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跑去跟个BT比,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见那货间歇性忧郁症又发作了,安久一副知心嫂嫂的贤惠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花生啊,不要妄自菲薄嘛,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其实在我看来,你除了风流一点,花心一点,骚包一点,贪玩一点,犯二一点,滥情一点,对女人而言没有安全感一点……也没什么缺点了!”
傅华笙:“……”
混蛋这特么是安慰吗?
再被她安慰下去,他就要失去活下去的信心了好吗?
见她还要继续说下去,傅华笙立即换了一副容光焕发的表情,逃也似的爬起来钻进车里,“我感觉好多了,不用再安慰我了谢谢!”
车子快开到前面十字路口的时候安久睁开半眯的眼睛提醒了一句,“右拐。”
傅华笙哭丧着脸,“又往哪跑?我答应了二哥要把你送回家。”
“我就是回家啊,去老宅,你最近老不回家,担心爸妈觉得冷清,这几天我们都在家住。”安久回答。
“哦。”傅华笙闷闷地应了一声。
安久看着他:“花生,回家吧。”
傅华笙沉默半晌后勾了勾唇角,“回去做什么?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也没人需要我,你们有傅二就够了……其实你刚才说得那些安慰里还少了很多……我不仅花心滥情……还是个不孝子……”
安久在心里默默地抹了把汗,傅华笙果然对傅臣商怨念不浅啊。
从小到大都活在一个BT的阴影之下,不管做什么都会被抢去风头,处处被打击压迫……
想想还真是挺惨的……
“傅华笙,你要是这样说,就太伤爸妈的心了,他们一直都很关心你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妈每天都把你挂在嘴上,可是又不敢让人去找你回来,怕把你逼得太紧了会让你压力太大,老爷子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私下里找了我好几次问你跟乔桑的事……”
安久顿了顿继续说道:“人无完人,你不孝,傅臣商那家伙为了女人先后跟家里闹翻,又是断绝往来,又是五年不入家门又能孝顺到哪里去?你风流花心滥情,他还BT**不讲道理呢,话说,你们兄弟两个还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谁也别说谁了吧!”
一说起傅臣商,安久就不吐不快,“傅臣商那厮某些方面真的很让人难以忍受,你好歹还是在人类范畴之内,他的行为早就超脱生物领域了好吗?不过还好他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大概是因为饭团的影响吧,比如今天这件事,要是放在几年前,他早就暴走了,我们哪儿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说话。所以说啊,你不要总是固守过去对自己的定位,只要你自己想要改变,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听她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还条理清晰,逻辑清楚,傅华笙挑眉轻笑,“你也一样变了很多啊,做了妈妈,当了老师之后简直脱胎换骨。”
感觉自己起到了以身作则的作用,安久立即激动道:“是吧!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你一定也可以的!”
老宅门外,傅华笙停下车,“到了。”
下了车之后,傅华笙望了一眼大门,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然后扭过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自言自语着,“改变了,然后呢?我要改变给谁看?”
安久心里一沉,傅华笙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因为最希望看到的那个人不会看,因为觉得没有意义,所以根本就不想去改变。
“所以,二嫂,你要对我负责任!!!”
安久正沉浸在对往事回忆的悲痛心情之中,傅华笙陡然来了这么一句,生生吓了她一跳。
“……啊?”安久一脸受惊的表情。
责任?她又做什么了?
傅华笙眸光流转,露出狐狸一般的狡黠的表情,但很快便隐藏起来,举头故作怅惘地望了眼明月,握拳心痛状,“当年小爷终于邂逅了真爱,比翼双飞你侬我侬情意绵绵,要不是傅臣商他交友不慎又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自己欺负我不算,还让女人欺负了我的女人,导致我女人激愤之下说出了让我误会的话,害得我悲痛欲绝之下一时糊涂犯下了此生最后悔的错误,于是小爷的女人飞了,老婆没了,至今光棍,你说这是不是他一手造的孽?作为他的老婆,二嫂你难道不应该为此对我负起责任来吗?”
安久刚清醒了一点的大脑简直被他给绕得头晕脑胀,脑子里只剩下一句“你要对我负责任”循环播放。
安久揉了揉两边太阳穴,明知道他这逻辑不对,可就是想不出反驳他的话来,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总之二嫂你必须赔我一个老婆!”傅华笙说得理直气壮。
安久被那货给缠得头都疼了,“这毕竟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能把乔桑绑起来扔你床上不成?”
傅华笙连连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安久:“……”
“二嫂,求你了~你说说这个家里,除了你,我还能指望谁……”
硬得不行来软的,傅华笙救命稻草一样泪眼汪汪地粘过去不放。界性郁薄。
他很认真地分析过了,乔桑那边她绝对说得上话,傅臣商那厮对她言听计从,冯婉那里她的意见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老爷子更别提了,对她比亲生女儿还亲……
若能得到二嫂的支持,何愁搞不定老婆!
安久这会儿头晕脑胀只想赶紧回去睡觉,正好胡乱点头答应,“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具体我们明天再商量OK?”
“二嫂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傅华笙激动把她瘦弱的小肩膀搂过来,手拍在她的后背上。
安久差点没被他给拍得吐出来喷他一身。
这时,伴随着利落的刹车声,刺目的车光打了过来,先是一只锃亮的皮鞋,然后迈出一只修长笔直的腿。
傅臣商背对着车光,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
“傅华笙,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胆量。”
冷得掉渣的声音跟冰山似的一座一座砸下来。
傅华笙被冻得脊背一僵,放在安久背后的爪子立即往下,一把夺了安久手里的钥匙,狂奔过去打开停在路边的车门,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前后不超过十秒钟。
安久抽搐着嘴角看看那辆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好不容易回来,你吓他干嘛?”
傅臣商冷哼一声,“我有吗?”
安久:“……”
他好像真的没做什么……
不过说不说效果都一样就是了……。
“不是要谈事情吗?”安久问。
“不放心你。”傅臣商硬邦邦地回答。
安久怕他误会,解释道:“他只是请我帮忙乔桑的事情……”
“嗯,我知道。”
这不妨碍他不待见那只毫无节操观念对谁都搂搂抱抱毫不忌讳的二货。
傅臣商面沉如水地走到她跟前,“以后离他远一点,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如果他再找你,你就说是我不许你帮他。”
本来他是不想插手的,现在看来必须要想办法把那只二货给打包送出去了,省得他没事做整天缠着他老婆。
坏人都让他做了,她确实可以置身事外,不过……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怪可怜的……”
傅臣商一脸不满,“有空关心别人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的老公?”
安久捏了捏他闹脾气的俊脸,“你不是好好的。”
“我现在很不好,我记得这个问题我已经跟你探讨过了,你是我一个人的,可是最近你似乎又忘了这一点,看来我有必要让你加深一下印象!”
傅臣商冷着脸,一边说一边半搂半抱地把她塞进了车里开向他们的婚房。
这下好了,不仅没趁这次把傅华笙给劝回家,反而自己今晚也不用回了。
自知难逃一劫,安久索性也不反抗了,窝在车座上一脸无语地腹诽,傅华笙呐,你真该过来看看你二哥现在这副狂霸酷炫拽唯我独尊间歇性抽疯无理取闹的臭德性,对比之下会感到很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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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补得上,对不起//~~不过23号会有加更,开始努力存稿中,前提是如果到时候还没结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