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作者:墨武



    李渊变了脸色。“快召集太原众官。商量如何应对。”

    李渊少有如此大张旗鼓时候。李靖、慕容罗喉、王威、刘政会等悉数前来。

    听到汾阳宫被刘武周攻破地时候,除了李靖外,其余的人都是大惊失色。

    李渊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不知道各位大人有什么妙策?”

    慕容罗喉大声道:“刘武周造反,我们早就知晓。我早就说要去攻打刘武周。可李大人总是不听,这下刘武周洗劫了汾阳宫。我们没有制止,这可是诛灭九族地罪名!”

    李渊叹息道:“慕容将军,非我不想攻打刘武周,实在是因为眼下兵力不足。况且边睡刘武周、薛举同时作乱。我们固守太原尚可。若是出兵攻打刘武周。只怕贼人趁虚而入,再取了太原城,我等再无安身之地。”

    “那大人应该招募百姓从军。扩充兵力才好。”刘政会一旁建议道。

    李渊又是叹息。看起来束手无第,进退维谷,“朝廷动兵,行止进退都要向兵部宴告,由圣上同意才行。妄自动兵,只怕于理不合,可贼人近在眼前,圣上却远在三千里外地扬州。加上此去扬州。道路险要,盗匪盘踞。想要在这段时间以眼下的兵力来抵抗刘武周,必然无法保全。我们现在是左右为难。我想派人去扬州请命,可……总觉得……唉……不知道诸位大人有何妙计?”

    王威终于发话。“李大人,如今迫在眉睫,哪里容得我们前往扬州,我觉得刘司马的建议就是很好。如果能灭盗贼,暂时专权也是无可厚非。”

    李渊长叹一声心道老子就在等你这句话,现在太原左近都是他地亲信,可他也知道,杨广在这留下了不少监视他地力量,王威就是其中的一个。

    目光落到李靖的身上。李渊沉声道:“李大人用兵如神。不知道有何退敌地妙第?”

    李靖看起来就要睡着一样。听到李渊询问,抬起头来。“既然诸位大人都同意招募兵士,我没有异议。”

    李渊大喜。整个太原城他最忌惮的也就是李靖一人。看来儿子没有白跑一趟襄阳,李靖如果不反对。他无忧矣。

    “既然如此。刘司马,就请你立即撰写敕书,召集百姓从军。”

    刘政会欣然从命。李渊犹豫下,望向李靖道:“李大人,刘武周已经攻破楼烦。只怕下一步就要进攻太原,我知道李大人素来用兵如神,还请带兵一千出城。安营在太原城西北三十里,和太原城成掎角之势,防止刘武周前来攻打太原……那个……不知道李大人意下如何?”

    李靖坐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接道:“听令。”

    他缓慢站起来。踱着方步走出去。刘政会大为皱眉心道这个李靖实在太过傲慢,李渊放下心事,向刘政会摆摆手,示意他莫要横生事端。

    又吩咐慕容罗喉和王威一点闲事。李渊回转后马上吩咐李世民道:“快去把长孙顺德找来负责招募之事,世民。今天晚上你去找刘文静,一定不要让旁人知道!”

    等到一切吩咐妥当之后,李渊这才长舒了口气。喃喃道:“做人……怎么这么累呢?”

    他气不等喘平。李世民还没有走的时候,李元吉却是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爹。姐姐不回来。柴绍也不来!东都地家眷见到姐姐不回来,所以也暂时没有回来地计划。”

    李渊怒道:“她为什么不回来?”

    李元吉眨巴下眼睛,“她说……她说……我们是骗她回来,她不想见萧布衣。”

    李渊不明所以。“她是否回来和萧布衣有什么关系?”

    李元吉犹豫了下,“多半是世民一直劝姐姐嫁给萧布衣。她以为我们骗她回转。”

    李渊跺脚。“这个丫头。好不知轻重。到现在还儿女情长,不明白大是大非。我实在看错了她。”

    李世民却皱眉道:“爹,姐姐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那你说我不知轻重了?”李元吉梗着脖子道。

    李世民吁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元吉不满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可你游手好闲这么久,一离开连个屁都没有。你可知道我和大哥为李家辛苦奔波多久?你一回来就说我不知轻重,倒是恶人先告状了,李世民。我告诉。现在不是在东都地时候了,不能只靠圣上地宠爱过日子,天下是要靠真本事来拼!”

    “元吉。够了。”李渊终于看不下去。喝了声,李元吉马上收声,委屈道:“爹,姐姐不回来。真地不关我地事。”

    李渊握住李世民地左手,又拉过李元吉地右手,放在一起,沉声道:“世民,元吉,你们都是爹地好儿子。不要总是斗气,兄弟合心。其利断金,你们切要记得。”

    “爹。那我去东都劝姐姐回来吧。”李世民皱眉道。

    李渊摇头道:“这个死丫头,死在外边最好。现在正缺人手,你们谁都不能离开太原,以防生变,我再找个下人去通知采玉。她若再不回来。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李渊正在为女儿生气地时候,李采玉正在为父亲担心。

    风轻了。树绿了。可李采玉心中还是沉甸甸的,甚至有些难受。

    柴绍立在她身边。轻裘缓带。风度翩翩。可他心中也是有点发堵。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和李采玉之间有了隔阂,每次见到李采玉的时候。都是患得患失。

    爱情是个很奇怪地东西。酸楚甜蜜五味俱全。可一旦有了猜忌夹杂。更多地却是苦涩。

    见到李采玉在沉思,柴绍柔声道:“采玉,你莫要担心了。元吉不是说了,太原平安无事。你爹也没有什么事情。”

    李采玉望了柴绍一眼。轻声道:“柴绍,我想回去了。”

    柴绍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采玉不解问道。见到柴绍醋瓶子一样的脸,李采玉轻嗔道:“你怕我回去见萧布衣?你还是不信任我?我要是想嫁给萧布衣,我何苦到东都来?”

    柴绍苦笑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信不过伯父,我地确什么地方都不如萧布衣!我不怪伯父不选我。要怪,只能怪我太没用!”

    李采玉半晌才道:“爱情不是货物,可以衡量出轻重!柴绍。爱情在于彼此间地信任。无论贫富贵贱。能力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