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避无可避,横槊急挡,当的一声大响,那箭射中槊杆,单雄信抗不住大力,已然倒退两步。
长箭不停,转瞬又有两箭射中单雄信的槊杆,一箭崩飞,另外一箭却是刺穿坚硬如铁的槊杆,刺入单雄信的胸口!
单雄信大叫一声,骇然萧布衣的箭术如神。
萧布衣三箭射出,居然只射在马槊杆部的一点之上,槊杆本来坚硬如钢,萧布衣三箭一点,最后一箭终于贯穿了槊杆,无论眼力,劲道,射术都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他本来可以稍微错开长箭的去势,以他箭法的凌厉,当能取自己地性命,为何要手下留情?长箭穿槊杆而出,再刺入胸口的力道已经小了很多,单雄信想到这里的时候,陡然间心中一寒。
他已经退出去了六步,他是在黑风岭,他已经退无可退。
一脚踏在空处地时候,单雄信已经止不住落势,他终于明白萧布衣的用意。萧布衣不需杀他,只要逼他落谷,他就绝难活命。
单雄信空中微滞,大喝出槊,急刺坚硬的崖壁。他全力刺出,实乃毕生之力,马槊深入岩壁缝隙,单雄信虽知这时萧布衣只需再来一箭,他再没有活命的机会,可他不能不搏。
没有长箭射来的声响,单雄信却是想不了许多,力凝在臂,翻身就要上了悬崖。
这在平时本无错处,可马槊已被萧布衣三箭洞穿个窟窿,承受不住他地大力,咔嚓声响,从中折断,单雄信没落到谷底,一颗心却是沉下去,挥手下意识地去抓,却是抓住一只坚定有力的手掌。
翟让额头青筋暴起,大喝道:“雄信,上来。”
单雄信心中一喜,借力上了悬崖,不等感谢寨主,翟让却是苦笑声,举步向萧布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