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多妻是有条件的,他们必须对所有的妻子一视同仁,无论是爱情还是物质,都不可以偏袒了哪个。物质可以量化,情意的深浅如何体现呢?只好在与妻子同房寝宿上面来体现了,他不可以因为宠爱某一个妻子,便长期只留宿在她的房间。今晚,他本不该住在这个妻子的房间,所以这个美丽的少fù才会有这样的问话。
嬴战轻轻叹了口气,拉过锦墩在她旁边坐下来,先着mí地嗅了下她身上的香气,这才说道:“和你说说话儿就走,你知道,我有心事时,只想跟你说。”
“嗯!”
那美丽的少fù向镜中的他嫣然一笑,盈盈站起身来,走到一旁,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羊脂美玉雕成的酒杯,那酒杯sè如羊脂,质地jīng细,杯壁薄如蛋壳,也是一件极贵重的东西,若是仔细看的话,这房中一桌一椅、一杯一盏,无一不是人间瑰宝。
她又取出一只鹅颈大肚的宝玉酒瓶儿,斟斟一杯葡萄美酒,回来递到丈夫手中,在他身边坐下,温柔地道:“怎么了?”
嬴战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心事重重地道:“妙弋,你知道,咱们家是敦煌望族,家大业大!”
“嗯!”美丽的少fù一双bō光dàng漾的眸子凝视着丈夫,听着他说下去。
妙弋!
十年岁月,昔rì那个天真烂漫、喜欢看话本儿、喜欢听才子佳人故事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一个jiāo艳yù滴的妩媚少fù,身体成熟了,珠圆玉润,那天真、活泼的xìng子,也变得温柔内敛起来。
十年,城头变幻大王旗,中原大地已经换了三个皇帝;十年,青州城里好面子的齐王依旧很好面子,而曾经的药商孙家,却早已换了他人的门庭,谁会想到,当初曾被满城议论的那户人家、那个女子,已然嫁作商人fù,来到遥远的西陲,就在阳关之内。
嬴战道:“贴木儿率领大军东征,我本想着,不关咱们的事,如果他真来了,就出些米粮牛羊犒劳犒劳他的军队,凭着我méng古人的身份和真主信徒的身份,足可保得咱家无恙。可是,两头雄狮打架,哪容他人旁观,如今,大明辅国公也来了,今rì听他一席话,我开始觉得,我想得太天真了,别失八里之行,我在犹豫还要不要去,唉!这个杨旭,厉害啊。”
妙弋本来正静静听他说着,忽听他说出“杨旭”这个名字,不由jiāo躯一震,登时花容失sè,吃惊地道:“什么杨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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