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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燕青羽已经乘火车到了天津,燕家不光轻功暗器双绝,在易容术上也有一套,只不过从来秘而不宣罢了,燕青羽得此真传,只需一点锅底灰就能改变面容轮廓,足以瞒得过普通的哨兵。
从天津卫到沧州的距离不远了,但没火车汽车,只能靠两条tuǐ,燕青羽早换了行头,打扮的像个乡下汉子,扛着一条扁担,迈开两tuǐ健步如飞,从小练轻功的人,走百十里路跟玩似的。
晓行夜宿,次rì下午,风尘仆仆的燕青羽终于来到家乡,望着熟悉的景物,他不禁感慨,还是家乡好啊。
忽然路边跳出两个人来,手里端着步枪,“站住,举起手来!”
刀枪无眼,燕青羽慌忙举手:“好汉,有话好说,褡裢里有钱,还有几件衣服,全给你们,莫伤我xìng命,一家老小啊。”
两个强盗不由分说将他按在地上,刺刀顶着后心,mō索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东西,不满意的喝问:“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干什么?”
“我从天津来,到张各庄去,不干啥,回家。”
“回家?你姓啥?”
“我姓张。”燕青羽耍了个心眼,没说实话。
“放屁,姓张没你这一号,你是rì本人的特务,绑了!”
燕青羽这下急眼了,刚要反抗,又有一队人从树丛里出来,将他用麻绳捆上,直接押到一条干涸的水沟旁,一脚踹在地上,哗啦一声,是步枪子弹上膛的声音。
“枪下留人,我不是rì本人的特务,我是燕青羽,张各庄的燕青羽,我爹燕怀德,我弟弟燕忌南,你们不能杀我!”
后面一阵寂静,有人过来把他提起来,两眼méng上黑布,燕青羽松了一口气,起码暂时不杀了。
燕青羽被拉上一辆马车,走了半天,拐了不知道多少弯子,终于到了地方,他被人拉下车来,进了一间屋,脸上的黑布被解开,睁眼一看,正对面太师椅上坐了一个人,蓝布军装,一条袖子空着,黝黑的面孔上长满虬髯,不怒自威。
“兄弟!”燕青羽jī动了,这人不正是自己的叔伯兄弟燕忌南么。
“大哥?”燕忌南眉头一皱,上前抹抹他的脸,将锅底灰擦掉。“哎哟我cào,真是大哥,那谁,快把绑绳解开,怎么把我大哥绑了,一帮瞎眼的狗东西!”
弟兄们嬉皮笑脸的上来,把燕青羽的绑绳解开,端茶倒水。
“大哥,你怎么这副打扮?从哪儿来的?”燕忌南问道。
“说来话长,我从北平逃出来的,那啥,有吃的么,饿死了。”
“来人,拿一只德州扒jī来,再来一壶老白干。”燕忌南很高兴,“有rì子没见了,咱哥俩好好整两盅。”
扒jī没拿来,外面一阵嘈杂,一个喽啰跑进来道:“司令,他们来了!”
燕忌南蹭地站起来:“告诉弟兄们,抄家伙!”
燕青羽心中一惊,难不成御竜王一路尾随而来?忙道:“谁来了?rì本人?”
燕忌南道:“是**的游击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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