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椿不可能找到这样的杀手,必定是崔斌的人,谭骥炎也一度怀疑这些身手太过于强悍的杀手都是日本用生化试验培养出来的,否则为什么之前黑衣人想要抓小瞳,也想要将抢夺梅博士的实验资料和那个助理博士。
童瞳左手伸到了桌子下握住了谭骥炎的手,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凶手的身手应该非常了得,但是他却没有和自己正面冲突,而是选择了破窗而逃,这说明凶手至少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身手,否则凶手绝对会将自己擒拿住和他抓住沐哥一样,而不会因为忌惮自己而逃离。
这边众人已经吃过了晚饭,而关曜也冒着雨回来了,他还没有吃,童啸又进去给关曜去将饭菜重新热一下,欧阳明对凶杀什么的不感兴趣,也抱着睡醒的糖果去厨房了。
“尸体刚刚就送去检验了,血液里有一种特殊的药物,可以让人四肢酥软无力,但是却能刺激人的大脑神经,让人一直保持清醒状态,只是药物在血液里新陈代谢的非常快,一个小时之后就分解了,之前段利民和冯坤的案子尸检都没有查到药物,其他没有任何线索,凶手很小心谨慎。”关曜坐了下来,将现场勘查回来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
“这种违禁药物国内有生产吗?”谭骥炎沉声问道,虽然之前将段利民被杀的凶手归结到了钟椿身上,即使没有直接的证据,谭骥炎和关曜也将钟椿给盯死了,让他寸步难行,只可惜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支撑他们的判断,如今这个特殊药物倒是一条线索。
“我已经让人开始查了,各大医院和药房都没有,我正在排查一些黑市诊所,这还需要顾家帮忙,毕竟不能打草惊蛇。”关曜看向顾凛墨,违禁的药物正规医院用的很少,尤其是这种药性基本没有什么医疗作用,如果国内有那肯定是在黑市上。
童瞳皱着小眉头思索着,然后眼睛一亮,“黑市器官买卖会用到,这种药物可以让人四肢酸软无力,有麻痹人生理机能的效果,但是大脑却保持清醒,大剂量的注射可以在活体上进行器官移植。”
“难道不能直接用麻醉?”沐放不解着,黑市器官买卖是一项暴利,但是国家是严令禁止的,可是为什么要让人在清醒的情况之下进行器官移植的手术,沐放想想就知道这有多痛,他宁愿认为这种药物是用在折磨虐待人时才用到。
“日本在去年有一项医学研究报告,山田博士经过临床试验研究提出人在清醒的状态之下,器官的活性度最高,这样的器官最为健康,移植到病人身上成活率高达百分之六十三,但是在人大脑清醒状态之下移植手术,却是非常不人道的行为,所以这一项医学研究也被世界卫生组织严令禁止了。”抱着糖果,欧阳明接过话来,医疗界的事情他最为知晓,所以童瞳这么一说,欧阳明立刻就想到之前山田博士的那项研究。
不管如何,谭骥炎和关曜都肯定这个凶手和钟椿、崔斌还有日本右翼藤原十郎绝对脱不了干系,童啸将饭菜端了过来,温雅一笑,“先过来吃饭,有什么迟些时候再说,我会让国安部的人也注意查一下这个药物。”
等到晚上八点,童啸因为下雨也就懒得走了,留宿在四合院这边,其他人都各自回去了,沐放和三个孩子坐在后座上,谭骥炎开车,童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大家子向着西湖苑别墅开了过去,而汽车刚离开四合院,暗中有国安部的两辆车子远远的跟随保护着,看来童啸终究还是不放心直接和凶手有过接触的童瞳和沐放。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外面的雨倒是越下越大,当时钟敲响十二下时,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了,书房的灯依旧明亮着,谭骥炎看到外面一闪而过的车灯,将手里的文件放了下来,揉了揉眉心,转身向着书房外走了过去。
“二哥,小放放没事吧?”谭景御身上还是训练时穿的作战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看起来有些的狼狈,那英俊帅气的脸上此刻满是担心和不安。
当晚上接到谭骥炎的电话知道沐放差一点出事了,谭景御正在基地外对特训队的成员进行野外作战训练,然后直接和基地的领导说了一声就开车往回赶,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子才回来。
谭骥炎看着灯光之下的弟弟,没有了平日里的懒散和随性,长大了不少成熟了不少,如今谭景御也有了担当,也知道责任,不再是之前那样游戏人生,只可惜爷爷和爸那里一直没有松口只是冷处理着,“在你的房间里睡着,你去看看,没有受伤,不过受到不少惊吓了。”
谭景御满是心疼,直奔楼上而去,沐放平日里不管多么的坚韧,但是谭景御明白其实那都是一种伪装,在他看来沐放就该被自己好好的疼着宠着,可以随意的放脾气,可以傲娇,但是他也知道沐放是男人,不是小姑娘,沐放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所以谭景御尽最大可能的给沐放自由的空间,但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绝对超过了沐放可以承受的范围,只有谭景御和童瞳这样专业的人才不会惧怕有什么心理压力,只怕一般的警察和军人都无法接受亲眼看到杀人分尸的血腥场面。
客房里开着壁灯,这是谭骥炎给谭景御留的房间,沐放过来时偶然也会在这里留宿,而此刻大床上,沐放蜷缩着身体睡在被子里,俊美倾城的脸上眉头紧锁的皱在了一起,看起来睡的很是不安稳,当谭景御的手刚碰到沐放的脸颊上,他整个人惊恐的一个哆嗦,猛然的从梦境里惊醒,目光惶恐而不安。
“不用怕,是我。”谭景御连人带被子的将沐刚给抱在了怀抱里,安抚着,低头在沐放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幸好,幸好小丫头及时赶到了,否则谭景御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虽然是反问的语调,但是被谭景御抱住时,沐放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彻底的放松下来。
“我当然要回来了,小放放,你不知道接到二哥电话我开车的时候差一点撞车了,你要怎么补偿我?”语调又不正经起来,谭景御抱着沐放晃动着,嘴角上扬,目光里充满了揶揄和暧昧之色。
“滚!”没好气的淬了一声,沐放挣扎的从被子里爬了起来,快速的看了看谭景御,确定他并没有受伤,这才板着脸,冷眼瞪着嬉皮笑脸的谭景御,“你下一次敢开快车试试看!”
“放心,我要陪着小放放白头到老,不会出事的。”丝毫不在意沐放的冷脸,谭景御放声一笑,然后快速的吻住沐放的唇,舌头霸道的攻了进去,急切的纠缠着沐放的舌头,其实很多时候,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死的那一个却是真的一了百了,人死如灯灭,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有活着人却在痛苦悔恨里煎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记忆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