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寂静,气氛似乎诡异到了极点。看书神器
哭脸老头的视线盯着蝶儿那银白匕首不放,玄北月就握着蝶儿的手,蝶儿这则紧握着匕首。
安安静静,谁都没有说话,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不用任何的解释,谈判。
只需要一个决定。
选择权在蝶儿手上。
这银白长剑显然是同玄铁盒一样的材质。
只是,即便打造出了四把钥匙,也不一定能成功。
蝶儿却一定会失去这把她最珍爱的匕首。
赌还是不赌。
小手一紧握住,时间一点点在流失。
终于,哭脸老头失去了耐性,开了口,淡淡道:“走吧,寻到一样的材质再来吧。”
玄北月看着蝶儿,征询她的意思,蝶儿还是埋头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不松手。
怎么舍得?
玄北月难得地笑了笑,转身,迈开步子,朝大门而去。
突然,背向着光,一个小小的身影渐渐从长廊里走来,近了,才看得清楚。
一身宽松的休闲风,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头黑发冲冠,一根根立着,很酷。
稚嫩的脸上,无害的笑里藏着邪恶,除了北泽,还会是谁?
玄北月止步,一脸不悦,蝶儿看着他,突然忍不住笑了,这死缠烂打的家伙换发型了?
“就知道你们会到这里来。”北泽开了口,懒洋洋的语气。
玄北月没理睬他,继续往前走。
北泽却是伸手拦住,道:“钰姬在路上,明日中午已经会到。”
“你就这点本事,瞒她不过三日?”玄北月挑眉问道。
“瞒得过三日,我也不用寻你帮忙。”北泽没好气说道。
这一回,他似乎玩过头了,骗了钰姬的后果,有本事圆谎便是他的造化,若是没本事圆谎,等着他的便是炼狱一般的牢房。
“北泽,你跟着我没好处,独孤枭要的东西,你拿不到,钰姬若见了你,你更解释不清,走吧。”玄北月认真了起来。
“呵呵,把我引来,却又让我走?”北泽笑了。
如果不是玄北月默许,他还真没有这本事一路跟到南非来。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保你安全离开。”玄北月淡淡说道,躬下身将蝶儿放了下来。
蝶儿一句话不敢多说,她知道,这些日子来她的疑惑都快要被解开了,心下隐隐的不安越来越大,似乎要被抛弃了。
“不会真是这丫头吧!”北泽惊了!
“带她走,打开玄铁盒,找到那座宝库。”玄北月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你想做什么?”北泽骤然蹙眉,一脸不敢相信。
“在钰姬来之前,把那女人杀了。”玄北月说道。
“你敢!”北泽狐疑不已。
玄北月冷哼,没说话,事情似乎比他预料的快很多。
蝶儿却是越听越迷糊,还是不说话,就是紧紧地拽住玄北月的裤管,低垂着脑袋。
“既然你能保我安全离开,为何不自己走?”北泽岂会那么容易相信他。
“答应还是不答应?”玄北月冷冷问道,没了耐性。
“答应!”蝶儿骤然开口,仰头看向玄北月,小手丝毫不松。
“什么?丫头,没你的事情!”北泽蹙眉说道。
蝶儿没看他,认真对玄北月道:“我答应交出这把匕首,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陪我一起打开这铁盒。”
玄北月双眸紧紧复杂,看着蝶儿一脸的倔强,似乎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笑了笑,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向来不赌。”
“不是你赌,是我赌,何况,有了十足的把握,就不算是赌了,不是吗?”蝶儿认真反问道。
“不好奇?”玄北月挑眉问道,他也不清楚,这孩子同他们对话里,猜到了多少事情。
“你不说,就跟我没多大的关系吧,走吧!”蝶儿说着,牵他的手便转身往回走。
“怎么?有办法打开了?”北泽好奇地跟上,方才事情,暂且搁浅了。
回到了屋内,哭脸老头似乎算准了他们会回来,还是乐呵呵地迎了上来,道:“这样的材质非常难寻到,这东西看不出朝代,即便是存在,也很难辨别出来,最好的办法便是这把匕首了。”
“这匕首?”北泽大惊,这才注意到蝶儿随身携带的武器。
“你出去,不关你的事情!”蝶儿冷冷说道,对北泽的敌意从飞机上到现在,都没有减少过,总隐隐觉得是北泽给玄北月惹来事情的。
“丫头,这东西打开后,你就得跟我走了,怎么不关我的事情?态度好点,否则日后有你受苦的!”北泽警告道。
“出去!”蝶儿不解释,也不反驳,倔强地赶人。
北泽闪到一旁,双手还是没个正经地插在裤兜里,故意乐呵呵笑着,似乎蝶儿拿他没办法。
“老爷爷,让他出去。”蝶儿认真说道。
“丫头!你还认真了!”北泽忍不住,大声问道。
“出去!”蝶儿都快大叫了!
哭脸老头还是笑着,玄北月那冷眼终于是朝北泽狠狠横了过来。
北泽尴尬地咳了几声,不屑地看了蝶儿一眼,转身,身影一掠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要多久?”玄北月开了口。
“一个时辰,先把模子做出来。”哭脸老头说道。
蝶儿迟疑了须臾,终于是把匕首交了出去。
“等着,若是开不了,大不了我费点力气试试重新把这玄铁融成匕首还给你。”老头子说着,和蔼地摸了摸蝶儿的小脑袋,亦是看出了这匕首对她的重要性。
蝶儿乖乖地点了点头,牵紧了玄北月手。
老头子往一旁暗屋而去,这屋内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沉默了许久,蝶儿终于开了口,道:“北月哥哥,你要去哪里吗?”
“接了笔买卖,得去交货了。”玄北月淡淡说道。
“是那个女人?”蝶儿急急问道,又惊又……有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