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瞳,你太在乎童部长了,这不像你。”谭骥炎正色的开口,目光锁住童瞳的有些躲闪的目光,心里头有些的失望,这个孩子有自己的秘密,甚至不愿意告诉自己,她终究没有做到百分百的信任自己。
没有开口,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童瞳也不想欺骗谭骥炎什么,所以此刻她只是伸过手紧紧的抱住了谭骥炎的腰,然后靠在他的胸膛上,如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来让自己安心。
“还真是个孩子,我不是责怪你,罢了,以后想说再说吧。”看着埋首在自己怀里的孩子,谭骥炎有些的无奈,心头的失望倒也散了几分。
“我不是孩子,我也没有撒娇。”童瞳皱了一下眉,虽然每一次谭骥炎喊自己孩子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到一种宠溺的让人舒适温暖的感觉,可是自己早就不是孩子了,谭骥炎这语调更多的是敷衍。
“好,不是孩子,走吧,我们回家。”对于童瞳这样幼稚的不开口的行为,谭骥炎软了眼神,只是心疼她有心事,不高兴而已。
童瞳闷闷的从谭骥炎的怀抱里退了出来,抬起头,走到路灯之下,这才发现谭骥炎的连森并不是很好,脸上带着疲倦,这才猛然想起,今天中午下飞机就被带回了谭家大宅,然后下午谭骥炎就去工作了,而之前一夜,谭骥炎在日本只怕也是一夜没有睡,立刻心疼起来,“我们打车回去,你好好睡一觉。”
谭骥炎的确有些的累了,他也不是铁打的身体,点头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怡然园小区的名字,和童瞳坐到了后座上,十多分钟就回到了家。
童瞳精神这会比谭骥炎倒好一些,自己先去浴室里放了洗澡水,顺便将谭骥炎的衣服和毛巾都拿了过去,走出浴室却发现谭骥炎靠在床头,身上还是笔挺的黑色西装,闭着眼,眼下有着一圈疲惫的灰黑色,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却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谭骥炎,你先去洗澡。”看到他这么疲惫,童瞳有些的心酸,纠结和童啸相认的事情都忘记了。
童瞳一开口,谭骥炎已经睁开眼了,点了点头,起身的同时在童瞳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才走向浴室洗浴,被热水一泡,谭骥炎又恢复了一些精神,之前已经联系了龙组的部下,沈直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至于媒体方面,谭骥炎明天还要和关曜联系一下,公开这一次沈直被杀的案件的调查,彻底洗清小瞳的罪名。
日本方面,玖兰源倒是约了明天早上的视频电话,想到此,谭骥炎满是水珠的脸庞上染上冷酷的笑容,日本这一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想到阮菁,谭骥炎沉了沉眼神,终于在片刻之后归于冷漠。
等谭骥炎回到床上时,头发只是用毛巾擦干了,童瞳拿过吹风机帮他吹着头发,黑黑的短发原本是一根根的树立着,如同谭骥炎的人一般给人一股干练和精明,可是此刻却显得有些的柔软。
吹风机带来的热度让谭骥炎原本就不济的精神更加涣散,脑子里还在想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可是却渐渐的闭上眼倒是第一次比童瞳先睡着。
吹干了谭骥炎的头发,童瞳关了灯,在床里侧躺了下来,蜷缩在谭骥炎的怀抱里,而已经入睡的谭骥炎似乎也有感应一般,双臂圈住了怀抱里的人,似乎这样才完整了圆满了,那原本带着疲惫的峻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如果没有谭骥炎,或许在享受了一段平常人的日子之后,自己还是会回到特别行动组,可是此刻,童瞳看着黑暗里谭骥炎那模糊不清的面容,下手覆盖住了谭骥炎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背上,她和谭骥炎之间已经有了割舍不断的羁绊,这个时候,童瞳真的没有办法离开,那么背叛这个罪名就这样抗下吧,爸爸会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骄傲,上校他们都会记得曾经那个为国牺牲的小七,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软弱的,让人看不起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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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童瞳在入睡之前告诉自己明天一早要早起给谭骥炎做早饭,虽然每一次都是谭骥炎先起来,可是想到谭骥炎的疲惫,童瞳决定自己贤惠一回,可是当七点钟不到睁开眼时,却对上了一道深邃的黑眸。
“怎么不多睡一会?”童瞳喜欢赖床,在基地训练那么多年,赖床两个字根本是天方夜谭,所以后来没有任务的时候,童瞳就养成了这个习惯,而此刻,声音有些的迷糊,软糯糯的,瞅了一眼谭骥炎,还有些不清醒。
“你昨晚做梦了?”谭骥炎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大清早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的欲求不满。
“然后呢?”童瞳打了个哈欠,迷糊糊的看着谭骥炎那峻朗的侧脸,七点不到,窗户外的阳光不够亮,卧房里蒙上清晨那种灰蒙蒙的感觉,映着谭骥炎的脸更加的峻朗,没有梳理的黑发遮住了眼睛,鼻梁高挺,薄唇抿的有些紧,下巴上有着一夜之后冒出来的青青胡茬,没有了那种西装革履的威严,多了一种随性的不羁和散漫,只是看起来有些的危险。
“然后你喊着童部长。”谭骥炎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虽然昨晚上很累,甚至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可是半夜童瞳估计做梦了,原本谭骥炎听的也不清楚,直到后来才知道童瞳喊的是童啸,还大力的抱着自己,这让谭骥炎几乎差一点要将睡着的童瞳就给摇醒。
可是鉴于童瞳睡眠浅,谭骥炎愣是忍住了那满腔的醋意,黑夜里瞪着眼瞅着童瞳,然后谭骥炎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了,可是后来却竟然也睡着了,早上一醒来,谭骥炎就黑着峻脸,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孩子更在乎童部长的事实自己已经早就认清了,所以最后也睡着了。
一个激灵,童瞳的睡意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心怦怦的跳动着,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尤其是对上谭骥炎那几乎要吃了自己的凶狠目光,童瞳身体向着床里侧挪移着,结果因为害怕,挪动的幅度大了一点,然后童瞳直接从床上消失了,扑通一声掉下了床沿跌在地板上。
手肘上的痛穴磕到了地板上,痛的童瞳龇牙裂嘴着,然后认命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对着谭骥炎陪着笑脸,“你再睡一会,我去做早餐。”
看着吱溜一下逃掉的童瞳,想到她突然掉下床的一幕,谭骥炎无力的叹息一声,摇摇头,目光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这个孩子到底为什么对童部长这么在意,如果不是之前童部长说过自己的女儿在任务里牺牲了,谭骥炎都要怀疑小瞳就是童部长的女儿了,就算是将童部长当成了父辈,当成了父亲,可是有必要半夜梦话喊的都是童部长吗?想到此,谭骥炎那刚平静的峻脸再次阴沉的黑了下来,这个该死的孩子难道有恋父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