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悲情1

作者:孔二狗



    “爸,妈,我选第二条,把户口本给我,我要去领结婚证,过几天我让朋友捎回来。”

    户口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东霸天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爸,妈,保重。”

    说完,捡起户口本,头也不回就走了。

    冯朦胧急了,追到了院子里,抓住了东霸天:“哥,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东霸天重重的甩开了冯朦胧的手:“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到了陈白鸽家,东霸天说:“收拾两床 被褥。”

    “怎么了?”

    “去我朋友家结婚去,去我朋友家住去。我爸说不想再看见我。”

    “哥……”陈白鸽眼眶又红了。

    “我是你丈夫。收拾吧!”

    抱着两床 被褥,陈玮峰和陈白鸽离开了家,一起离开了家。

    他们的新房,就是杨五家的那个又矮又破的门房。

    上午,陈白鸽和东霸天领了结婚证。

    下午,陈白鸽上街买了喜字和几包皮糖。喜字贴到了门房那不足一平米的小窗户上。

    晚上,东霸天在杨五家里找出了一挂鞭和俩双响,放了。

    这婚就这么结了,没酒席,没人闹洞房。

    东霸天说:“现在比较仓促,以后婚礼还是要办,不但要办,还要大操大办。”

    “……”陈白鸽又哭了。

    和陈白鸽这样的破鞋结婚还大操大办,这得招多少人笑话?东霸天不怕,东霸天在乎过什么?有啥事东霸天干不出来?“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爱朗诵毛主席诗词的东霸天肯定知道这句话。

    东霸天那鞭炮放完没多久,小门房那关都关不严的破门响了。

    “谁呀?”

    “我啊,二子。”

    东霸天把门一打开,就闻见了一股酒气。果然,冯朦胧满脸通红。

    “哥。”

    “你来干啥?”

    “哥你是不是疯了?”站在门房门口的冯朦胧话都说不清了。

    “你要是喝多了,就赶紧走。”

    “我没喝多,你怎么能跟白鸽结婚呢?白鸽她……”

    “她是你嫂子,叫嫂子。”

    “她不是我嫂子,她不是……”

    东霸天“咣”一脚,把冯朦胧踹出了三、四米。

    冯朦胧捂着肚子,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又向门口走了过来:“哥,你就打我吧,你打我我也不同意你跟白鸽结婚。”

    “咣”,又是一脚,这一脚更狠,冯朦胧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滚!”东霸天吼了一声,关上了门房的破木头门。

    “哥……”

    “滚!”

    外面没动静了,看样子冯朦胧是走了。

    陈白鸽抱着东霸天哭,东霸天也哭了。从小到大,他就没动过弟弟一指头。

    俩人抱着哭了多久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别人结婚都是喜事,都乐呵。

    外面门又响了,“咣、咣、咣。”

    “谁呀?!”

    “我呀,二子。”

    东霸天暴怒,蹦下了炕,陈白鸽拽都拽不住。东霸天拉开门,看都没看就又是一脚,冯朦胧又被踹飞了。

    “滚!!!”

    月光下,躺在地上的冯朦胧扬了扬手中的一个褥子,说:“哥,你们这炕没法生火,我怕嫂子着凉,我给嫂子把咱们家羊毛褥子送来了。”

    东霸天一回头,陈白鸽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