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锟道:“那就双份威士忌。”
陈子锟和阮铭川都是海量,借酒浇愁愁更愁,不大工夫,吧台上就摆了一溜空杯子,而陈北手上的一杯还没喝完。
忽然一声尖叫传来,女服务员被一个穿西装的醉鬼拉住正欲强吻,陈北将酒杯一方就要过去制止,只见眼前一阵风刮过,那醉鬼已经被踹飞了,摔倒一张桌子上,将酒碗酒瓶砸了个乱七八糟,几个客人身上溅满了酒水,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
陈子锟拍拍右腿:“小北,你爹不老吧。”
陈北大叫:“小心。”
一个酒瓶子抡圆了从陈子锟脑后砸来,上将军虽然酩酊大醉,但是警觉还在,一侧头,酒瓶子砸在肩膀上,回头一记直拳,偷袭的家伙顿时满脸花。
“打。”阮铭川兴奋的挥去了拳头。
见对方三四个人一起上,陈北急忙参战,女服务员很贴心的递上两个空啤酒瓶来,他接过来加入战团,打台球的美国飞行员见这边有飞虎队员和人打架,也抡着台球杆冲过来。
一场混战在俱乐部中展开,尖叫声和酒瓶子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桌椅吧台灯具全遭殃了,当宪兵赶到的时候,整个俱乐部里只有两个人站着了,就是陈子锟父子。
陈子锟打了一架,脑子反倒清楚了,他武功了得,以一抵十小菜一碟,身上连一处伤都没有,小北自由习武,年轻力壮,更是谁也伤不到他。
宪兵最不愿意管的就是空军俱乐部的案子,能到这儿消费的人,非富即贵,都是重庆数的着的人物,再有就是那帮天不怕地不怕的飞虎队员,那可是委座花高价请来助战的洋人,谁敢招惹。
把大灯打开,慢慢往外抬人,有一个满脸血迹的家伙指着陈子锟道:“是他先动手的,王队长,抓他。”
宪兵队长踩着满地玻璃渣子走过来,打量着陈子锟,摸不清他的路数,只好陪笑道:“麻烦你跟我回宪兵队做个口供。”
陈子锟伸出双手:“铐吧。”
陈北挡在他面前:“不能抓他,他是见义勇为的。”
两个美国飞行员从地上晃晃悠悠爬起来,也叉着腰和陈北并肩站在一起,横眉冷目,大有和宪兵再干一架的意思。
宪兵队长正在犯愁,外面传来汽车急刹车的声音,紧跟着两个空军军官走了进来,大声宣布:“飞虎队紧急集合,有战斗任务。”
“走。”陈北向父亲使了个眼色,陈子锟会意,搀着一个腿受伤的小伙向外走去,阮铭川从吧台里爬出来,也跟在后面。
宪兵队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阻拦,都说了空军有战斗任务,扣了人,耽误了军务,谁能当得起。
一行人出了俱乐部,跳上吉普车扬长而去,陈北道:“爸爸,阮叔叔,我们有紧急任务,先到白市驿机场,然后你们自己回去,省的宪兵找麻烦。”
来到白市驿空军基地,一溜P40战斗机已经整装待发,陈纳德上校穿着飞行皮衣,戴着墨镜威风凛凛的站着,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刚赶到的三个部下和两个平民,显然他们刚经历过一场恶斗,其中一个小伙子受了伤,腿脚已经不利落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上校,你似乎缺一个飞行员。”陈子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