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试爱

作者:吕颜



    “你们不准备报警?”司徒教官慵懒的笑着开口,对童瞳和谭骥炎的身份有些怀疑,毕竟对方不可能是普通人,所以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脚步一顿,谭骥炎再次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童瞳,转过身看着方天等人,“不用,我们是顾家的人。”顾家的人也是方天等人不明白,可是被制住的几个敌人表情猛地一变,却没有想到竟然是顾家的人。

    “司徒,顾家是什么势力?”橙子大咧咧的开口,不明白的看着已经远去的童瞳和谭骥炎,这边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厉害的人家姓顾。

    “第一黑帮顾家,已经半漂白了,传言顾家家主顾凛墨莫如今是黑道最年轻的教父。”方天掌握的情报信息比较多,只是眯了眯眼睛,刚刚那个男人身上看不出一点黑道之中的戾气和黑暗,而且那身手倒像是军区出来的。“封霖,刚刚那男人的身手?”

    “军区的,很厉害。”封霖冷淡的开口,也许比自己会差一点,不过看那个男人的气息,久居上位,如今还有这样的身手已经非常了得。

    “军方的人怎么和黑道扯上了关系?”橙子皱着眉头,似乎不明白谭骥炎那么凌厉身手,一看就是军区出来的军人为什么会说自己是顾家的人,而且还和青狼帮有了仇恨。

    “走吧,这些不是我们需要烦心的,回去了。”司徒教官笑了起来,一手搭在方天的肩膀上,一手搭着身旁的橙子,他们就在军区,只是教官,训练那些兔崽子而已,这些什么官商勾结,政府和黑帮狼狈为奸的事情都不是他们能管的,更何况顾家虽然是黑帮,倒是一直坚持不贩毒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有黑就有白,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的光明,自然也就有黑暗的存在,而且司徒教官看过那么多人,刚刚那个男人的气势,绝对不是善茬。

    谭骥炎和童瞳回到客栈时,刚好谭景御和沐放等人也都回来了,谭宸手还有些的肿,小金毛也是一脸愧疚,“我带谭宸去医院再检查一下,你们去补眠。”童瞳还是有些心疼谭宸的手,虽然之后容温也检查了骨头没有伤到,可是肿的这么厉害,童瞳还是想要带谭宸去拍个片子,这样才能安心。

    谭骥炎、容温等人之前一夜没有睡,这会也都有些的困倦,刚好谭骥炎也要和顾凛墨说一下之前来围堵自己和童瞳的几个敌人,想要让顾凛墨帮忙查一下青狼帮,所以童瞳就带着谭宸去医院了,当然十一和秦清跟在了一旁,沐放原本也准备出来逛逛的,可是谭景御孤枕难眠,直接将人给拉回去一起补眠去了。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以后要担心,孩子细皮嫩肉的,要是花盆砸伤骨头,留下了祸根,以后一辈子都会吃苦的。”骨科的老医生检查了片子,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倒是依旧语重心长的叮嘱着童瞳,“还有小孩子不要调皮,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童瞳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摸了摸谭宸的头,拿着单子和谭宸一起退了出来,之前从药房里就买了消肿的药,不过骨科医生开的药比药房的要更好一些,童瞳带着谭宸准备去拿药,十一和秦清在医院外,原本要陪着童瞳一起进医院的,不过被看到医院外有一处不错的风景,十一随身带着单反,这会手痒正好过去拍照,而秦清也被十一当模特给拉过去了。

    一抬头,童瞳脚步一顿,震惊而错愕的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一个男人,很是儒雅的一个男人,看起来和童啸倒是有八成相似,只是面容更加的俊逸,年纪也不过在四十岁左右,可是脸色有些的苍白,清俊的眉宇之间带着一种落寞,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有种遗世独立的孤独。

    他怎么变得这么瘦了?童瞳心骤然之间纠痛了一下,曾经君子如玉的一个人,不过十年不见,可是双颊已经凹陷,苍白的泛着病态,不变的是那一双眼,清润依旧,只是却又似乎蒙上了一层灰。

    “瞳?”谭宸不解的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童瞳,拉了拉她的手,顺着童瞳的目光看向走过来的一个男人,只是普通的一个人,并没有什么杀机,也没有什么危险。

    而似乎是听到谭宸这一个瞳字,余桓脚步一顿,看起来有些失去焦距的目光在陡然之间看向童瞳,对上童瞳的眼镜时,有一瞬间的狂喜和不可置信,可是当看清楚童瞳的脸,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容之后,那份喜悦一点一点如烟灰般的熄灭,剥落之后只余下一股淡淡的愁虑和自嘲,清俊却苍白的脸上有着刻入骨子里的思念和怀想。

    擦肩而过!童瞳握着谭宸的手陡然之间失控的收紧了几分,老师!两个字在喉咙里被堵住了一般,苦涩的却也说不出来!

    “瞳?”谭宸这一下是真的感觉到童瞳的不对劲了,面瘫似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心和不安,拉了拉童瞳的手。

    “走吧。”童瞳狠狠的闭上眼,再次睁开,只是余光却有些愧疚,又有些怀念的向着身后看了过去,老师是生病了吗?为什么变的这么瘦,这么多年了,再也没有看到老师雕刻的作品问世。

    拿了药,十一和秦清已经在车子里等童瞳了,谭亦和小金毛留在了客栈里,十一还想要拍照,所以也就不回去了,所以秦清开着车子,直接载着几个人看到有风景好的地方就停下来,秦清和谭宸都被十一拉出去当模特了,童瞳静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窗户外的景色失神着。

    十岁那年,她初学玉石雕刻的时候跟的就是老师,那个时候,用了假的身份和名字,被一个业界的长辈带到了余恒面前,余恒当年才二十五岁,风华正茂,君子端方,按照常理,余恒是不会带徒弟的,当初他是玉石界的圣手,根本没有时间带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十岁小丫头,可是因为带童瞳过来的长辈曾经对余恒有提携之恩,所以余恒答应了。

    不过并没有对外界公开,玉石雕刻界也没有知道余恒带了徒弟,而因为余恒当时名声正盛,后来童瞳拜的师傅还是余恒的父亲,不过学习的很多技巧都是跟在余恒后面学的,所以她为了区分一个叫师傅,一个叫老师。

    十岁的童瞳已经在基地训练了六年,身体的训练和知识的灌输都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不需要再在基地里进行封闭式的训练,而她所谓的父母都是教官,白天跟在余恒后面学习,晚上依旧训练,师傅只是偶然说很多关于玉的趣闻和故事、传说,而教授这一块,童瞳都是和余恒一起学习的。

    那个时候的童瞳乖巧到几乎可以一天没有言语,异常的安静,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技能,余恒忙的时候,她就这样安静的在一旁看关于玉的书和图鉴,常常余恒废寝忘食的投入到雕刻里时,童瞳也会跟着一天不吃不喝,到最后,反而是余恒主动的关注了这个异常安静的小女孩,手机设定了闹钟,定时去吃饭,让余恒的父亲,童瞳名誉上的师傅乐呵呵的摸着胡子,彻底放手将童瞳交给余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