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羽见车马难行,就对夏炎广道,“太师,我七星水寨在洛城有别院,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等风停了再走。”
太师照例问了小黄,小黄巴不得在这里多呆几天等等司徒呢,就点头说好。
随后,大队的人马进了洛城,停在了一座叫做百花庄园的气派大宅外面。
肖洛羽下了马,里面立刻有人出来迎接,众人进了别院。
小黄一路心不在焉地走,没什么心思欣赏别院里的奇花异草。身边的夏炎广则啧啧称奇,“肖寨主啊,你这别院可是太气派了。”
肖洛羽爽朗一笑,淡淡道,“和黑云堡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不然,黄小先生也不会连看都不看一眼了,是吧?”
小黄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就见满园的奇花异草,便低声笑了笑,道,“司徒和肖寨主喜好不同,他不爱将奇花异草移植到某个花园里,他更喜欢任那些花草随意地生长,愿长多高,就长多高。”
太师听得有些不屑,道,“那样岂不是满园杂草?哪儿比得上这亭台楼阁、溪水潺潺,即雅致又不失富贵!司徒坐拥天下富贵,是不是有些太不讲究了啊。”
小黄看了看他,低声道:“司徒是大英雄,不喜欢这些做作的东西,只喜荒芜蔓草,篱笆古道,笑看风云淡。”
“哈哈哈……”肖洛羽连连拍说,“说得好,这意境给司徒,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无心在院子里多逛,小黄说有些累,就想到房间里休息。
肖洛羽立刻命人给小黄安排了一间独立的精致院子,夏炎广想安排守卫,肖洛羽却笑着阻止,“能轻松进入七星水寨别院的人,可不是一两个守卫能抵挡的,还是不要浪费人力了。”
太师无奈,小黄则有些搞不清楚,这肖洛羽究竟安得什么心,这人一会儿帮他们,一忽儿害他们,亦正亦邪的……最搞不懂的就是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将人都打发出院子,小黄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等候,直到太阳西斜月上枝头,漫天的星斗都出来了……司徒还是没有来。
小黄在院子里坐着,心里想,也是啊……只是刚刚到十天而已,就算司徒一路不眠不休地赶来,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从黑云堡赶到洛城的。
从屋子里拿过那把随身带着的琴,小黄轻轻地拨弄琴弦,叮叮咚咚的琴声随着夜风缓缓飘散。
今天连木凌都没有出现呢……小黄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桌上的那个小泥人出神,正看着,突然一阵风刮来……小黄一闭眼,再睁开眼睛一看……小泥人不见了。
“咦?”小黄觉得奇怪,就桌上桌下地找了起来,“奇怪啊,上哪儿去了?”
桌子下面也没有,小黄有些心乱,他的小司徒不见了……
正在惶急,就听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道,“这么难看,谁做的?”
小黄一愣,猛然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缓缓回头,就见司徒正站在他身后,手上拿着那个小泥人,脸上含笑……
“司……”小黄高兴地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司徒一把搂了过去。
小黄感觉到那熟悉的怀抱,一下子就安心了下来,伸手抱住司徒。
司徒低下头,将小黄的脸抬起来好好端详了一下,还是原来那么好看,不是,几天没见更加好看了……忍不住就低头狠狠亲了一口,亲一口不过瘾,索性封住嘴,司徒狠狠地吻了起来,舌头伸进小黄的嘴里,感觉到小孩的回应,这几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结束了长长一吻,两人都微微有些喘,司徒看着小黄的脸,良久才说出一句,“娘的,想死老子了。”
小黄忍不住笑,转身拿起琴,拉着司徒高高兴兴地进屋里了。
刚刚关上门,小黄就被司徒按在墙边又亲了起来,司徒边亲边上下摸,嘴里嘀咕,“我检查一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小黄又痒痒又高兴,情动之时,就搂着司徒的脖子,主动去亲司徒,当然,还是换来狂风暴雨般的一阵亲吻。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小黄才发现司徒的衣服上都是露水,鞋子都磨花了,头发也乱,发间还有些草叶……心疼不已地问,“你连夜赶路的?”
司徒点头,道:“仙仙,我都快死了,每天看什么都像你,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再不见你我就真的要死了。”
小黄心里是又甜又酸,突然就站起来,将司徒塞进柜子里。随后,小黄出去吩咐院外的下人准备一大桶热水,还要一桌子的好菜。下人们也不敢多问,就给小黄准备了,随后便都被哄了出去。
小黄把司徒从柜子里拉出来,先把他按到桌边,喂他吃东西。
司徒赶了一天一夜,连一刻都没休息过,也着实是饿坏了,边吃边跟小黄说,“仙仙,都按照你的意思做好了,这两天,江湖上都翻天了,都以为黑云堡要散了呢。”
小黄给司徒倒了一杯酒,低声问,“欣欣没事吧?”
“没事。”司徒笑,“冯遇水将她安安全全地送到四娘的手里了,四娘和卢御风带着一部分人,我先让他们安顿在后山的高峡山坳里,前阵子四娘在那里囤积的粮食再加上打打猎,够他们过半年多的了。”
“那……朱老爷子。”小黄小心翼翼地问。
司徒放下饭碗,有些黯然地道,“我也不忍心杀他,你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他背叛我我可以原谅他,他还不惜害马欣……我废了他武功,派人把他送到北方去了,给了他些银两,让他永不能入中原。”
小黄点点头,给司徒夹菜,道,“他其实也是为你着想的。”
司徒摇摇头,冷笑,“他有个女儿,一直都想让她跟我成亲,想做我老子呢,传宗接代光耀门楣什么的,爷才不稀罕。”说着,搂住小黄亲一口,“谁敢让我们分开,我就对他不客气,管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