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宋墨。果然没有错!
英国公府走水。他能重赏那些提供盗贼消息之人一千两银子。
自己提供了定国公冤案的线索,以宋墨的为人,肯定不会亏待自己。
凭宋墨和汪渊的交情。只要宋墨愿意出面帮自己打一声招呼,说不定自己会因祸得福,得了汪渊的青眼也有可能……
陈嘉越想越兴奋,急急地道:“此事千真万确!不仅如此,我还查出到了定国公的死因!”
窦昭不禁心中砰砰乱跳,手攥成了拳。
宋墨却是面色一寒,望着陈嘉久久未语。
屋子里只听得到陈嘉粗重的呼吸声。
“是真的!我说得都是真的!”在满室的沉寂中,他忍不住大声地道,“丁谓原是福建武夷人,姓程,从小被人拐走,卖给了一户姓丁的人家,养父养母去世后,族叔把他送进了宫里。他掌管东厂的时候,查出了自己的身世,并找到了在泉州给人做小厮的唯一一个侄儿。
“丁谓资助他的侄儿在泉州买了几千亩良田,开了两间商行。
“有人看他侄儿暴富,有意巴结。
“他侄儿怕被人轻视,不愿意说出自己的伯父是谁。只说是失散多年的亲戚,在京中做了高官,为了报答他祖上的恩德,才送了他万贯家财。
“那些人就想借他的势,哄骗着他做海上走私生意,结果被定国公手下的参将抓住。因不知道他的身份,和那些寻常的富商一起,被定国公下令斩杀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
窦昭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
宋墨脸色煞白。
陈嘉的声音重新回荡在屋里。
“从此以后,丁谓就恨上了定国公。
“钟桥是丁谓当初执掌东厂的时候安插进锦衣卫的一颗暗子。因为丁谓去了陕西都司,钟桥的身份被弃之不用,钟桥便利用当初在东厂掌握的一些消息,在锦衣卫里站稳了脚根,一步一步地做到了北镇抚司指挥使。
“定国公被押解,丁谓指使钟桥对定国公用刑。
“定国公死后,钟桥有些慌张,向丁谓求助。
“丁谓安慰他,说皇上猜忌定国公,有意处置定国公,是绝不会追究的。
“事后,皇上果然没有追究。
“我和义父窥得如此天机,哪里还敢继续查下去,决定把这件事压在心底,从此以后再也不提。
“过了几个月,钟桥突然因为一桩小小的过失被下了大牢,并且很快就死在了牢里。
“第二年,我的义父莫明其妙地得罪了汪渊,被汪渊处死了。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和我们一起去福建公干的那些人,有不少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或被东厂或被锦衣卫处死了。
“我开始担心害怕。
“把那些曾和我一起去过福建的人悄悄地召集在一起,想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原因还没有查清楚,却传出我得罪了汪渊的消息。
“我被锦衣卫的人孤立,还常有人给我小鞋穿,差事也常常出错,差点被革职。
“五个月前,我被东厂的人抓了进去,没有讯问,直接就用了大刑。要不是汪渊前些日子在皇上面前坑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史川一把,我的兄弟趁机把这件事捅到了史川那里,我可能就死在了东厂的大狱里。
“我就弄不明白了,就算我们知道定国公的死因,也应该是丁谓出手杀人灭口才是,怎么会是和丁谓势同水火的汪渊出面?”
姊妹兄弟们,先贴个草稿,等会捉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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