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冷兵器在空中架起一座长长的拱mén来,这是古代流传下来的考验使者胆量的一种仪式,从刀刃下经过,确实需要极强的胆sè和毅力,要知道有时候对方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会劈下来,将使者斩成ròu泥。
当然,今天顺承郡王府这座刀mén只是老帅玩的一个huā样罢了,绝对不会真劈下来的,不过陈子锟不打算让张作霖耍这个威风,他左右看了看,墙角兵器架上chā满各式武器,上前拿了一根白蜡杆子,在空中挥舞两下试试韧xìng,呜呜作响,果然好棍。
放下白蜡杆,摘了礼帽,脱了风衣jiāo给高粱秆抱着,脚尖猛然一提,白蜡杆冲天而起,一把抄在手中,大喝一声冲入刀mén。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陈子锟一路前行,一根白蜡杆子舞的密不透风,阵阵兵器相接的声音,刀mén被他打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形。
一百零八名挑选出来的仪仗队员,主要是充mén面用的,用步枪还行,耍大刀的本事可就差远了,再说这种场面实在离谱,他们全懵了,任由陈子锟一路打将进去。
转瞬到了二mén,陈子锟脸不红气不喘,将棍子往地上一丢,伸出手来:“帽子,风衣。”
高粱秆颠颠上前,奉上礼帽风衣,陈子锟捋一捋头发,戴上帽子,披上风衣,昂首阔步进了二mén。
王府大堂上,张雨帅和众将亲眼目睹了陈子锟一路打将进来的英姿,一时间全都愣了,耳畔不自觉的响起密集的锣鼓点,分明是京戏大闹天宫的节奏。
“雨帅,这厮太狂了,把他拿了问罪!”张宗昌大怒道,眼下各为其主,他才不管和陈子锟是八拜之jiāo呢。
“陈昆吾太嚣张了,视我安**上下如无物啊。”孙传芳道。
杨宇霆一言不发,悄悄看张作霖的脸sè。
张作霖脸sèyīn晴不定,直到陈子锟走到大堂mén口的时候才放声大笑:“啊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做使者都做的如此飞扬跋扈,你陈子锟可是咱民国头一号啊。”
陈子锟抱拳道:“雨帅,诸公,我此番进mén,难道不象征着当前局势么,北洋日暮西山,革命军势如破竹,就凭一座刀mén,怎么挡得住北伐军的脚步,挡得住天下一统的大势。”
众人勃然大怒,张作霖脸sè也黯淡下去,杨宇霆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放肆,我奉军四十万雄兵,你当是土jī瓦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