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彻却淡漠的笑了。在他眼中。徐圆朗亦是笼中困兽。只要冯虎缠住徐昶。自己宋封义再加上个冯虎。解决了徐圆朗。并不是什么问题。
徐圆朗一死。大伙都有好日子过!
他才要举步。突然僵住。缓缓的低望下去。见到一把匕首已深深的插在了肋下。冰凉如水!
世彻有了那么一刻恍惚。他背后就是顾仲。他一直信任顾仲。可他怎么会暗算自己?他那一刻。简直和徐昶一样彷徨。
“顾仲!”刘世彻大叫一声。就见到一道耀眼的刀光撒过来。刘世彻只能退。可是他却快不过那道刀光。
刀光灭。全部落在了刘世彻的脸上。刘世彻的脑袋没有两半。可一张脸。却已惨不忍睹。血花四溅。
摔倒在地。挣扎了两下。刘世彻这才发现。宋封义脑袋已经转到了背部。凄然一笑。恨恨的望着顾仲。
顾仲面无表情道:“刘世彻。我这一辈子都是徐将军的手下!”
世彻惨然一笑。这时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他自诩聪明。安排宋封义做反间。将徐昶**在股掌之间。却没有想到徐圆朗技高一筹。早在他身安插了人手。他一辈子都在徐朗之下。没想到临死还死在徐圆朗的算计下。
“好……你个徐圆朗!可是……有件事你肯定想不到……”他话未说完。已然毙命。冯虎吓的和老鼠一。面对着疯虎一样的徐昶。他本来就有点胆寒。可见到刘世彻被顾仲所杀。宋封义又被徐圆朗扭断了脖子。他这才后悔为什么要背叛徐圆朗。哀声叫道:“徐将军。你饶我不死。我再不敢背叛。
”
“昶儿。住手!”徐圆朗喝道。
徐昶虽然不想听。可他不能不听。他害了父亲的事情。他心中有愧。
“爹。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冯虎松了口气。他本来一直瞧不起徐昶。可方才徐昶就算断臂。他都应不来。
徐圆朗道:“你们还有什么诡计。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冯虎慌忙道:“其实刘世彻联系张镇周攻城的时间。是在今夜!”
徐圆朗一惊。冯虎卑谦道:“徐将军。我说了这个消息。你就放了我吧。”
“好。”徐圆朗淡淡道。
“多谢将军……”冯虎抱拳施礼。就想溜走。只是寒光一现。已仰天倒了下去。徐圆朗一刀砍死了冯虎。中还剩的人手。都已脸色如土。这时有兵士冲进来。大叫道:“……徐将军。不好了。西梁军从北城攻了进来。有……内鬼!”
徐昶一听。怒不可遏。这人这般说法。多半就是刘世彻的人。内鬼正是这些人。刘世彻若是不死。这帮人多半要出去迎接。才要挥刀砍了那报信的兵士。徐圆朗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沉声道:“昶儿。放他去吧。”转首望向旁的兄弟。徐圆朗道:“徐圆朗无能。耽误了兄弟的前程如今城池已破。再也无能坚守。若是有信的着我的人。跟我去辽东谋活路。可若是另有活路。我也不阻拦。”
徐圆朗说到这里的时候。悲痛欲绝。他虽除了刘世彻。但已一败涂地。以往打天下的兄弟。这一仗。尽折丧。若非为了儿子。他说不定已出去和西梁军决一死战!
顾仲沉声道:“徐将军为大伙……”
他话音未落。厮杀声更响。而且越来越近。众人自谋生路。已一哄而散。徐圆朗站在议事厅中。凄凉孤。却还不忘记为儿子包扎伤口。等包稳妥。徐圆朗这才简单的收拾包裹。沉声道:“儿子。我们冲出去!”
二人上马。顾仲紧紧跟随。这时候城中已喊杀震天。到处是火头闪闪。有如繁星乱落。跟随徐圆朗冲出。不过还剩十几个亲兵。
徐圆朗心如残月。双眸喷火。一路狂奔向南。西梁军从北城攻过来。那里是死路一条。不过眼下南城是没有任何动静。是以逃命之人。都是一窝蜂的南窜。这亦是西梁围城的惯用做法。虽是放了对手一条活路。却极大减少了抵抗。
若是四面围困。只怕对手狗急跳墙。
徐圆朗冲出南城。只见到星野漠漠。四处荒凉。带着儿子以及顾仲等十数个手下不去南下。却向东行。徐圆朗经验丰富。知道城北城西都有张镇周的军队。不敢硬闯。敌手路南方。说不准是陷阱。他要去辽东。取道东行。到了邹山后。可考虑折而向北或者入山。伺机再去辽东。主意打定。催马急行。回头望去。只见无情的火伴着冷漠的空。冷的风拂着幽静的月。心中微酸。一时间心灰意冷。
远山渐近。行到一处树林处。才要绕路。突然间一股寒意涌上。
只见到前方密林处。一时间不知涌出多少兵士。长枪单刀。强弓硬弩对准了众人。
徐圆朗毛骨悚然。大喝声中。催马寻荒野要走。陡然间马儿悲嘶。“咕咚”摔倒。原来暗里早就绳索设|。这时候众兵士涌到。长枪乱刺。一马徐徐策出。马上那将。手持山铁斧。淡漠道:“徐圆朗。程咬金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