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孩子!谭骥炎看着丝毫没有犹豫就开口让自己送人回去的童瞳,心里有莫名的有些的吃味,可是看着童瞳那平静乖巧的小脸,便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抚上她的头,“自己开车过去小心一点,这个时段车子还是很多。”
“嗯。”童瞳直接走向自己的沃尔沃,然后扬长而去,吴敏茹兴奋的攥紧了双手,神色飞扬,一想到自己和谭骥炎即将独处,整个人立刻羞涩起来。
“谭副市长,会不会太耽误你工作啊?如果这样的话,我真的过意不去了。”娇柔的开口,吴敏茹眉眼都是幸福的笑容,努力的展现出自己贤淑的一面。
“不会。”谭骥炎淡漠的开口,凤眸里目光扫了一眼吴敏茹,径自的向着君悦大酒店门口走了过去。
谭副市长要做什么?吴敏茹不解的站在原地,然后看见谭骥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瘦子,身上还穿着君悦酒店的制服。
“这位小姐,请上车。”瘦子看了一眼吴敏茹,眼睛一亮,不由嘿嘿的笑了起来,不过倒没有忘记职业守则,君悦这样的大酒店,自然有接送服务,而且还是豪车接送。
“谭副市长?”错愕的愣住,吴敏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盘子,却见谭骥炎明明听见了她的声音,却冷漠的如同陌生人一般直接擦肩而过向着自己的汽车走了过去,然后发动汽车,自始至终不曾看吴敏茹一眼。
为什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一颗娇嫩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吴敏茹不甘心的咬着唇,可是这个时间段的确不好打车,吴敏茹最终认命的跟着瘦子走向酒店的接送车回蓝海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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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墓园,十三陵这边的墓地价格几年前就被炒的离谱,当初柳渊海有钱有权,倒是早早的用两千的低价买了现在至少得十五万以上的墓穴,请风水先生看过了,这墓穴位置极好,坐北朝南,有虎踞龙盘之势,可是如今,这墓穴却成了柳康的安葬之地,因为如今的柳家却根本买不起好一点的墓穴了。
“这里怎么这么湿?老李,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想干了是不是!”胖男人趾高气扬的训斥着跟在身边的被称为老李的男人。
“潘主任,这个自动喷水管不知道怎么坏了,不过我已经将总阀给关了。”老李点头哈腰的解释着,这片墓区都是非富即贵的,一个平米就要抵上他不吃不喝干上十年的,老李哪敢胡来。
可是自动喷水管都是半夜十二点开始洒水,浇灌这边绿油油的草坪,可是今天早上老李过来时,却发现还在喷水,立刻就去关了总阀门,可是草坪这边却如同大雨之后一般,湿漉漉的,一踩就是一个脚印。
“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状况,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潘主任冷哼一声,高扬着头离开了向着今天要要下葬的墓区走了过去。
早上九点。
“小瞳,我也算是认识柳康,我们一起过去吧。”吴敏茹穿着黑色的长裤,上满是一件黑色的风衣,总是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今天却扎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只画了一个很淡的妆,但是依旧不减她的美丽。
阴魂不散四个字此刻清晰的浮现在了童瞳的脑海里,居然能在墓园门口都碰见吴敏茹,童瞳真的感觉后背直发冷,僵硬着点了点头,率先迈开了步子。
柳家如今垮台了,人走茶凉,这就是现实,以前柳家估计一条狗生病,来上门的人都要将门槛才踩踏,可是如今柳康的葬礼,除了几个至亲长辈之外,以前那些熟络的人似乎一夜之间就人间蒸发了。
柳母苍白着脸,看起来老了十多岁,花白了头发,眼睛哭的通红,哀默的没有了力量,如果不是一左一右两个妇女搀扶着,估计连站着的力量都没有了。
“沈医生,谢谢你过来。”柳母哑着声音,感激的看向沈直,之前这个墓穴差一点就被另一户死了爷爷的人家给抢走了。
即使这是柳家买的又如何,如今没权没势,哪里斗得过这些有权有势的人,这个墓穴是极好的,当年风水先生就说了,所以另一户人家威逼利诱,幸好沈直上门询问柳康的丧事,所以在将那些人赶走了,也保下了这个墓穴,让柳母对沈直感激不尽。
“柳夫人客气了,我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沈直还是一身雪白的衣服,程天南被抓了,可是看起来沈直却依旧半点影响都没有,只是那一双上吊的眼睛,却总给人一股森寒诡异的冰冷感觉。
“阿康死的太冤了,他还年轻啊。”柳母想起柳康,悲从心中来,;泪水再次落了下来,一张苍老的脸上满是失去爱子的痛苦。
而随着童瞳的到来,刹那,柳家的人都一愣,柳母更是如同失去了幼崽的野兽,尖利的喊叫着,那原本失去的力量又如同回来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对着童瞳叫骂着,“你来做什么?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害的柳家还不够吗?你还我儿子的命来,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可是若是以前,柳家这些人肯定如同那一次在医院一样,帮着柳母辱骂甚至殴打童瞳,可是如今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童瞳背后可是谭家的人,谭副市长,不要说现在败落垮台的柳家,就算是以前荣盛一时的柳家也不敢和谭家过不去。
所以即使柳母如何的歇斯底里,哭喊叫骂,一旁的柳家人却都牢牢的抓住了柳母的身体,不敢让她真的扑过去找童瞳拼命,一个柳家的老长辈更是走了过去,对着童瞳点头哈腰,无比的恭敬,“童小姐,你来了,真是劳烦你跑过来一趟了,葬礼一会就开始了。”
“嗯。”童瞳看着不远处的棺材,脑海里浮现出那两个并肩站立在阳光下的年轻面容,他们笑的是那么幸福,如今,他们或许真的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了,谁也无法阻隔他们了。
不远处公安部的警车开了过来,随着车门的打开,柳渊海也没有了往日的官态,整个人和柳母一样颓废苍老,手上戴着手铐,脚上也戴着脚镣,身上还是穿着囚服,呆愣愣的目光看着墓穴这边。
“打开吧。”关曜看了一眼柳渊海,叹息一声,示意狱警打开手铐和脚铐,柳渊海已经垮了,自然不可能还有什么人来劫人什么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终究是人世间被悲痛的一件事。
“谢谢关处。”柳渊海那空洞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点光芒,转过头,声音哽咽着,眼角有着泪光,一辈子,就败在一个贪字上,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回去,自己为什么要害了那个清秀的孩子,如果萧亚没有死,阿康肯定活着好好的,两个男人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他们幸福就好,没有孩子还可以去代孕,可是取精,可是如今,一切都太迟了看,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