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哪个敢砸?”
小舟眼睛一寒,冷冷的盯着场中的诸人,缓缓说道:“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知道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那种屁话。今儿个你们踏足我夜店的所有人,有哪个敢沾我这一指头,明个我就敢放火烧了你们的房子。别以为我是开口吓唬你们的,我向来信誉很好,说到做到。”
说罢,她转身就往楼上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他妈的现在什么人都敢来砸场子,一个破落的败家子也敢骑到我头上来了。看来这几年湘然的治安实在太好了,让你们这帮杂碎都忘了小爷我是怎么起的家。”
众人闻言,心底都微微一寒,那些跟随张惟良而来的壮丁顿时愣住,似乎想到了某些比较可怕的往事。
张惟良气的发疯,只见那个娘娘腔只是随便几句话就把自己的人吓住了,更是恼火。顿时大叫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砸,出了什么事,有本少爷担着!”
“看来今天是真要打架了。”
小舟无奈的叹了口气,张惟良是个又傻又白痴的疯子,而且这只疯子还很穷。就是因为这一点,小舟才一直让他上蹿下跳的也没动他,因为知道即使把他逼急了,惹出什么祸事来,自己从他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不过看今天这架势,这一仗是免不了了。
她站在楼梯上,突然拱手对周围的客人说道:“今晚有免费的激情武打表演,请诸位马上上二楼来,以免待会打起来弄脏了诸位朋友的衣裳。”
那些本来无事都要生非的纨绔公子哥们一见有仗打,当下乐不可支,纷纷往二楼爬去,想要抢一个好地点看戏。
小舟无奈的看着张惟良,一摊手,很无辜的说:“张大少,真的要动手吗?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然后做一对好朋友吗?”
这话说得真是欠揍啊,也难怪张惟良生气了,只见他顶着一张猪头一样的脸,怒声骂道:“去你妈的,宋小舟,看爷爷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张大少,我其实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最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况且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这样光天化日下斗殴,很不给城守大人面子啊。”
张惟良怒极,指着自己的家丁叫道:“都看着干什么?动手啊!”
砰的一声,有人一脚踹翻了一张桌子,上面的酒水佳肴稀里哗啦的全都砸下来,发出一串剧烈的声响。只见宋小舟眼睛一寒,一把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冷声说道:“关门!擂鼓!清场子!”
哗啦啦,大门被一把关死,所有的侍者都撸起袖子,把胸前的小花摘下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后训练有素的从夜店的各个角落抽出统一的长木棍,嗖嗖的从各个角落跳下来,上百号人忽的一声就冲上去,挥着膀子就干了起来!
隆隆的鼓声顿时响起,那些妖娆的鼓女一边敲着鼓,一边打着口哨给自己家人加油鼓劲,二楼的看客们也一个个扯着脖子喊起来。这时四楼的窗子突然大开,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里,那人尖着嗓子喊道:“开盘开盘!张大少对宋老板,赌宋老板胜的请上四楼金门室,赌张大少胜的请上四楼玄门室!下注下注!”
“烟丝!上好的烟丝!客官,一边看比斗一边抽烟丝,快活似神仙!”
“三楼开放!好酒八折!存货有限!先到先得!”
......
一楼里血肉横飞,呼喝不断,二百多人混战在一处,乒乓之声不绝于耳。二楼鼓乐冲天,人声嘶鸣,三楼酒气扑鼻,呐喊声不断,四楼的赌客们更是关乎切身利益,一边看一边扯着脖子狂呼猛喊!
一生见惯大场面的晏七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旁的钱掌柜脸红的像是猴子的屁股,许久之后,只见那七少爷目光奇特的转过头来,诡异的望着他,缓缓说道:“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合作伙伴?”
混战仍旧在继续,宋小舟像只猴子一样的蹲在二楼栏杆上,撸起袖子往下扔酒瓶子,狠砸张惟良带来的人。一边砸还一边喊道:“揍!揍死丫的!”
钱掌柜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心里在无声的哀嚎道:“我说宋掌柜啊!你也太不给我争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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