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子儿雨点般撒进来,把铜锣砸的咣咣响,赵大海也丢了一大枚进去,他是长混天桥的,岂能看不出里面的把戏,但是行走江湖卖艺的都不容易,也犯不说破砸了人家的饭碗。
少女并不急着去捡地的钱,拱手道谢,汉子也慢慢将宝剑从喉咙里一点一点拽了出来,最后全部拔出,观众们再次叫好。
陈子锟心里挺纳闷的,这么长这么锋利的宝剑,怎么就能从喉咙一直插到肚子里呢,难道这老头的喉咙是铁打的?不应该啊,他年轻性子直,把怀里藏着的刺刀拿了出来,高高举起:“爷们,吞这个试试?”
那汉子定睛一看,知道是砸场子的来了,赶忙抱拳道:“这位爷,咱们爷俩初到宝地,没来及拜会,还请您海涵。”
他这样低声下气的一说,陈子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看客们却被挑动起来了,起着哄让卖艺汉子吞陈子锟拿出的刺刀。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金钩步枪刺刀,足有一尺五长,钢口极好,小树苗一刀下去都能斩断,要是真往喉咙里塞,那还不要了亲命,汉子下不来台,只是不停赔罪,看客们喝起了倒彩:
“你丫是耍把式还是变戏法的啊。”
“下三滥的功夫,还敢到天桥来?”
“什么玩意啊,跟师娘学的。”
“回去再练几年,再来献宝。”
汉子面红耳赤,无地自容,那少女俏脸生寒,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陈子锟,仿佛要把他吞下去一般。
忽然后面一声喊:“小子,原来你们在这儿啊,爷找你们半天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澡堂子里那位黑大汉,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