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小姐的爷爷是部里的一级高官,而她的父亲是省厅的副厅长,她的叔叔是某市的纪委书记,还有她那此五大姑六大姐杂七杂八的亲戚全都是在职官员,要么就在京城,要么就是一方显赫大员。
了解到这些的时候,陈东明差点就被吓破胆了,因为别说是尚大小姐的爷爷或父亲,就是她随便一个远房亲戚,就能将他这个小小的副所长一把掐死啊!
那位尚大小姐的身世如此骇人,那眼前这位爷呢?
纵然眼前这位什么都不是,他和尚大小姐一起去开房是事实吧?就算他不是尚大小姐的男朋友,最少也是个姘头吧。
以两人的jiān情,尚大小姐要是知道她的姘头被暗算,那经手人的自己还能活吗?
以那位尚大小姐的能量,要收拾自己,那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吗?
想到这些种种,陈东明不但手心冒汗,额头,后背,甚至脚底都冒出了层层冷汗。
好一阵,他才想起了这年轻男人的外号,干干的道:“那个傻……不,是阿大,阿大是吧?”
严小开冷哼一声,不悦的道:“阿大是你叫的吗?”
陈东明吃力的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那,那……”
严小开道:“我姓严!”
陈东明夸张的作出恍然状,“严少,严少,这是误会,这是一场误会呢!我接到举报,称这里发生了恶xìng殴斗事件,所以才出jǐng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冷笑道:“真的是这样吗?”
陈东明脸上一热,心虚得他没敢迎对严小开锐利的眼神,只是低声道:“是这样,真的是这样的,请你相信我!”
严小开知道这事绝不可能这么简单,但也清楚在这个场合之中,陈东明不能也不敢说实话的,所以就冷哼暂且作罢。
陈东明见他不再质问,心里暗松一口气,抬眼看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然后问道:“严少,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再次冷笑了起来,“陈副所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戏演得很差劲呢?”
陈东明脸sè大窘,讪讪的道:“严少爱说笑了,我压根儿就不会演戏!”
严小开道:“不错,你这会儿倒是说了一句实话了!”
陈东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知这一关是蒙混不过去的了,就算是勉强对付过去,以后自己恐怕也没好rì子过,痛定思痛之后,他终于一咬牙,把声音压得极低的道:“严少,这会儿这么多的下属在这里,麻烦你给我点面子,这事情过后,我再跟你细说行吗?”
他的语气,已经有带着乞求的味儿了。
严小开心里也终于笑了下,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他这句话吗?所以就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一下头。
陈东明见状,大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招来一名下属,“哎,那个谁,你过来,这位才是受害者,给他录一份现场口供,其他人听着,地上躺的全都是凶犯,给我一个不留,全都铐起来带回去……”
一班jǐng察面面相觑,这风向变得也太快了一点吧?然而领导这样吩咐了,他们也只能照办,录口供的录口供,铐人的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