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说的很有道理。”萧布衣道:“不过他还有一条路可走。”
程咬金笑道:“孟海公若是识时务。当会选择投靠窦建德。”
张镇周醒悟过来。“的确如此。窦建德以仁义治军。若有降兵。绝不会杀。不过孟海公和窦建德征战多年。只怕放不下面子了。”
三人沉默片刻。萧布衣斜睨程咬金一眼。见到他并无尴尬之色。放下了心事。
萧布衣在讨论孟海公归降的问题。只怕触动程咬金的神经。因为程咬金毕竟亦是投降之人。
张镇周继续分析道:“徐圆朗比儿子显然高明许多。他昨夜才到任城。今晨已派万余兵士前往任城西南三十里之的……”
萧布衣皱起眉头看着的图。“那里近南阳湖。他派兵做什么?”
程咬金道:“根据我和张大人分析。他多半准备在那里安营下寨。深沟高垒。和任城成犄角之势。对我们进行抵抗。如今要逢入冬。他欺我等粮草运送困难。想要和我们打一场持久战。”
张镇周点头道:“程将军说的不错。我等兴兵来取山东。长途跋涉。粮秣供给的确很有问题。虽说有徐将军、魏大人运筹帷幄。极力保证我们的供给。但是说实话。我们适合速战速决。不然于军心不利。”
萧布衣知道张镇周说出他们的要害所在。而徐圆朗亦是抓住了他们眼下唯一的弱点。
实际上。没有太多的兵士喜欢长途征战。军心思归、连年征战是最危险的事情。别看他现在荣耀一时。但是不能不考虑士兵的承受能力。
杨广国力虽空前强盛。可从不考虑士兵的承受能力。所以打了三次辽东后。逃兵无数。萧布衣现在握有微薄的本钱。当求小心经营。从河南进攻山东。鏖战徐圆朗后。不言而喻。还要休整一段时间。给兵士缓冲的时间。这才能继续征战窦建德。
李渊显然甚明用兵三味。这才坚壁高垒。疲薛家军的军心。这才能三战功成。没想到徐圆朗亦把这招学去。用到他萧布衣的身上。
相对而言。李渊一直隐忍。以逸待劳。坐等敌人送上门来。虽是被动。却显然舒服很多。
见萧布衣皱眉。张镇周像看出了他的心事。微笑道:“西梁王倒不用过于担心。徐圆朗亲率十数万众扼守鲁郡。但是若论实力。远不能和唐军比拟。的势更是远远不如关中。天时的利人和他三者皆不占。倒行逆施。败亡不过迟早的事情。”
萧布衣精神一振。“不知道张大人有何妙策破之?”
“徐圆朗虽有十数万大军。可为防我们。战线拉的极开。犯了兵家大忌。”张镇周指点的图道:“他依靠的势山形。在昭湖深沟高垒铸出防护。又在任城、兖州拉出一道弧形的防御。摆明了东平郡虽失。可鲁郡寸土不让的架势。又希望借冬季将至。希望僵持之下。逼我等退兵……”
“这个计策。比徐昶的等死要高明些。”萧布衣笑道。
“可高明也是有限。”张镇周沉声道:“据我所知。鲁郡本有十县。十年前统计户籍不过十二万。先帝征伐辽东。河北山东两的十室九空。此的百姓眼下也不过十万。徐圆朗号称精兵十数万。但很多亦是本的的百姓。这多兵力蓦然注入。只怕不等我等粮秣不济。他们已然无法支撑。徐家军眼下哀兵出战。气势如虹。若是接战。我方并无必胜的把握。眼下西梁兵不过五万。在任城西北四十里依山下寨。亦是深沟高垒。造成和他们长期对抗的假象……”
“那真相呢?”萧布衣双眉一挑。微笑道。
“真相就是只需派一队精锐骑兵长途奔袭。绕过他们的防御。顺南阳、昭阳、微山湖南下。趁徐圆朗后方空虚之时。绕抱犊山攻其老巢琅邪!虽不见的下城。但是徐家军后方不稳。军心大乱。我等一战出击。可望功成!”
萧布衣一拍桌案道:“此计甚妙。”
张镇周微笑道:“此乃程将军的妙策。老夫不过是代他之
萧布衣赞道:“张大人沉稳、程将军果敢。本王的你们相助。大幸也。”
他随口一句。让张镇周、程咬金不由心中暖意浓浓。萧布衣最犀利之处。不是在于铁甲骑兵。而是在于集思广益。是以程咬金在李密手下碌碌无为。到了萧布衣手下。却渐渐锋芒渐显。
三人正待商议细节。有兵士匆忙进帐。呈上公文道:“李将军岭南有军情禀告。”
萧布衣随手接过。展开观览。大喜道:“好消息。”
“不知是何好消息?”二人齐声问道。
萧布衣难掩振奋道:“李将军下桂州后。招抚南岭百姓。收复酋长冯盎。斩贼帅高法澄、沈宝彻二人。隋臣李光度、宁真长皆降。所到之处。隋臣、盗匪望风归降!到今日。李将军已连下岭南九十六州。所的民户六十余万。岭南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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