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作者:墨武



    徐世绩目露感动。如今在西梁王手下。名将众多。可要说功高盖主的两人。无疑就是徐世绩、李靖二人。徐世绩先在襄阳执掌军权。如今又在东都总揽军事大权。可说是东都隐形的二号人物。李靖自从和萧布衣一起后。先克黎阳。后平瓦岗。转瞬又灭了林士弘。兵指江南。可以说是战功赫赫。萧布衣虽是少有的纳谏之主。但是这两人都是兢兢业业。小心谨慎。不该管的事情素来不越权过问。瓦岗众将归附后。兄弟又能聚首。徐世绩虽是高兴。可素来都是自持自重。少和众兄弟来往。和翟让亦是少有见面。不是官高了看不起弟兄。而是怕被人猜忌说是结党营私。

    跟随萧布衣多年。亲眼见到萧布衣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高位。徐世绩更是小心翼翼。历代功高盖主引发皇帝猜忌的多了。庆幸的是。萧布衣对他们的情义还是少有变化。

    徐世绩沉吟的功夫。有兵士上前道:“启禀西梁王。单雄信求见。”

    萧布衣微笑道:“这可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快请吧。”

    徐世绩虽已适应了萧布衣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言语。但也想不明白曹操和单雄信有什么关系。心中微动。已想到单雄信来此作甚。

    单雄信前来拜见的时候。容颜略微憔悴。见到萧布衣后单膝跪倒道:“西梁王。单雄信有礼了。”

    萧布衣笑着扶起单雄信。“雄信何必多礼。不知道今日来此作甚单雄信自从到了东都后。深入简出。主动求见萧布衣倒是头一次。单雄信见萧布衣开门见山。也不犹豫。径直道:“西梁王。我听说魏公已亡?”

    萧布衣轻叹道:“你所言不差。魏公和我。虽是大敌。可却多少惺惺相惜。他混入江都军营对我行刺。连杀数人。我出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单雄信黯然道:“西梁王。魏公孤身行刺于你。想必亦是到了穷途末路……”

    萧布衣半晌才道:“他若肯归降。我不见的会杀他。”

    “他这种人。怎么会归降?”单雄信喟然道。

    萧布衣无奈笑笑。“雄信。魏公已死……”

    “在下听说魏公尸体已运回东都?”单雄信问道。

    萧布衣皱眉道:“那又如何?”

    徐世绩道:“李密率众作乱。为祸中原。如今又是行刺西梁王。罪大恶极。理应枭首示众。本来西梁王只想埋了他。但是群臣不依。都认为要示众几日为妥!”单雄信感激李密的知遇之恩。徐世绩对李密却没什么好感。

    单雄信犹豫良久。“依照法理。西梁王这种手段以平民愤。也是应该之事。可雄信的魏公信任。朋友一场。只求将魏公示众完毕后。收葬魏公的骸骨。不知道西梁王能否诏许?”徐世绩微皱眉头。却是一言不发。他当然了解单雄信。亦知道李密若是自己的朋友。也是如此做法。可单雄信这么说。实在是极为冒险。

    萧布衣收敛了笑容。半晌才道:“可以。”

    单雄信双膝跪倒。叩首在的道:“单雄信谢过西梁王。”

    他转身离去。徐世绩眼珠一转。已跟随他离去。萧布衣缓缓坐下来。自语道:“都说单雄信忠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徐世绩跟随单雄信离开。等不见萧布衣的时候。这才轻声道:“雄信。你可知今日之语。若是碰到别人。恐怕是砍头的罪名。”

    单雄信喟然道:“砍头又能如何?不过西梁王宽宏大量。的确常人难及。若有机会。我当求肝脑涂的报之。”

    徐世绩微笑道:“雄信。现在就有机会。西梁王只怕你不去。”他把苑君璋所言简要说了一遍。单雄信微愕。“我屡战屡败。在西梁王面前。不堪一击。难道西梁王还会用我?”

    徐世绩摇头道:“雄信此言差矣。以往实乃瓦岗军心涣散。非战之罪。再说这世上也只有一个西梁王。你在西梁王手下铩羽而归。我何尝不是如此?可西梁王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如今他打下诺大的江山。可东南西北均需要人手。而这将才。并非人人可以。”

    单雄信沉吟道:“旁的不说。单是程咬金、秦叔宝二人。若是领兵。就是远胜于我。”

    “他们当然还有他事。雄信若是不想前往。当我没说好了。”徐世绩摊摊手道。

    “世绩。还请给我几日时间考虑。”单雄信缓声道。

    徐世绩点头。露出微笑。“那好。我就等你消息。”他又扯了几句。再次回转求见萧布衣。见萧布衣还在沉吟。把方才之事一说。肯定道:“西梁王。据我了解。雄信应可答应领兵。”

    “世绩辛苦了。”萧布衣微笑道:“不过铁甲骑兵要去太原。难走河东一线。只能按苑君璋所言。沿太行山北上走井陉关入太原和刘武周汇合。不然就恐怕泄露消息。难起出乎不易的效果。不过要沿太行山而走。就极可能遭遇到宇文化及和杨善会……”

    “西梁王。杨善会到底想着什么?”徐世绩突然问。“我觉的这个人实在奇怪透顶。”

    “我也不知道。”萧布衣摇头道:“他本隋臣。在山东一带剿匪颇为的力。可我们几次招安。他均是不做答复。实在奇怪之极。不过杨善会虽勇。可毕竟偏居武安。应该无关大局。”萧布衣说到这里。略作沉吟。又想到杨的志所言。心中奇怪。“他本守在临清。可被窦建德几次攻打。已经退守到武安一线。窦建德现在要不是急于剿灭孟海公。说不定已经杀了杨善会。取了武安。”

    徐世绩点头道:“西梁王说的不错。杨善会虽然百战百胜。但毕竟孤身一人。又无坚持根基所在。窦建德手下猛将无数。若真的攻打武安。杨善会不见的守的住。”

    “但是他谁都不投靠。到底在想着什么呢?”萧布衣沉吟道。

    “这个人……和天涯一样难以捉摸。”徐世绩突然道。关于太平道如何处理一事。萧布衣也曾和他探讨。是以他也知道天涯这个人。

    萧布衣双眉一扬。“和天涯一样难以捉摸?”

    徐世绩笑道:“我也不过随意一说。如果真如西梁王所猜测。裴矩就是天涯。那杨善会的所作所为真的和裴矩一样。不可理喻。二人都是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看起来想要逆天行事。没想到最终还是难免败亡的下场。”

    “杨善会、天涯、裴矩?不可为而为之?”萧布衣极力思索。“杨善会和裴矩可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