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临送走了外婆后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把他当年哭着闹着一定要留下来的房子卖了。
那时候市里鲜少有他们家这种低密度住宅,从品质和地段综合来看,几乎是绝版。
当时房价正疯,他房子出手很快,买家好像生怕他反悔,连价都没还。
徐西临转手又买了三套房——两套交通方便、八十平左右的小户型留着出租,每月租金比他那破工作的工资和奖金加在一起还高两千。
老成听完差点哭了:“我刚被房东坑得找不着北,你就叛变革/命加入了那个组织!你真是亲同学啊!”
包租公徐西临除了两套租出去的房以外,还买了一套地段稍微偏一点的三居室自住。
他把自己的卧室、窦寻的卧室原封不动地搬了过去——装满糖纸的巧克力盒,满柜子充满学生特色的衬衫和牛仔裤,稚嫩搞笑、前言不搭后语的情书……一样没落下。
剩下一间屋子做书房,他把徐进女士的书房、外婆收藏的旧唱片都搬了过去。
徐西临把他的“新家”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纪念品,然后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安抚好了抑郁得拔自己毛的灰鹦鹉,让它习惯了他们俩相依为命的日子——接着,他辞了工作,离开自己二十多年没离开过的家乡,毫无留恋地跟宋连元南下。