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点点头,脸色肃穆道:“王大人做事,焉有不稳妥他地目光从一旁的杨柳树上望过去,只见到棵棵树干上,疤痕都是少见,不由佩服这个王世充面子工程做的极好。
王世充虽然不如慧隐般,却总觉得萧布衣说话大有深意,岔开话题问道:“圣上让我全力配合萧大人的举动,不知道这以后如何处理?”
萧布衣看了下天色道:“还需再等一炷香地功夫。”
王世充并不多问,只和萧布衣静静的等候,这里是宣华园,肃穆沉静,就算王世充这样的人也不好大声喧哗,只怕被人抓住了把柄。
二人如丧考妣般的展示着悲痛,过了一炷香地功夫,远方轰轰隆隆的声音传过来。王世充还不想到什么,季秋已经匆匆赶到,见到萧布衣也在,凑过来要低语。王世充然不悦道:“我们事无不可对他人言,萧大人在此,但说无妨。”
“有车队向这个方向行进,是萧大人的手下,”季秋脑筋转地倒快,询问道:“王大人,卑职只怕吵闹,请问是否让车队通过?”
王世充听到车队地时候,脸色微变,转头望向萧布衣道:“萧大人,这是?”
“让他们过来吧。”萧布衣轻轻叹息声,“这是袁道长地安排。”
王世充已经想到萧布衣在行馆的那二十个箱子,狐疑不定,搞不懂萧布衣到底搞什么名堂,一挥手道:“放他们进来。”
片刻地功夫,阿锈和周慕儒已经带着车队来到宣华园前,萧布衣吩咐脚夫搬下箱子后悉数退下去,由一帮禁卫搬着箱子入园,众禁卫都是轻手轻脚,大气也不喘一下,脸色严肃。
等到萧布衣带着一帮禁卫进园后,王世充不解问道:“季秋,怎么回事?”
“大人怎么说?”季秋迷惑道。
“我说这箱子是怎么回事?”王世充低声道。
季秋摇头道:“大人,我不知道,可萧大人让手下搬箱子过来,我如何敢阻拦?”
王世充嘴角一丝冷酷的笑,摆手道:“跟过去看看什么名堂。”
王世充季秋带着几个护卫进园,却发现萧布衣早早的摆上香案,焚香祷告,口中念念有词,王世充却只是望着箱子,疑惑不定。
萧布衣等到祷告完毕,这才回身低声道:“打开箱子。”
王世充只怕萧布衣把箱子埋到宣华园中,他想挖都是没有胆子的,听到萧布衣说打开箱子的时候,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季秋跟踪了这久,早就认定萧布衣在挖宝,王大人也想要分一杯羹,那颗明珠早就把他心思吊在无穷无尽处,听到箱子‘咯吱’一响的时候,季秋差点吐血。
箱子开启,没有想像中的珠光宝气射出,季秋看了一眼后,用手揉了下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的时候,倒是真的想要吐血。
箱子里面装着褐色的泥土,千真万确。
季秋望向王世充,心道这两位大人惺惺相惜,多半有病。一个天天晚上从乐坊出发到城西捣弄,一个昼夜不停的监视,从不放松,难道就是为了这些褐色地泥土吗?
王世充就算沉稳,见到箱子中褐色的泥土也是忍不住问道:“萧大人,这是何意?”
萧布衣伸手取出怀中的一个锦囊,放到烛火中点燃,等到燃尽的时候才道:“事到如今,我和大人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实际上。圣上让我南下主要是为了修葺宣华夫人的墓园。”
王世充点头,“这个嘛,我其实也是猜到一二。”
“圣上对我等器重,我等必将竭尽全力为圣上做好每件事情。”萧布衣又道:“东都的袁天罡道长在我出行前给与三个锦囊。这第二个嘛,就是按照他选定地点挖掘褐土。根据袁道长所讲,这褐土因为地处大明寺附近,日夜听得大明寺高僧颂禅。又得栖灵塔庇佑,早已经染上了灵气……”
见到王世充目瞪口呆的样子,萧布衣问道:“王大人可是不信吗?”
王世充慌忙摇头,“我不是不信。而是从未听说褐土也有灵性的,看来佛家禅理高深,绝非我这种人能够领悟得了。”
萧布衣点头道:“王大人过于自谦。不过这种事情。既然是圣上地吩咐。我等当一一照做。袁道长又算定每晚子者阳生之初,这才在锦囊中让我子时出发西行查看寻找褐土所在。在乐坊虽是荒唐,却是因为道长算准琼花巷流苏河久染琼花芳华之气的缘故,只是具体如何我和王大人一样,也多是不解,只是圣上既然吩咐了袁道长,袁道长又授予我了锦囊,我断然没有不照做的道理。只是可惜那锦囊已经烧掉,不然给王大人看看,说不定能够参透其中的玄机。”
王世充强笑道:“萧大人说笑了,萧大人都不明白地事情,我一个老粗怎么会明白?”萧布衣说的有模有样,王世充听的将信将疑,几乎以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到他烧了锦囊再和自己说这些,又觉得萧布衣这人很不地道。
萧布衣解释完毕后,接着又掏出一个锦囊,展开看了下,掐指算着方位。萧布衣展开锦囊之际,王世充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白纸上密密地排满圈圈点点,九宫八卦一样,又是如坠云中。
萧布衣却是清醒的接过阿锈递过的铲子,在宣华夫人墓前量了颇远的距离,这才起土动工。
他力大无穷,随意出铲之下,泥土纸糊一般地翻开,王世充暗自惊凛,心道这小子的武艺已经到达了大巧不工的地步,随意出手之下都是余力连绵不绝,若是自己和他交手,不见得有胜出地把握。
只是这世上很多时候光有武功显然不够,王世充虽然会武,却是很少出手,他一直觉得劳心者治人一点不差,见到萧布衣挖出泥土后,却取箱子中地褐土填充,看似自然,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萧大人辛苦了,不如让我动手栽上几棵表表心意?”王世充一旁跃跃欲试。
萧布衣却是摆手道:“王大人,袁道长亲自吩咐,这杨柳树要我亲自种下,不能假手他人,多谢王大人地一番好意,只是圣命不敢有违。”
王世充听到他口口声声圣命皇上的,心中郁闷,只好强笑道:“如此倒是辛苦萧大人了。”
萧布衣种树一丝不芶,他虽是力大,可毕竟加起来也有百来棵树木,每棵树都要亲手栽下,着实很费功夫。他从宣华园取土出来,并不随意摆放,居然又倒入箱子里面,王世充暗自冷笑,只是看着很是乏味。等到萧布衣按照锦囊中地方位种完杨柳之树后,已经过了晌午,萧布衣拍拍手掌,轻舒一口气道:“我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