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警车呼啸的向着警局的方向开了过去,王明也离开医院了,柳渊海垂头丧气的向着病房走了过去,如今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太迟了。
安静的病房里,柳康穿着病服,肥胖的身体站在窗口看着被抓走的柳家人,还真是一锅端,差不多柳家的人都被抓走了,柳康满是肥肉的苍白脸上露出讥讽的冷笑,“这就是报应那,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这个小畜生,如果不是为了你,事情会变成这样?”听到自己儿子的讥讽声,柳渊海彻底怒了,一手拿起一旁的杯子用力的向着窗口的柳康砸了过去。
“爸,你们害死萧亚,不就是因为怕我这个同性恋的儿子影响你的政绩,抹了你的面子,可是如今,这就是报应,柳家垮了,哈哈,那可是谭骥炎,北京市副市长,柳家狗仗人势的将人家的弟弟打成那样,谭家是不会放过柳家的,你们所有人都要给萧亚陪葬!”柳康疯狂的大笑着,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柳家垮了,这些双手沾满萧亚鲜血的人都得到报应了。
柳渊海愤怒的转过身,砰的一声摔上门离开了病房,对于这唯一的儿子,柳渊海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当年,康康不是这样的,他年轻好学,人也聪明有礼貌,可是柳渊海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引以为豪的儿子竟然会喜欢上男人。
柳渊海丢不起这个脸,他更不能让任何人毁了自己的儿子,所以他派人去毁了萧亚,那个从农村考上北京来上大学的男孩子,被他找人强暴了他,然后将照片发给了学校,萧亚被勒停退学回到农村老家,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萧亚被男人轮——暴的事情被传到了他的家,农村比城市更加的落后,更加的保守,更不用说一个男孩子还是同性恋,还是几个大男人强暴了。
萧家父母被气出病来住了医院,萧家不承认这个孩子,萧亚无处可去,又回到了北京,当初和柳康居住的公寓,割腕自杀了,而柳康在被家人软禁之后,柳家不知道萧亚又回来了,对柳康的看守就松了,柳康跑了出来,来到公寓看到的正是在躺在白色大床上自杀的萧亚,一切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柳康从此如同变了一个人,暴饮暴食,喝酒打架,短短半年身体就垮了,人也胖的不成样子,间歇性的会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柳家让柳康去看了心理医生,开了药,所以崩溃的情绪可以控制住,可是柳康却已经彻底毁了,随着萧亚的死他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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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童瞳这车子是关曜亲自开的,后座上,沐放手里还拿着胃药,胃病原本就是慢性病,需要调理,注意饮食,最好是食疗慢慢养着胃。
当时在医院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混乱了,沐放侧目看了一眼身侧的童瞳,这个呆小孩,那么混乱的局面之下,她竟然直接找自己要了药单,然后和关曜说了一声,径自的跑过去排队领药,让沐放有些无奈,自己都忘记要去拿药了,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是那样混乱的局面之下,这个呆孩子竟然还记得给自己拿药,这让沐放心头暖洋洋的,连同胃部的难受都散了几分。
不过今天沐放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童瞳这个孤儿院出生的孩子怎么在什刹海那边有一套公寓,甚至车子已经大众换成了性能更好的沃尔沃,北京市副市长,谭家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在北京城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军区总司令的家事,而眼前开车的关曜正是刑侦处处长,虽然职位比谭骥炎低了一些,可是关家可也是响当当的军队世家,童瞳这个呆小孩竟然认识这些人,甚至还很熟稔。
“要找个地方先吃早饭吗?你们昨晚上都喝了不少酒。”关曜温和的嗓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昨晚上在西峡山拼酒的事情关曜自然一清二楚,却没有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柳康也被送来军区医院了,而柳家人这么凑巧的遇到了小瞳,结果还将谭家小弟给打成那样,柳家这一次算是真的完了。
“不用了,还是先去警局将口供录好。”沐放笑着接过话,虽然沐放并不了解政治,可是看得出,今天在医院绝对不是简单的寻衅闹事,分明是两个党派之间的夺权争斗。
谭景御被打,那分明就是故意下的套,今天早上在床上的时候,沐放可没有忘记谭景御那好的惊人的身手,自己身上还都是酸痛,谭景御那分明是故意让柳家人打的,政治这玩意,有多黑暗,沐放不了解却知道,柳家这一次绝对无法翻身了,柳康那个官二代的奢侈生活也走到头了。
“那行,只是走了过场,半个小时就好。”关曜瞄了一眼后座上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却依旧俊美的让人屏息的沐放,男人能有这样一张媲美女人的脸也就算了,偏偏沐放身上还有一股妖娆的魅力,举手投足之间是优雅的尊贵,难怪骥炎会吃醋。
到了警局,柳家这十多个人是彻底蔫了,什么嚣张跋扈,什么盛气凌人,此刻都如同霜打的茄子,打谁不好竟然打了谭家的幺子,谭副市长的亲弟弟,谭老爷子的爱孙,那些和柳家有利益关系的人收到消息之后,骂了一声猪脑子之外,自然不会有任何人来掺这一趟浑水。
军区和政府在外看来还是各自为政的独立,可是今天这事不同,柳家打人在先不说,而且还是十几二十个人围殴谭景御,这性质就不同了,说普通一点,这在寻常人看来只是以多欺少,可是一旦牵扯到了政治和军区,说重一点,那是从政的人看不起从军的人,这件事一出,整个北京军区都炸锅了。
谭景御虽然小时候在谭家也是个混世小魔王,后来被谭老爷子直接丢到了机关当个闲职,可是军区里不少人也都是谭景御的发小兄弟,谭景御一年到头在外面,难得今年回北京过年,结果人才到北京就被打了,要不是军区的管理及其严格,将炸了毛的众多年轻的少校、队长们都给压了,否则估计这回,柳家那些人都躺在医院里了。
不过谭景御被打这件事在军区肯定会闹的非常大,不要说一个柳家,就算王明这个北京市市长也不敢插手,这不只是和谭家过不去,是和整个中国的军区都过不去。
西湖园。
门外停了五辆军区的车子,虽然西湖园的安保非常的森严,可是谭骥炎的院子前后都站了哨兵,而前院里笔直的站了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们在谭老爷子身边跟了不少年,虽然顶着是秘书的职,可是身手了得,也算是谭老爷子的警卫。
“爷爷,我回来了。”这边刚下车,谭景御就吆喝起来,也不在乎顶着一张猪头一样的脸,大咧咧的向着屋子走了过去。
“田叔,齐叔。”后一步下车的谭骥炎则是礼貌的对着两人颔首招呼着,而两个人看到谭骥炎则是行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