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迦淡淡一笑,说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还有些仇怨。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肯求我,看来她对你真是很重要的人。”
宁缺说道:“每个人都有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是的,比如隆庆对于我。”
陆晨迦看着宁缺的眼睛,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神情漠然说道:“夫子都治不好她的病,你以为歧山大师真的能治好?一想到你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去,对我来说这真是最美好的事情。”
宁缺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看着她平静说道:“就因为你这句话,如果桑桑的病真的治不好,我会杀了曲妮玛娣 还有你的父亲月轮国主,以及世间所有对你有一丝意义的人,然后最后杀了你替桑桑殉葬。”
陆晨迦神情微寒 却没有什么惧色,淡然说道:“那你首先要活着离开瓦山。”
宁缺说道:“世上没有什么地方能留下我。”
陆晨迦神情微异,看着他问道:“你真的不怕?”
宁缺说道:“我需要怕什么?”
陆晨迦说道:“你杀死了道石大师,难道不怕悬空寺的高僧把你镇压千年?”
宁缺说道:“如果悬空寺有这个胆子,书院早就不存在了。”
陆晨迦忽然微微一笑说道:“可如果真如传闻中那样,你就是冥王之子,那么我相信不管是佛宗还是道门,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
“原来这就是你想恐吓我的事情,可惜我并不是,你们说我是也没有证据。
宁缺看着她说道:“而且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隆庆皇子前些日子在红莲寺前又败在了我的手中他说他才是冥王之子。”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向禅院里走去。
听到隆庆的名字,陆晨迦的神情便变得有些奇怪,她看着宁缺逐渐走远的背影,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手指却微微用力,掐断了花茎。
那朵可怜的小黄花,落在了她的脚下。
宁缺把桑桑从床上扶起,喂她喝完药,然后用浩然气感知了一下她身体的情况,确认在红莲寺前中的毒基本上已经无事,那道阴寒气息似乎被叶红鱼的神辉暂时镇压住,处于蛰伏状态,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发作。
他知道这并不是太好的事情,因为那道阴寒气息蛰伏的时间越长,一旦发作忖,便越恐怖,而如果强行镇压,一次会比一次困难,上一次已经动用了如今已经是裁决大神官的叶红鱼,下一次难道要上知守观?
所以他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烂柯寺里,寄托在那位被宣称如佛祖般有求必应的歧山大师身上,此时想着在虎跃涧处,因为情绪焦虑而对烂柯寺里的僧人那般强硬,他不禁有些后怕,哪有治病之前便对大夫喊打喊杀的道理?
“这是什么?”桑桑看着手中小小的锦囊,疑惑问道。
宁缺说道:“师傅留给我的东西,在魔宗山门里用了一个还剩一个始终没用,你带在身上,呆会儿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你在心里告诉我。”
(第三章会晚些,争取一点钟前能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