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天半夜3点多,也正是萧翼策划灭掉组内的两个被怀疑的元老的那天,她被萧翼从被窝里翻了出来,他对她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逃了,带着他的几个心腹手下。那人似乎是提前收到了什么消息,说好了要到指定地点,却突然带着手下匆忙离开了。

    “我的计划很周密,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

    他阴狠狠地瞪着她,在她的脑袋还有些发晕,没来得及消化他话里的深意的时候,他却猛地冷声高喝。

    “来人,把她带下去!”

    然后,她就被关了起来,关在了四面都是墙,没有窗,却只有一扇电子门的房间里。房间里暗沉沉的,没有灯。她被粗鲁地推进这个黑屋的时候,还没缓过劲来。等到电子门划拉着合上,眼前的一切彻底地黑了下来,她才哆嗦了一下。

    她同大多数的女孩一样,都是有些怕黑的。

    在黑暗之中摸索着,按照她匆匆瞄到的、记忆力的格局,她摸到了墙角,然后背靠着墙,坐了下来。从暖暖的被窝里被挖出来,突然被扔到这个地方,周围的寒气争相恐后地朝她涌了过来。她才想到她是一身睡衣的打扮,这样的装扮,在温暖的床上睡是舒服的,可是在这没有床,却只有冰冷的地面上坐着,却是冷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冷意,终于彻底地逼走了她脑里的瞌睡虫。她细想了萧翼最后对她说的话,还有那态度,不由苦笑,原来,他还真是试探她来着,原来,她终于是被他定罪了。她背了黑锅,但是那个男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想来是认定了她有罪的。

    “哎……”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已经沦落成了这一副模样,她却没觉得太难过。那些伤心的、难过的,大概在之前通过哭泣都统统发泄出来了。现在,淡淡的苦涩之余,就剩下平淡了。

    靠墙静坐着,她发了一会儿呆。没去深究她到底替谁背的黑锅,这没必要,也不是能靠她的智力想明白的。萧翼那么聪明,都认定了是她干的,她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地去琢磨了。

    还是乖乖的吧!

    她摇摇头,再度叹气。

    地面虽然冰冷,但是靠的久了,大概总能被体温熨暖一些。躺着,也必然是要比坐着舒服。所以她倒了下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侧着身子贴着冰冷的地面,又开始数绵羊大业,迷迷糊糊的,在满眼的黑之中,又成功地睡着了。

    如此,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却不知道外面过了多长的时间,又是怎么样的光景!

    房间简陋,当得上“家徒四壁”几个字。尿急,只是廉耻心无法让她作出随地大小便的事情来,于是就憋着。肚子抗议的发出咕隆隆的叫声,是饿坏了,但是没有吃的,也只能忍着。慢慢的,体内贮存的所有养料开始投入了内耗大业,她也不觉得憋尿了。

    不吃入,也不排出,这样也不错!

    据说,人不吃不喝,就那样干躺着,还能活好些天呢。林梦心想,要是真的再没有人来看她的话,她大概还能蛮有尊严的死掉。衣裳整洁,身上也还算干净。只是希望她死后,能立刻被人发现,可千万不要等尸体腐烂发臭了才被人给抬出去,那样想一想,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天马行空地想着,她也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此刻,她的心情还算平静,这一点,让她比较满意。如果,能够忽略身体发出的饥饿感就更好了。

    不知过了许久,总之,她已经恶到无力动弹了。地面冰冷,但她却没法拒绝地面的亲近的时候,厚重的电子门被打开了。好几天不见到亮光,突然一抹大亮射入屋里,让她本能地感觉到眼睛有些刺痛,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

    然后,萧翼就进来了。随着电子门划拉着再被关上,一抹惨淡的暗光在这漆黑的小屋亮了起来,仿佛细小的烛灯一般。

    哦,原来这屋子还是有灯的啊!

    她胡乱地想着,突然想到自己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感慨这个,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

    他靠近,而她只能睁眼看着,动不了,因为饿到没有了力气。

    他蹲了下来,那一抹残灯照耀之下,他的脸色,阴沉沉的,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可亲。

    她牵强地咧嘴笑笑,最后只睁着一双疲惫的眼,静静地看着他。

    而他——动了!

    猛然伸手,揪住了她的衣服,一言不发地,就撕开了!

    布帛被撕开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刺耳,似乎都有了回声了,让她觉得这声音竟然有些震耳欲聋了。她惊恐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而他呢,继续进行着撕裂的动作。

    她身上也不过是穿着睡衣,那单薄的衣料,哪里经得起这个男人的折腾?!

    等他一把将手罩在了她的胸前,粗鲁地扯着她的胸罩的时候,她挣扎了,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但是被饿了好几天的身子,根本就积蓄不了力气,微弱到大概连一只小动物都不如。

    “不准……”

    一出口的声音,沙哑干涩的仿佛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吓了她一大跳。这才恍惚的意识到,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开口说话了。没进水,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润喉的,所以说出来的话,沙沙的,仿佛在砂轮上磨砺一般。

    “说好了……不……不准这样的……要……要半年后……”

    连正常的开口说话,都已经成为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他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不停,猛地撕开了她的衣服,将胸罩从她的身上扯了下来。昏暗之下,他那沉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像个魔鬼,也像个阴气森森的屠夫!

    她伸手,要推他,只是悲哀的发现,自己连举手都是一种困难,不由绝望地垂下了手,睁着眼,悲凉又愤恨地看着他。

    “承诺……半年的……承诺,我……是……信你……的……”

    他依然一言不发!

    撕完了她的上衣,又来撕她的薄裤。听着那一声声地裂帛声,感觉那裤子都要被他给撕成破碎了。最终,薄裤被扯下,小内裤也被扯下。光裸的躯体,贴着那冰冷的地面,让她一阵阵地哆嗦,勉力想蜷缩成一团。

    而他,开始低下头吻她,重重地吻她,将她的唇咬到红肿,才放开。有些微的腥甜味窜入她的嘴里,她尝到了血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