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做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安久起不来上学是必然的。
某人刚修炼了一夜吸阴补阳**般满脸餍足且精神奕奕,正衣冠楚楚地在落地镜跟前打领带,安久扶着快要断掉的腰趴在被窝里,不断朝他发射怨念冲击波……
“我不去上学了!”第一波发射。
“你还有二十分钟。”直接被他用无视化解。
“说不去就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第二波开始耍无赖。
傅臣商极温柔地从镜子里冲她微微一笑,“可以。”
“真的?!”安久立马直起身子,还以为他会发飙,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难道是良心发现,可是,“这不科学啊……”
傅臣商放弃打到一半的领带,任由它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然后坐到床沿,“不去上学也可以,那我们继续做。”
安久一骨碌掀开被子爬起来,从床脚、床头以及床底把衣服找齐飞快地穿上。
“我这就去学校,我这就去凿壁偷光,悬梁刺股,囊萤映雪,我要考到哈佛耶鲁斯坦福普林斯顿麻省理工宾夕法尼亚……离你远远的!”
“梦想还是很美好的。”言外之意,现实终究是残忍的。
“说好的分床睡呢?”安久愤愤地锤了下床,“傅臣商,以后我要是再相信你半个字我就跟你姓!”
“你本来就跟我姓,傅太太!还有,昨晚是你自己强烈要求的。”
安久立即怒斥反驳,“你胡说!”
“不要不要我,你有没有说过这话?”傅臣商问。
安久挠挠头,脸色微红,貌似有一点点印象,喝过醒酒汤之后发生的事情她都模糊有点记忆。
“按照这句话的句式,否定的否定等于肯定,是不是就是……你要我的意思?”傅臣商不紧不慢地给她分析。
“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当安久以为这已经是最无耻的事情的时候,傅臣商继续刷新了记录——
“喝酒一千,还记得吧?”
一怒未消一怒又起,安久暴起,“你敲诈啊!你明明答应过我说这次算了不罚款的!”
这么关键的事情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早在去喝酒的时候她就已经盘算好了不管怎么做小伏低也要这一千给抹去。
“所以不是让你用别的方式抵偿了么,还差三次。”傅臣商说得理所当然毫无负罪感。
安久匍匐跪倒在地板上,颤抖着手指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混蛋不仅偷换概念,还得寸进尺……。
“对了,你昨晚把我的裸|照发给梁佳佳是什么意思?”傅臣商又问。
安久眨眨眼睛,愣了好半天才挠挠头,“我真的发了?不会吧……我还以为我做梦呢!”
安久喃喃自语着把手机拿过来,刚一开机就弹出十几条未读短信,全都是梁佳佳的咒骂。
看来她真的做了。可是好奇怪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傅臣商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一副打算慢慢算账的架势,“一喝醉就喜欢脱男人衣服的事情似乎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
现在的情况是,她兴师问罪不成,反倒被他发难了。
一听傅臣商的话,安久就惊了,“我喝醉会脱男人衣服?怎么可能!你确定不是别人脱我的吗?”
傅臣商斜了她一眼,将昨晚的事情完完整整跟她说了一遍,包括她是怎么撕扯的这些细节。
听傅臣商说得这么详尽不像是假的,安久心虚地抹了把汗,不,不会吧……在大排档的时候居然还把傅华笙的衣服撕烂了?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安久抱着脑袋把事情前后联系起来,努力思索之下还真的让她想到了一个她酒后怪癖的原因。
这个理由说起来其实挺简单,但实在是难以启齿。
傅臣商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想起来了,于是以眼神催促之。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女色魔,安久只好牺牲智商保住节操,于是硬着头皮解释,“不就是因为梁佳佳曾经嘲笑我说,虽然我找过那么多男朋友,但全都是渣,没有一个有她男朋友身材好,话说得可难听了,她那时候的男朋友是个模特,魔鬼身材,得瑟的不行!最悲剧的是,我细数了一圈,发现她说的居然是个事实,倍受打击!后来,后来……貌似也没太在意这个事儿了啊,哪知道执念会这么深,我大概是想找个身材比那个模特好的把他给比下去吧……”
面对这么脑残负智商的原因,傅臣商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这代表他的身材是她看过的男人之中最好的?
“反正我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你爱信不信!”安久自暴自弃地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
“还有一件事。”
“还有?!傅臣商你有完没……”安久话没说完,被傅臣商突然变得极其阴冷的可怕目光给吓了回去,“没事你随便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如你意……”
“你昨天喝酒,是因为景希有女朋友的事情,是吗?”傅臣商浑身散发着一种黑白无常般勾魂索命的可怕阴气,嘴角一勾,双手环胸,往椅背那么一靠,卧室瞬间就成了十八层地狱的刑场,充斥着鬼哭狼嚎……
果然,最可怕的大招必然留在最后压轴出场啊!
安久脊背蹿过一丝寒冷刺骨的凉意,反应极其迅速的回答,“是的没错!大侄子这么一品学兼优才德兼备四讲五美的大好青年,都二十岁了居然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昨天,看到他终于有了对象,作为他的二婶,我忍不住喜极而泣,潸然泪下,且抑制不住内心深处喜悦欣慰的心情喝酒以庆祝之!”
傅臣商的嘴角缓缓荡漾出一抹摄人心魂的弧度,“是吗?”
“当然是!必须是!绝对是!”安久赌咒发誓。
“乖。”傅臣商摸了摸她的鸡窝头,“还有十分钟,去洗漱吃饭,我送你去上学。”
呃,就这么躲过一劫了吗?真有点不敢相信……
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傅臣商是真的真的已经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之后,安久才松了口气,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背后湿凉一片。
“你不是说被人看到对我影响不好吗?”安久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忌惮。
“所以我新买了一辆奥迪。”傅臣商回答。趴某刚扶。
那屈尊降贵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为她做了多了不得的事。
当然,安久是不敢吐糟他的,只乖乖“哦”了一声,不过又突然想到一件事,紧张地问,“难道你现在也要去学校上班吗?”
傅臣商自然知道她担心什么,答道,“名誉校长不用。现在你们的教务校长依旧是王老师。”
一般的私立学校名誉校长只是挂名股东,不过由于傅臣商现在是唯一的股东,自然掌控实权,意思就是他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全凭心情。
安久庆幸不已,还好还好,在家里管她就够了,如果学校还要被他管,她真得会提前衰老的……
傅臣商又加了一句,“晚上放学等我去接你。”
“干什么?”安久狐疑地问。
“朋友生日,带你去玩。”
谁都不认识有什么好玩的,分明就是你自己需要女伴吧?
安久不情愿地咕哝,“我不去,我要做作业,还要补觉。”
傅臣商又开始施放逆转他人思维的洗脑**,“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你需要加强适应能力,学会自我调节,能提前完成的作业以后要尽量提前做好,有准备会让你在未来的道路走得更加从容……”
安久实在听不下去了,“拜托不要一下子把由于你自己纵欲过度害得我没力气陪你出席朋友生日party这种事瞬间给升华到这种人生的高度好吗!”
“正好借这个机会介绍你给他们认识,晚上好好表现。”傅臣商这话显然是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了。
不过,安久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去就去呗,自己先前不是还很介意他不让自己融入他的朋友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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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这几天要拜年朋友小聚什么的会很忙,估计会更新得比较晚比较少……我尽量早更不断更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