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威猛无俦,天下无双,众人见到萧布衣威风凛凛。直如天神。掷出长矛那一刻。杀气凛然,双眸如电。不由都是心中泛寒。
本来攻势如潮,可见到萧布衣威猛,敌方攻击稍阻,萧布衣却已经抓住机会,脚尖**,已然倒纵而出,落在一敌手地头上。
身形不停,萧布衣脚尖再点,居然踩着敌手的脑袋前行。他步伐奇快,对手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他凌空而过。对手纷纷出兵刃招呼,可又哪里够得上?
萧布衣如御风而行,左手早就取出一个竹筒,手一**,捏碎了第二个暗格。
他人向前行,不见出刀,路过之处,敌手纷纷摔倒在地,众人见到,陡然间又是添了分寒意,不明所以。
这里本来就是苗人所在之地,光怪陆离的事情时有发生,萧布衣脚下之人,身边之人纷纷软倒,难道说他已经学会了苗人让人胆寒的蛊毒?
萧布衣见到敌手纷纷倒地,阻力大减的时候,最感谢的当然不是苗人,而是李靖!
原来他使用的竹筒正是李靖当初所赠,竹筒暗格中装的却是极为厉害的迷药。
当初萧布衣南下之时,李靖为他准备了两样防身之物,一样是弩箭,另外一样就是他现在手上地迷药。李靖研制的弩箭在当时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几次萧布衣死里逃生,都是借助弩箭之力,可李靖给他的迷药,他却是从未使用过。
李靖当初只是说过,迷药威力极强,就算是方圆数丈的大象闻到都是不能幸免,萧布衣见到对手使用迷药之时,陡然想到自己也有迷药。
烟雾升起地那一刻,他早就屏住了呼吸,采用易筋经的胎息之法,虽在迷雾之中,却是半分也没有吸入到体内,是以才能安然无恙。可见对手施展迷烟,他当然不会错过这鱼目混珠的机会,早就取出了竹筒,涂抹了解药,无声无息的捏碎了一格,见到对手纷纷倒地的时候,萧布衣暗叫二哥厉害。
这时候他能从西面顺利逃出,李靖虽远在东都,却也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众人纷纷摔倒,萧布衣眼看要杀到最外,突然危机感升起,只觉得黑暗中,左手处有狼一样的人物注意他。斜睨过去,见到一点光芒从那人手上发出,去势奇快,击打的方向,却是他的去势所在。
陡然间止住脚步,一点寒光几乎擦着萧布衣的鼻尖而过。萧布衣惊出一身冷汗,嗅到寒光带着腥气,闻之欲呕,暗器显然是下了极为厉害地毒药。
那人发放暗器地时机极为巧妙,若非他急停躲避,这时候已然中招!
萧布衣瞥见那人。二话不说,手臂一抬,数点寒光打了过去。那人也是机灵,伸手拉过一人挡在胸前。只听到嗤嗤数声,挡在前面地敌手惨叫都没有发出,已然毙命。萧布衣却已经纵出了对方地包围。向西奔去。可奔跑途中,却还是回头望了眼,见到遍地狼藉,尸体满地,也是暗自心惊。心中那一刻只是想,发出暗器那人是谁,可是当初行刺秦叔宝那人?
萧布衣锐不可挡。杀出重围后,敌人并不放弃,黑暗中,几声呼哨。众人紧跟不舍。萧布衣步伐奇快,转瞬没入黑暗之中,已经不见行踪。但众人知道萧布衣有两个手下晕倒,决计奔跑不快,心道就算捉不到萧布衣,也要耗死他!萧布衣体力有限,一个人如何能够斗得过上百的高手?
才冲出一箭之地,陡然间一声大喝,一人从黑暗中穿出。挥刀就砍。最前几人翻身栽倒,身首两分,暗夜中血如泉涌。
众人大惊,定睛一看,才发现窜出来的竟然还是萧布衣。
萧布衣势若猛虎的砍翻几人。并不逃命,反倒一路杀了去,杀手们大惊失色,纷纷止步。他们从未想到过萧布衣会不逃反攻,萧布衣的每一步在他们看来,都是匪夷所思。
如潮地杀手才要凝聚对敌,萧布衣却是一个鹞子翻身,再次没入黑暗之中。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视众人于无物。众人又是痛恨,又是惊凛。还是夹杂着几分钦佩。等到终于绕过山脚,只见到前面漆黑一片,难见数丈的距离,萧布衣等人早就踪影不见。
众人止步,气喘吁吁,回想方才惊心动魄的厮杀,虽是终日刀头舔血,却也是一身冷汗,见到萧布衣神勇无敌,都在犹豫是否继续追击。
施放暗器那人却是冷望着远处,心中也是悸动不已。他早知道萧布衣的威名,却是无缘相见。本来一直以为萧布衣扬名天下有些言过其实,哪里想到传言的威猛还远不如今日所见。这里的好手实力他是心知肚明,这次袭击亦是势在必得。可萧布衣倏然而来,飘然而去,武功之高,实在耸人听闻。
他回忆方才一刹,萧布衣双眸如电的望着他,现在想想还是心惊。也拿不定主意知否追上去,远方突然传来一声哨响,那人顾不得追击,快步回转。
过了竹楼,一直到北面山脚处,那人这才止步,一棵大树下,站着一人,俊朗飘逸,风流倜傥,只是此人亦是紧锁眉头,显然并不高兴。
那人向树下之人抱拳道:“郡王,君集无能,留不住萧布衣,还请郡王恕罪。”
树下那人轻叹声,“君集,你我还是低估了萧布衣,过错在我。”
集惶恐道:“郡王,这次我们已经用尽了所有地人手,只想趁其不备除去萧布衣。萧布衣若除,东都不攻自破,可却没有想到,此人厉害如斯……”
“我失算了。”郡王叹息道:“萧布衣自从踏上巴西这块地的第一天,其实已经落入我们眼目之中。他们一直暗中调查真相,伺机扳回颓势,我却一直筹划着今日的一击,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选择了一条让我意料不到地道路,他此行向西,却是苍溪苗寨的所在,君集,吩咐下去,派人继续追踪他们的行踪,若有消息,马上回报。”
集听令退下,郡王却是缓缓的坐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李孝恭呀李孝恭,你还是太过心急,萧布衣这次逃脱,再想等到这种机会,千难万难了。”
郡王当然就是李孝恭,这次他亲自出马,只想擒杀萧布衣。没想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或者说,不止功亏一篑,这次和萧布衣真正对垒,这才让李孝恭意识到对手的实力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坐在树下良久,君集快步回转道:“郡王,我已经吩咐下去,他们一路向西追赶,暂时没有任何萧布衣的消息。”
李孝恭眼睛半睁半闭,良久才道:“无妨事,虽然我等没有杀了萧布衣。但是应该无关巴蜀大局。现在的萧布衣……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力扳回巴蜀地劣势!只要云水答应了我的提亲,我等得到大苗王的支持,萧布衣定当铩羽而归。巴蜀地势险恶,很难兴兵,萧布衣文不成、武不就。再取巴蜀难若登天。巴蜀一失,江南之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唐王图谋天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这次我们失算,没有擒下萧布衣,唐王争夺天下的时间不过推迟几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