氓引入屋内,谈拢捡钱后抱着孩子出去晒太阳。赵碧萱绝望的啼哭和凄厉的尖叫从身后传来,却没能令他回头看一眼。

    与此同时,关押在天牢内的钱芳菲死了,一名叫做钱途的寡妇带着许多彪壮的护院和万贯家财去了西北边塞,因有西北王照拂,没几年就成了大齐最有名的皮货商人,寻来名贵药材调理一阵后改嫁给当地一名总兵,生下一个胖乎乎的儿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本该是一场震动朝野的丑闻,在晟帝的从容淡定中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虽然晟帝并未禁言,但大家有志一同的抹消了当天的记忆。如是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有朝臣猛然间发现皇上子嗣稀薄,后宫空虚,连忙递折子请求广选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