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语言顺序显得有些混乱,许乐却听的很清楚,将烟卷从唇间拿掉,轻轻搓*揉着三七牌香烟特有的劣质碳芯过滤嘴,低声解释道:“我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至少明白了一点,自己没有资格占据道德至高点去要求别人,那么就只有满足自己的道德观,不,连道德观都谈不上”,今夜我们不谈道德,只谈心安。”
“你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这场战斗只是出于简单的复仇,如果要心安,要爽,那么和这事儿没什么关系的人们能不死就最好别死。
许乐将烟卷在湿漉的墙上碾熄,然后放进存着荐水的罐子里,起床开始整理装备,说道:“当然,该死的人必须死。”
根据老东西的说法,席勒是一个化名,是当年五人小组中某人的恶趣味,又似乎涉及什么大浩劫前资料保密性需要,但对于联邦民众和帝国某位神经兮兮的研究者而言,席勒毫无疑问是文学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丰碑,他所留下的浩翰著作被人研究出无数微言大义,里面某些经典的句子也早已成为联邦诸语。
许乐对席勒著作中曾经多次出现的某句话记忆非常深,那是一个和战鼓和士气有产的句子,既然作战当一鼓作气,若一而再,再而三,极有可能精气衰竭,不战而败。
昨日暮色中杀了莱克上校,今日清晨金求德委员死亡,时间的指针刚刚转过一圈,他不打算给联邦政府的大人物们留下太多震惊的余暇,准备清除拟定中的第三个目标。
保尔森议员并不知道自己是某人的第三个目标,在议会山受到严重枪伤的他,这些天一直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由盛高投资公司高级董事摇身一变成为前政府的财政部副部长,在成为议员后毫不犹豫地脱离铁算利家那个令人厌憎老头儿的控制,站到总统先生身后的阴影中”必须承认这个议员先生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政治敏锐度和魄力,而支持这些的则是他内心对权力的无比狂热追逐。
枪伤已经好了大半,保尔森议员却没有急着回到议会山享受属于自己的权力味道,因为每每想起那个手按大宪章,看似滑稽可笑宣读公民逮捕权,最后却变成魔鬼般的英俊男人,他便会觉得浑身寒冷,顺带也开始恐惧议会山。
但这些天接连传来了不少坏消息,医院里徒然加强的警备也让他感到了某种不祥的预兆,他决定不在医院里耗下去,明天就必须离开。
就在议员先生做出这个艰难决定的夜晚,豪华病房坚固的大门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直接轰开,碎片向四周弹射,把电视光幕和鲜花切割的残不忍睹。
保尔森议员瞳孔紧缩,盯着闯进病房浑身是血的男人,盯着帽檐下阴影具那张脸,想要质问对方是谁,却无比绝望地认出了对方是谁。
鲜血从袖管向地面滴落,他望着床上的议员先生微笑着问道:“保尔森?。
也许是笑容和整齐的白色牙齿让人产生很可靠的感觉,保尔森议员下意识里点了点头。
他抬起不停淌血的右手,抠动温暖的扳机,在满脸惊恐的议员先生眉心开了一个秀气的血洞。
那天在漫天阳光的宪章广场上,施清海打电话说自己打了保尔森两枪,今夜许乐来补第三枪,也是最后一枪。
(写过头了,多了几百字,亏啊,第三章争取七点左右搞出来。)(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