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把鞍鞘从马背上卸下来放在地上,一边抚着马鬃,一边说道:“不错,还算你有点眼力,我是朵颜卫的人,小垩姐嫁给王爷,我们这些亲随才随小垩姐一起到的王府。”
夏浔道:“哦,那就难怪了,原来是娘娘的心腹,我听说,泰宁、福余、朵颜三卫之中,朵颜卫的部落实力最弱,贵部首领把妹子嫁给宁王殿下做侧妃,也有借助宁王之力扶助朵颜卫的意思,是这样么?”
曾二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瞪着夏浔,脸红脖子粗地骂道:“放屁!福余卫丶泰宁卫,只是族人比我们朵颜卫多一些,牛马比我们多一些,往rì争夺草场水源,偶尔冲突,我朵颜卫的勇士可也没有输过,怎么就弱于他们了?小垩姐嫁予王爷,那是因为王爷喜欢她,我们首领与王爷是最要好的朋友……”
“原来福余、泰宁、朵颜三卫之间也常起冲突,果然,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呀。,夏浔双眼一亮,又道:“这样么?那么……,刘家口守将刘奎是怎么回事?”
曾二脸sè一僵,这才冷冷地答道:“刘本本是我家小垩姐自幼的玩伴,原来就生活在我们部落当中,只是……他是一介平民,平民是不可以迎娶贵族的,小垩姐虽喜欢他,也不能违反规矩嫁给他。姓夏的,你最好看紧你的舌头,不要胡说八道,否则的话,恐怕你的脑袋要连着你的舌头一齐丢掉了。,
曾二一边说着,一边牵马走开,去饮马喂食了。
夏浔笑笑,将军帽往脸上一盖,枕着双臂在草地上躺下来,心里盘算:“沙宁这个女人,和宁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再加上这么泼辣的个xìng,想用她的私隐威胁她,叫她做有损宁王利益的事,恐怕她是不肯了。
宁王鼠目寸光,对朝廷和他那个好侄子仍旧抱着一线侥幸的希望,不到生死绝境他是下不了决心的,想裹挟他起兵,更加的很难。幸好……幸好哥哥我还留了一手,没有完全寄望于这个剽悍的女人和那个优柔的宁王,我这算不算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呢?”
曾二饮了马回来,见夏浔翘着二郎腿,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囚徒处境,正在很快乐地哼着歌子:“我和你吻别mn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nnn”
曾二啐了一口,笑骂道:“这个没心没肺地东西!燕王怎么派来这么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