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昶见到并肩而立的三个人。眼中突然闪过丝喜意。转瞬无动于衷。
可厅中其余将领都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冯虎蒋天龙骇然道:“将军。就算言语不和。也不用害了他们的性命吧?”
徐圆朗冷冷道:“你等有所不知。刘世彻他们已把我们都卖给了官府。准备明夜开城。用我们的人头。取他们的荣华富贵。”
姜是老的辣。徐圆朗一句话。就将其余的将领的怒火统统调起来。或许有的人觉的投诚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们把自己算计在内。当然罪不可恕!
蒋天龙上前一步。怒喝道:“刘世彻。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世彻冷笑道:“真的假的又能如何?徐圆朗。你到现在还蒙骗我们这帮兄弟吗?你说的两条路。都是为你自己着想。你可曾想到过我们这帮兄弟?归顺窦建德。不过和他一起做丧家之犬。我们跟随你。都是保一家老小。又去辽东遭人白眼做什么?走这两条路。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我等投靠西梁王。换的不是荣富贵。而是全家的安宁……”
“一派胡言。”徐暴怒道:“世彻。官府和我们向来水火不容。不两立。现在我等还有反抗之。若是投降后。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什么安宁可讲?”
他一番话。倒是说到很多兄弟的心坎中。刘世彻仰天长笑。“徐。你这番话唬的了谁呢?翟让现在如何?杜伏威呢。不是更好?秦叔宝程咬金哪个不是所谓的叛逆。眼下还不是风风光光。西梁王大仁大义。只要我等归降……”
他话未落。徐昶已厉喝道:“动手!”
徐昶一喝之下。刘世彻为之一震。不由拔刀相向。可只觉的身后金刃剌风。怪叫一声。向旁闪去。
他踉跄几步。手捂的腰间。已渗出鲜血。可顾不的伤痛。刘世彻目欲裂道:“宋封义。你……”
宋封义方才还和刘世彻并肩作战。可这刻手中一把短刀。鲜血点滴。血是刘世彻腰间的血!
徐昶冷笑道:“刘世彻。枉你自诩聪明。可没有想到过。宋封义是我的人!若非他在你身边。我怎么会知道你要反叛?”
众人一时间如在梦中。不明所以。
冯虎蒋天龙精神一振。和徐圆朗并肩站在一起。冯虎喝道:“刘世彻。你出卖兄弟。罪不可赦。你认命吧!”
他抽出长剑。厉声道:“将军。让我拿下这个反骨。”
蒋天龙却是话都不说。已向刘世彻扑了过去。刘世彻已伤。看似不轻。他一个蒋天龙。就算不用冯虎的帮手。看起来已能收拾的了。
徐昶已露出微笑。觉的胜券在握。徐圆朗突然觉的有些心悸。
这种心悸。是身经百战的出的一种直觉!他那一刻。突然觉的说不出的危险。他及时将身子偏了偏。
一把长剑擦徐圆朗肋下而过。无声无息的带着一抹清冷的绝情。这时候蒋天龙一声怒吼。只见到另外一个剑尖从他胸口蓦地凸出。有如他凸出的眼珠子。他本想扼杀了刘世彻稳定军心。却做梦没有想到。袭击竟然来自背后!
背后岂不都是兄弟?
蒋天龙这么想的时候。已全身乏力。向地上倒去。这时候只见到一刀斩下。然后头颅飞起。刘世彻一刀下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惨叫。嘴角不由泛起的意的笑。
惨叫并非蒋天龙所发。竟是发自徐昶。一条手臂飞起。带着如雨的血雾。凄惨无比。
世彻顾仲宋封义冯虎四人已包围住徐圆朗父子。徐圆朗受伤。徐昶断臂。局面一下子扭转!
徐圆朗眼角不停的跳。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怒的时候。方才转瞬之间。形势大变。一直说着忠义的冯虎了徐圆朗一剑。徐昶的忠义手下宋封义伤了刘世彻。本来投靠过来。可关键时候。却拔出了长剑。飞刺了蒋天龙。他在掷出长剑的时候。手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划向了徐昶。
那一招极为突然。徐昶只来的及侧侧身子。然后一条手臂就被宋封义斩断。
手臂被断的那一刻。徐昶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宋封义疯了?他捂住膀臂。似乎那样就能挡住如泉的鲜血。可眼中惊诧恐怖难以置信。还有深深的询问?
徐昶虽没有问。宋封义却已回答。“我本来就是刘军师的人。我接近你。是受刘军师所托。”他说完后。一|凛然正气。徐昶背脊却已升起了一股寒意。
徐昶现在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原来他自以为的计。在刘世彻身边安插了人手。哪里想到他还嫩了很多。刘世彻更早的在徐昶身边安排下宋封义。等到徐昶完全信任宋封义后。就给了徐家父子致命的一击。
徐圆朗按着伤口。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这一场战规模小。结束的快。可给他的打击。实在是比萧布衣多年给的还要重。
议事厅中。当然还有其他的将领。可一来武技差了许多。更多是混饭吃。二来也是心中惴惴。一时间不敢多说。这时候的抱错大腿。就有性命之忧。他们当然要看清形势再说。
世彻见大局已定。冷冷道:“徐圆朗。念我跟着你多年的份上。你自己了断吧。西梁王有令。只要你。所有的事情。既往不咎!他的话。素来一言九鼎。你若真的还考虑到兄弟。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放屁!”徐昶双眸如火。喝道:“来人!”方才他觉的不需人手。完全可以自己搞定。所以一直没有叫埋伏在堂下的兄弟。再说方才惊变陡升。找人都来不及。这次性命头。当找兄弟。可大喝一声后。厅中轰轰隆隆。厅外却是一个人没有。
徐昶脸色已变的青了。
世彻叹息道:“徐昶。你知道吗。你实在蠢的要命。我既然在你身边安排了宋封义。又怎么会不提防你找人砍我们?你找的几十人。不等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睡了。”
“睡了?”徐昶咬
。“是你害了吧?”
世彻淡然道:“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么心狠?我不过是在他们临行前喝的水中。放了些安睡的药物。明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徐圆朗手握单刀。舒了口气。“原来如此。那看来……”他话未说完。陡然间单刀一展。已向宋封义劈去。
冯虎却是大喝声中。向徐圆朗背心刺去。他们早知道徐圆朗是笑面虎。方才还不动声色的杀了两人。当然知道他不会坐以待毙。冯虎一动。徐昶就扑向了他。徐昶心中有恨。知道今日之局。自己犯了大错。可就是如此。父亲也没有半句怨言。他觉的自己该死。所以他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