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赶紧侧耳倾听。
夏浔道:“有一个国家,叫美国”同另一个国家叫德国的发生了战争”德国jīng心策划了一次行动”要在一个叫做凡尔登的地方发起进攻,如果这一战成功,他们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参与这个计划的一个大官,参加了一个酒会”哦,就当是huā酒吧”席间有很多人,有官员也有士绅还有腰缠万贯的商贾,那个大官喝醉了酒,就对大家随口说了一句:“大家都可以放心,敌人是一定会失败的,我们将在凡尔登,终结他们!”,“其中有个商人,其实就来自美国,他听到这句话以后,觉得一定隐瞒着一今天大的秘密,便马上把这个消息报告了自己国家,最终,因为美国有了提防,德国发动的这场战役失败了,从而导致他们全面的溃败!”
几牟人听了,若有所思。
夏浔又道:“这第二个故事,叫扫雪。也是两个国家,正派兵交战,但是对彼此的兵力和兵员的部署并不了解。有一天,下了大雪,其中一方的将军就忽然想到,战壕里积满了雪,士卒移动不便,一定会扫雪,而扫出的雪,一定会堆到战壕外面去,这样扫起的积雪,颜sè肯定和正常落下的雪有所不同,于是马上命人观察敌方动静。果然,他们从积雪的颜sè,判断出了敌军主要埋伏在哪条战壕,而积雪颜sè毫无变化的阵地,则只是敌人虚张声势故布的疑阵,从而打赢了这一仗。”
几个人的神sè更加沉静了。夏浔没有急着再说下去,他喝了几。茶,让他们消化了消化,这才接着道:“第三个故事,叫养猫。你们也知道,有些大官喜欢养些猫、狗,北方的大将还喜欢养鹰。我说的这个国家,是喜欢养猫的。同样是两军交战,阵地对垒,双方都隐藏了自己的主力和主帅的位置。”
妥浔说的是现代战争中的几个例子,比如隐藏主帅位置,这在古代是不大常用的,因为三军将士需要看到的,就是主帅的所在,但是道理是相通的,蒋梦熊等人只是粗人,却不是蠢人,已经明白夏浔是在告诉他们,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如果仔细琢磨,可以从中判断出多少本来费尽心机也打听不到的机密情报,所以无人面露疑sè,只是耐心听着。
夏浔道:“结果有一天,一方阵地上的人,在另一方的一处阵地上,忽然发现一只猫儿跑过,而且不是野猫,而是极其名贵的波斯猫。他们据此判断,敌军主将,很可能就藏身在这里,所以集中兵力攻打这里,擒贼先擒王啊,把对方的主帅一举干掉,这仗,谁输谁赢,还用我说么?”
看看默不作声的五人,夏浔又道:“最后一个故事,是灯光。两个国家交战,其中一方派了jiān细,潜伏到了对方的城市,就住在对方的将领、官员们的官署附近。他细心观察,安现衙门里每天晚上,都有几个地方固定地有灯亮着,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发现整个衙门几乎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人,他感到,对方一定要有很大的行动,于是马上把情报送了回去。你们想想,一方有备,另一方以为对方无备,这场仗,谁吃亏?”
五个人缓缓点头,若有所悟。
夏浔道:“这些,不只可以直接用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用在我们这儿,同样合适。喝酒、扫雪、养猫、灯光,这些事情,哪一个是直接关系到对方的军事行动的?可是你够聪明,你就能从中揣测出对方的意图,而不是你非得从对方的高官口中,亲口听他说出他要做什么,这才叫情报!”
“是!”五个人一齐低下了头。
夏浔又道:“梦熊,你混黑道,别的不说,你在码头上的多少耳目?他们每天运来运去的,都运了些什么,运了多少,运往哪里,从哪里运来,运给什么人,只是这些事情搞明白了,你将知道多少有用的情报?”
蒋梦熊〖兴〗奋的满面通红,连几颗隐隐的麻子都顶了出来:“是是是,老大,兄弟明白了。”
夏浔转向徐石陵:“酒席宴上,杯筹交错,谈天说地,指斥挥道,是最容易泄露机密的地方。你买这jì舫没有错,问题是,你的劲儿用错了,孤男寡女,脱个jīng光,有几个会在床上谈论国家大事的,嗯?放过那些女人吧!多抓抓你的小二!”
徐石陵抹着汗道:“是是是,我怎么没想到。对呀,店小二才是最合适的耳目,我以前真蠢,只想着上了床,是他们毫无顾忌的时候了………
夏浔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张俊:“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以为,我让你来经营粮米铺子,只是让你有个隐藏的身份?你想直接打探情报,上哪儿打听,嗯?你看看粮米是涨价了还是降价了,来买米粮的人发些什么牢sāo,口袋里是阔绰了还是拮据了,这不就是情报吗?”
张俊吃吃地道:“我…”,我本来是想,联系一些官宦人家做主顾,送米粮上门儿,就有办法从他们的仆从下人那儿,听到许多消息。只是,他们大多都有用熟了的粮米店,我现在…“现在还没联系到几户人家。”
夏浔道:“你这法子,当然是不错的,只是见效太慢,总算…………你们他们两个还聪明些,我只是告诉你,打探情报的法子,不只一种、不只一个。”
“是是是。”
“还有你,冠宇啊……”
王冠宇把胸一听,〖兴〗奋地道:“老大,你不用说了,我全听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夏浔瞪眼道:“你们呐,都烦死我了,再这么烦下去,我就走,这回“……可不只是消失三个月那么简单了!”
心有灵犀地,中山王府,小郡主的闺房里,徐茗儿此时正掩着耳朵,对徐辉祖、徐增寿道:“你们呐,都烦死我了,再这么烦下去,我就走,这回”“可不只是消失大半年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