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的什么?”孙少方不咸不淡的说。
“我说,我说苗蝗尚什么时候心情能好。怎么了?你也认识苗蝗尚?”叫咬金的好奇的问,脸上的表情惟妙惟肖,让人看不出真伪。
孙少方连连冷笑道:“伙计,你招子放亮点,这里的人耳朵都是不聋,听得到你说地是什么。好,你说有个叫苗蝗尚的,我今天就带你去找,在东都若是找不到这人,你们两人藐视皇上,只怕……”
叫叔宝的皱起了眉头,抱拳道:“这位兄台,在下秦叔宝,沗为张须陀大人手下的偏将,这位程咬金,本是乡团教练出身,举家财成立乡团抗拒盗匪,一直追随张大人保家卫国,剿匪立功,深得张须陀大人的器重。我们本是不通礼节,这次来东都公干,若有什么言语不当,得罪几位的地方,还请见谅。”
“你说见谅就能见谅,你好大的面子?”孙晋冷笑道:“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罪名?”
“我犯了什么罪名?难道我在东都城说话都不行?”程咬金吼了起来,撸起了袖子,“我知道你们是这里的混混,想要打劫,要钱没有,要命我倒是还有一条。”程咬金倒是粗中有细,只做不知这几人是禁卫。
几人剑拔弩张,看起来一触即发,掌柜伙计吓地早就躲地远远的,心中叫苦不迭,只怕这几人打起来,这个酒楼都要被他们拆了,可一方是禁卫军,另外一方面是野战军,要是有损失,他们只好打牙肚子里面咽的。
“孙亲卫,他们想必是说地方言,让人多有误会。”萧布衣含笑走了过来,拉住孙少方的手道:“我倒想起那个历山飞果然有点不同。”
孙少方听到他们是张须陀手下的时候,已经有了犹豫。他这人颇为圆滑,可也是血性汉子,看得上眼的叫你兄台,看不上眼的你叫他爷爷他都是踩你不误,可张须陀因为剿匪平叛甚为得力,武功盖世,无人能敌,自己对他也是敬仰十分,程咬金辱骂圣上之事可大可小,萧布衣给他台阶下,也不勉强,哈哈一笑,“那想必是我听错了,兄弟们,回去和萧大人喝酒。”
四个禁卫互望一眼,不再多话,都是回转到了座位上,端起酒杯道:“萧大人,请。”
萧布衣喝了口酒后,微笑道:“若非孙亲卫提醒,我倒忽略了一点。我才想起来,那个历山飞果然有点不同,使刀使剑倒是小事,听说对高手而言,飞花摘叶都可伤人,可那人武功毕竟还是不如我遇到的历山飞。当初我头次遇到历山飞,他身陷重围,身旁高手如云,杀出来后毫发无伤,这个历山飞中了护卫的两枪,想必高下立判。我当时一心捉贼,知道自己不及他的武功,这才全力以赴,现在想想才明白过来,他多半是假的。”
孙少方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多谢萧大人提醒……”
几人谈笑风生,转瞬都是风花雪月起来,对于秦叔宝和程咬金不再理会。
秦叔宝眼中有了诧异。他成熟稳重,远非程咬金毛毛躁躁可比,见到萧布衣的官服,已经知道他是绝对不如禁卫军地官衔,这些禁卫军都是不好惹的,规矩也懂,对萧布衣的这个称呼实在是值得商榷。
程咬金却是满不在乎,坐了下来。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伙计。客人来了,怎么不上前招呼?”
伙计这时才敢出来,哈腰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你这酒楼有什么拿手好菜?”程咬金大咧咧的问道。
“这酒楼的拿手好菜可真不少。”伙计抖擞精神,“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可是应有尽有。不过我们这里地特色有五香羊肉,肥狗肉羹。兽脊肉片,清蒸鲤鱼,不知道客官想吃哪样?”
“不过寻常地菜肴罢了。”程咬金扁扁嘴,“也没有什么稀奇地地方,你看我穿的不好,当我是什么?老子也有钱过,想当年我什么没有吃过?”
伙计肃然起敬,方才见到程咬金和秦叔宝虽是官服。可衣衫敝旧。想必钱袋并不充足,给他们介绍的是酒楼的拿手菜,不过也是寻常的百姓菜肴。听到程咬金的不屑,倒是来了精神,“客官要是吃更好的也有,我们这里天鹅掌,鱼肉,骆驼峰,白马肝也是不差,至于什么猩唇豹胎,熊掌酥)哪样?”
他说一样,程咬金点点头,咽下口水,等到听完后,口水几乎流了一地。
“客官,你想点什么?”伙计陪着笑脸道。
“给我先来二十个馒头吧。”程咬金道。
“什么?”伙计愕然。
“我说先来二十个馒头,你没有听清楚吗?”程咬金大声道。
他这一吼,伙计差点坐在地上,苦着笑脸道:“馒头马上就到,除了馒头外,客官还要吃些什么?”
“再来点,来盘咸菜吧。”程咬金看了秦叔宝一眼,微笑道:“我最近吃斋,我地朋友只喜欢吃咸菜。”
伙计没说什么,那旁的张庆已经大笑了起来,“,我以为什么路子来的,搞了半天是个装阔的穷鬼,笑死人了。”
程咬金恼怒非常,霍然站起,“你说谁是穷鬼?”
孙晋也是跟着站起,依照方才程咬金说的嘲讽道:“怎么的,东都城连我们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了,
是没有了王法不成?”
几人都是火爆地脾气,方才被萧布衣压住,这会儿转瞬又要打了起来,秦叔宝低喝道:“咬金,坐下,再这样,我们回去吃吧。”
程咬金嘟囓地坐下,孙晋和张庆还要不依不饶,天子脚下他们算不上最大,可是一般人也不敢得罪,平时不惹别人已经是好事,哪里有别人惹他们的份?
萧布衣却已经端起酒杯道:“两位兄弟,方才你们帮手,我还没有敬你们一杯。”
孙晋和张庆顾不上程咬金,慌忙转过身来,“萧大人太客气了,我们是举手之劳而已。”
“喝酒喝的也是憋屈。”程咬金嘟囓了一句,“这小杯子有什么乐趣?”
萧布衣听到笑了起来,“酒家,来两坛女儿红,再拿几个大碗过来。”
秦叔宝目光一闪,低声道:“咬金,你要是再啰,你直接回齐郡,我在京城就好。”
“张大人让你我出来办事,如今事情未成,我回去算怎么回事?”程咬金低声道:“我其实就看不惯他们狗眼看人低地样子,故意刺刺他们,什么萧大人,我看也是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