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一凛,猛地怒问。“萧翼到底有没有碰过你?!”

    她对他有感情,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改了口,问题的所在就只能是萧翼!

    她的眼皮重重地跳了跳,被这个男人伤害到真想口不择言,说被萧翼给碰了;可该死地她就是没法说出口,还该死地就是奢望自己在他心里能保留着干净的一面。

    她抿唇,没法回答他。

    他犀利地看着她,等了她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答,也就没在执着这个答案。或许,他也不希望会听到那可能会刺伤他的答案!

    “以你现在这样,没有别的去处了,跟着我,衣食无忧,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别傻到推开!”他说。

    她心里又悲又酸又气地想,不是她傻,而是她已经看的太透,和他纠缠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且,容三伯那大瘟神还矗立在那里呢。所以,她故作坚强地笑笑道:“这个你没必要担心,世界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的。我也不过就是名声臭了点,但还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混口饭吃,总是能的!”

    他沉默,眼神渐渐冰冷,有些尖锐地质问。“就这么不愿意呆在我身边?!你以后要想再碰上像我这样的,简直比彗星撞地球还少见!”

    瞧瞧,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自大!

    林梦苦笑,是,她自知绝对不可能再碰上第二个如容凌这般的。可这又如何?!就因为像他这样的太过稀少,所以,才不是她这种人能够把握住的。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承认了不想呆在他身边,毫不留情地粉碎了容凌的最后一丝挽留。

    他的眼,完全的冰冷了起来,再无一丝暖意。

    “这么地不情愿,却可以在床上这么火热,你这身子,果真是天生淫荡吗?!只要是男人,是不是都能让你那样兴奋?!”

    她被刺得脸上一白。

    他却又猛地转了口气,毫无感情地陈述道:“鉴于大家相识一场,我这次就好人做到底,留你在这里,直到那萧翼被江彦诚给整死。到时,你也不用怕你的小命会丢掉了!”

    说完,不理她是如何的模样,他转身走人。

    他走开了,她却几乎都要站不稳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晕厥。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缓过劲来,却已是——一身冷汗!

    她知道,囚鸟为了挣破牢笼,获得自由,伤痕累累、鲜血淋漓,那是必然的。所以,她再次伤了、痛了,但会忍过去的。她告诉自己,她要的是自由!

    但是,伤害是可以无限制地累加的!

    当晚,或许是出于报复,又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容凌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他带了回来,和那个女人滚在一起,解决他的**,可以!反正她呆在屋里,看不到,也不会心烦。

    可他恶质地压着那个女人,就在她的房外闹开。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竟然搂着那女人撞上了了她的门,那个女人搂着他,整个人差点都栽到在她的房间里,最后还是被容凌给一手搂住。那个女人竟然什么都没说,娇娇媚媚地笑着,拉着容凌,进行着法式热吻着,身子像是菟丝一般地缠着他,很是自然地在纠缠中和他一起出了她的房间,最后连她的房门都不给带上。

    然后,走廊上便是那个女人夸张的呻yin、娇喘,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淫声浪语。

    她听着,恨不得自己就能是个聋子。

    最后那个女人夸张地高叫着“好棒……好棒……用力……再用力点……”的时候,她气得身子发抖,最后控制不住地哭了鼻子,掉下了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真实得听到他和别的女人的jiao床声!

    但是,一次便已经足够!

    容凌,你狠,你够狠!

    林梦,不能再犯贱了,你就是个死,也不能留在他身边如此招贱!

    身边没有纸笔,她硬是撕了自己的一只袖子,然后咬开手指,一边哭着,一边用指尖滴出的血写字。

    【容凌,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了!我走!】

    胡乱地撕了一点布头,她将依然流血的手指头给包上。然后钻入了浴室,去洗脸。她不要让他看见因为他而流下的眼泪,不要看见因为他而产生的脆弱。她走,也是挺直背走的,不让他笑了去!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又等了一会儿,女子的jiao床声慢慢地就停了下来。她想,这大概算是完事了。于是,走了出来。

    走廊上,女子衣裳凌乱,无力娇喘,靠在墙上,面色酡红,一副被狠狠爱过的样子。容凌也是一副衣裳不整的样子,裤子松垮垮的,也是走形了!

    她看着眼睛一痛,强压住内心的伤,咬着牙、抿着唇,走近。

    他看到她出来,冰冷的目光紧跟着就射了过来。眼神深幽,透着深邃,令人看不透,而她也不想看透。

    她走到两人面前,女子开始娇滴滴地笑,媚态横陈,很是挑衅地瞪了林梦一眼,然后洁白的皓腕一伸,妖娆地搭在了容凌的肩膀上。半裸的娇躯,紧跟着,就靠在了容凌的怀里!

    狗男女!

    她心里恨恨地骂着,眼眶忍不住地泛了红。扬手,她怨恨地瞪着容凌,狠狠地将那染血的布条朝容凌扔了过去,只恨得不得,能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一下。

    可他只一抬手,就轻轻松松地接住了她大力扔过来的布条,飞扬的俊眉一扬,带着一抹慵懒,将布条拉开。那鲜血写就的字,刺得他的眼眸倏然眯紧。只瞄了一眼,他的视线就挪到了她被布条随意包扎的手指头上。

    她最后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