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听见宣怀风回来了,悬在半空的心才算放下来,在床上坐直了上身,使劲打量了他一番,瞧清楚没伤没痕,才算定住了心神。
不过,心里毕竟不痛快。
瞅着宣怀风,冷冷地问,“到哪去了?不是请假去年宅的吗?怎么孙副官都到了,你还没到?”
宣怀风本来听说他受了伤,怀了几分关心,没想到进门就被他当犯人一样地审问,大不舒服,声音也冷下来,“我请了假,难道不可以四处走走?你的伤怎样了?”视线转到白雪岚包扎起来的右臂上。
白雪岚也不知道是打了麻药,脑子没平日清醒,还是受了伤心绪不佳,鼻子里哼着问,“我受了伤,你心里很高兴是不是?你恨不得人家一颗枪子儿要了我的命是不是?”
宣怀风气得一怔。
和这个大混账辩驳,倒真是浪费唇舌。
懒得和他吵,狠狠一掉头就往房外走。
白雪岚大概也知道自己说了负气的话,没意思起来。
破天荒地没叫住他,竟然任由他去了。
宣怀风出了白雪岚的卧房,问着门外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总长出门没有护兵跟着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答话。
“总长最近出门都带着护兵的,只是埋伏的人也不少,听说足有七八个。”
“就埋伏在僻静的路上,准是算好了总长平日要去总署的路。”
“有带刀的,有用土枪的。”
“跟着总长的护兵都是挑出来的尖儿,拼死地挡着,还是死了两个,还有两个挂了彩儿……”
“司机吓得脸都青了,幸亏小命还留着。”
“总长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一身血,吓死我们了。”
宣怀风见说得太乱,摆手要他们停下,问,“伤口哪个医生包扎的?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