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冷笑。
父亲是读圣贤书长大的,窦家有嫁出去的女儿,有娶进来的媳妇,怎么对待别人家的闺女,就得怎么对待嫁出去的女儿,怎么会容忍嫁出去的女儿做出这种有违孝悌之事呢?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王映雪好像都很浮躁,处心积虑地嫁了父亲,却从来不曾把父亲的脾气摸清楚,过得并不如意。
不过,这与她无关。
王映雪的事,自有她的亲生女儿窦明去操心。
她吩咐素心:“跟我们的人都说一声,不要到后院去探头探脑的,小心被父亲发现,让我去管这件事。”最后一句,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素心却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连声应“是”,退了下去。
只是她们这样咬头接耳地说了一大通话,舅母怎么可能不注意到?
等素心走了,就问她发生了些什么事。
窦昭也没有瞒着舅母,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舅母。
舅母不由讽刺地道:“自己都拎不清,怎么教养得好女儿?”遂不再理会这件事,问起六伯母来:“她是不是也去那边劝架去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过来?”
窦昭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那通话,猜测六伯父一家是不是为了避嫌,决定不来参加她的婚礼了?
她念头刚起,就看见素兰跑了进来:“四小姐,四小姐,六太太来了,十二爷的脚崴了,不能背您上轿了!”她十分的沮丧。
舅母和赵璋如却是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道:“脚崴了?崴得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不知道。”素兰赧然,她一听说窦德昌不能背窦昭上轿就急了,根本没有问清楚就跑了过来,“十二爷拄着拐杖呢!”
窦昭忙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
舅母和赵璋如各自应了一声,道:“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花厅。
窦家的亲戚朋友正围着六太太和窦德昌问着伤势。
看见窦昭,六太太眼神微黯,歉疚地拉着窦昭叹了口气。
窦德昌则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窦昭见窦德昌并没有上夹板之类的,松了口气。
舅母就问起窦德昌的伤势来。
六太太含含糊糊地只说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跌伤的。
窦昭则一声不响地朝着窦德昌受伤的那只脚就踹一脚。
“你要干嘛?”窦德昌跳了起来,连连后退了几好步,步履敏捷。
窦昭就似笑非笑地望着窦德昌,又瞥了窦德昌受伤的那只脚一眼。
窦德昌这才惊觉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没用拐杖却连退了好几步。
他顿时面红如霞。
“你这孩子!”看到这一幕的六太太望着窦昭,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窦昭挽了六太太的胳膊,笑盈盈地道:“我可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您就像我母亲一样,十一哥、十二哥待我像嫡亲的妹妹一样,不管是吃的用的,从来都是先让着我,我现在要出阁了,十一哥要照顾嫂子,我就不勉强他了,十二哥却得亲自把我背出门才行!”一席话说得六太太、舅母等人眼泪汪汪。
窦德昌更是丢了拐杖,豪气地道:“我就说不用这劳什子玩意,平白让四妹妹笑话了我一回。”然后拍了拍肩膀,对窦昭道,“放心,哥哥保证稳稳当当地把你送上花轿!”
一席话说得窦昭眼睛酸涩起来。
姊妹们,兄弟们,求粉红票啊!
o(n_n)o~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