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当天晚餐时,他收到了一张巨额支票,于是他忘记了支票开出者是百慕大最臭名昭著的军火走私商。
比如第二天凌晨他推开怀中**女人,推开窗户,看见那处美丽无比属于自己的庄园时,心情是那般的愉悦满足,根本不在乎庄园盛开的月季花下埋葬着多少百慕大女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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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战争的缘故,联邦经济停滞甚至带上了一些萧条的味道,战前宣称战争必将带动联邦科技及经济狂飙突进的专家们,现在已经全体沉默。
S2橡树州的一名工人看着工资卡内微薄的薪酬,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参加了三大产业工会,却没有参加那场沉默行军Yùn动,也没有加入另一派支持帕布尔总统,他只想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工作,然后挣些应得的报酬,过好自己并不富裕却温暖充实的小rì子。
然而物价涨了这么多,小rì子似乎也没办法过下去了。
东林纳西州鼓楼街的孤儿们,早就觉得自己的rì子没办法过下去了。
随着晶矿匿乏没有更新的矿难,大多数孤儿长大成*人,最小的那些孤儿人数极少,于是zhèngfǔ很简单直接地削减了福利补助,可即便人数不多,那些孤儿依然想活下去,要活的更好一些。
两名十三岁的少年盯着阴暗摊上的黑市牛肉,不停咽着口水,他们想要去偷去抢,然而手腕上的伤疤在不停提醒他们,那些黑市贩子并不比zhèngfǔ官员可爱多少。
S3某处机械农场聚居地,一位头发花白的母亲,看着昂贵的优质苹果,犹豫很长时间后买了几颗,然后佝数着身子回到家中。
家中墙上挂着一幅黑白照片,照片上年轻的联邦战士表情肃穆庄严,仿佛还活着qiāng保护自己的家乡和年迈的母亲。
母亲把三颗像水晶样漂亮的苹果搁在儿子的遗像前,然后颤巍巍踮起脚尖,轻轻在遗像上亲了一口,然后坐回破旧的沙发里,垂泪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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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年致辞中,帕布尔总统说道,联邦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野蛮凶残的帝国人以及隐藏在阴影中的家族,所面临的最大危险是那些险恶的思湘,比如投降主义,比如黑幕论,比如腐朽的贵族享乐主义。
为了战胜那些看似强太的敌人,在联邦实现真正的民Zhǔzìyoú与和Píng,民众必须从根本上自觉阻止这些险恶思潮的侵袭。
在港都刚刚结束会议的韦布局长,疲惫地坐在豪华套间名贵的仿皮沙发上,确认所有随员都已经离开,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片西纳非药片吞入腹中。
打开电话,局长换了一件从帝国走私过来的丝绸睡衣,等药效发作时,把手伸进睡衣下部,隔着柔滑的丝绸,开始陶醉的撸动,气息越来越粗。
做为总统先生最信任的下属,韦布局长行事向来很谨慎,他绝对不会在男女问题上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墙上挂壁光幕上播放着刺激的女奴Shòu交片,这就已经足够他感到兴奋,因为这是联邦绝对没有的东西。
好在帝国有。
几十秒钟之后,局长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关掉电视,不禁有些羡慕帝国贵族的生活,除了丝绸他们还拥有很多很多,如果联邦部队打进天京星,自己要不要向总统先生争取一下去做特别执政官?
商务首席助理笛卡尔这时候正在享受盘中五分熟的牛排,身旁的百慕大走私巨商讨好说道:“这是按照林园口味进行过特别烹制的,酱汁非常棒。”
笛卡尔扯过白sè餐巾,优雅地轻轻擦拭唇角,微笑说道:“虽然我们的共同目的是要摧毁林半山,但像这种带着艺术气息的享受,一定要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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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为了联邦,所以需要牺牲。然而每临大事发生时,被牺牲的永远是最普通最没有发言权的民众,他们究竟为了什么牺牲?为什么要牺挂?
一切为了联邦,所以没有特权。然而七大家还没有被打倒,联邦zhèngfǔ已经出现了新的特权阶层。
一切为了联邦,所以需要抵抗侵蚀。然而帕布尔总统领导下的联邦zhèngfǔ已经不需要侵蚀,那些他所信任或者说不得不信任的官员们已经腐坏。
秘密调查部门凭借宪章局赋予的权限,凭借议会山强行通过的爱国者法案,越来司法体系束缚,凭借着自主意志在各个州逮捕着各式嫌疑犯,用他们认为最有效的方式进行残酷的审讯。
首都特区那幢大厦始终灯火通明,审讯每个夜晚都不停歇,铁门外漆了三年的红sè小眼睛图案,仿佛都因为疲惫煎熬或是不忍而淌下了血泪。
他们是专业勤奋的的,也是残忍的。
首都特区南郊军营中,从前线征调回来的铁七师和警备区三支快速反旅取消了新年休假,在严寒天气与雪花之间进行着艰辛的训练。
防暴盾牌和橡皮子弹,还有远处沉默矗立的钢铁机甲,官兵们**着上身,呵着滚烫的白雾,在冰冷的雪地里摔打爬起,沉默不语。
他们是严肃勇敢的,也有可能是残忍的。
新年来临,数十万帕布尔支持者在各地举行了盛大的集会,表示对新年致辞的拥护,南方的集会民众欢快跳入海水之中,摇摆着热情的腰臀,北方的青年学生们在校园里咯咯笑着彼此追逐,打着雪仗,圆圆的雪球不时在他们的身上和墙壁上绽开,就像新年的烟花。
他们是天真可爱的,也有可能是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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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帕布尔主义,这就是陈一江所敬畏拥护的快刀,只是这把刀究竟握在谁的手里,又将砍向何方?
以民Zhǔ的名义追逐着那道幽淡的影子,这就是今rì的联邦,一个与帕布尔总统新年致辞完全不同的、令人痛苦焦虑不安的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